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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陈屿要给段云河洗澡,段云河说什么都不同意,昨天因为发生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屿帮他洗了澡,但是今天绝对不行了。

“我自己会洗,你出去。”

浴室里,两个人对峙着,最终陈屿妥协了,“你现在没什么力气,我在门外面守着,有事情叫我。”

温热的水撒了下来,段云河站着腿都有些没劲,当然他现在的状态也只能勉强站着了,要想走路都得扶着东西。

今天陈屿也喂他喝了一杯水,里面放了药。

比起现在的状态,段云河更愿意自己是被手铐锁着,至少想办法把手铐弄开之后,还有力气跑。

现在的状态对他非常不利,段云河垂下眼,一定要想办法让陈屿不拿掺了药的水给他喝。

洗完澡之后,段云河穿好了衣服,他垂眼看一眼手上的短袖,是他经常穿的一个品牌,段云河又想起之前囚禁他的房间被陈屿装了监控。

一个念头在段云河脑海里产生了——陈屿有偷窥癖?

段云河在脑海里寻找其他蛛丝马迹,和陈屿闹掰以后,段云河参加什么宴会陈屿也会参加,有时候段云河和别人出去喝酒,他总会在某个角落瞥见熟悉的身影,但是那身影很快又消失,让段云河觉得是他的错觉。

最可疑的就是上次段云河爬山摔伤,陈屿来得太巧合了。

段云河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陈屿肯定一直派人在监视他。

穿好衣服之后,段云河推开了门,陈屿站在门口,像是一朵向日葵——段云河在哪里他的目光就在哪里。

“哥,我帮你吹头发。”

段云河一字一顿,“你以前是不是派人监视我?”

陈屿脸上笑容消失了,有些疑惑段云河是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的,他有些委屈,“我想知道你的消息,但是你又不理我,我只能……”

“你真行,”段云河冷着脸骂道:“算我求你了,快去预约一个心理医生看看,别缠着我。”

陈屿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过心理医生?”

十六岁那年,陈屿回到陈家之后,陈伟发现了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儿子像一台冰冷的机器,他聪明、强大,但是也极端冷血,根本不像正常人。

当然,陈家没有一个好人,但是至少陈伟知道其他两个儿子只是比起普通人冷漠了些,但还是有一些人情味的。

比如陈恒,他对自己高标准高要求,心里却一直渴求父亲的认可,对陈乾这个一起长大的弟弟也有几分纵容。

再比如陈乾,表面上无所事事吊儿郎当,但是这都是他保命的手段,他也想继承陈家,不过空有野心没有手段的他只能蛰伏。面对陈伟,他的孝心也不全是伪装。

只有陈屿,他不期待任何人的爱,不渴求亲情、友情或者爱情。

陈伟相信,如果有必要的话陈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所以他给陈屿找了心理医生,最后诊断结果是反社会人格。

听了陈屿的话,段云河一噎,这段时间经常在心里骂陈屿有病,结果还真有。

陈屿被段云河的表情取悦到了,段云河震惊的样子总是很可爱,他笑了笑,“骗你的,哥,我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他才不想段云河把他当成避如蛇蝎的精神病患者。

段云河一时间不知道陈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但是如果陈屿铁了心要骗他,他也找不出来破绽。

段云河到床边坐下了,不管陈屿有没有精神病他都懒得再去想了。

陈屿也紧挨着他坐下,问道:“虽然我一直关注着你的行踪,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段云河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陈屿说:“你在拍卖会上买的耳环给谁的?”

拍卖会?段云河一下子没想起来拍卖会的事,不过提起耳环他又想起来了。

段云河突然明白了什么,俊美的脸上是表情有些古怪,“那副围棋是你送的?”

陈屿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耳环送给谁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段云河现在没办法给陈屿好脸色。

陈屿神情阴沉了下来,他靠近了段云河一寸,“哥,告诉我。”

段云河向来吃软不吃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花的钱,我送给谁都跟你没关系。”

这样挑衅的话会让陈屿难受,段云河心里清楚,他就是要让陈屿难受。

但是他忘了陈屿是一个自己难受了,也要让别人难受的人。

陈屿将段云河按倒在了床上,“你不告诉我,我们就继续昨天的事。”

段云河被他按着动不了,他吼了一句,“陈屿,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陈屿将头埋在了段云河的脖颈间,“是送给崔欣黎了吗?哥陪她吃饭还和他一起看电影,你都没跟我一起看过电影。”

也是看过的吧,在出租屋下雨天无聊的时候,段云河会搜一两部电影来看,那个时候陈屿也躺在沙发上。那时候窗外的雨声好像都听不见了,客厅里静谧又温馨,好像定格的旧相片。

意识到自己思维偏了,段云河立刻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陈屿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放在腰间了。

冰冷的触感让段云河倒吸一口凉气,“住手,我送给我妈了,满意了吗?”

陈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段云河,两个人对视了许久,就在段云河以为陈屿又要说混账话的时候,陈屿开口道:“阿姨喜欢什么样的,我改天买来送她。”

段云河抿了抿唇,没有开口,陈屿盯了他一会儿,松开了手坐了起来,他也叫人观察过段云河身边的人,但是没有人戴那副拍卖会上的耳环。

大概是江苓觉得珍贵,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