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一路颠沛流离走来的理想主义者终于相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文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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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昭阳,是文艺之路的创始人。
我在二十六岁那个一无所有的年纪做了一个文艺之路的美梦:我想以文艺为主题在全国着名的城市开设风格各异的客栈、酒吧、餐厅,最后在中国地图上形成一条文艺之路。
那时的我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存款,只能在苏州这座城市艰难地生存......我依稀记得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那种无力感;依稀记得独自坐在护城河边、独自一个人喝酒;依稀记得颓废到极点,自甘堕落。
最后我走了很长的路,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理想主义者,这场文艺之路的美梦在我们的共同编织下越来越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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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一西,是文艺之路的联合创始人。
昭阳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向我讲述了他的远大理想,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我也有一个乌托邦的美梦:现有的世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没有欺压,没有名利,没有私欲,只有快乐和平等。
昭阳让我看到了这个地方,他就是文艺之路。虽然我们现在距离这样的构想还很遥远......没有欺压、没有私欲、没有名利......想想还是太难了!
但我和昭阳一直在努力,大到资助患有自闭症的儿童还有成立助学金帮助经济困难的学生,小到给老人提供一个编织手工艺品的工作,确确实实增加他们这些社会弱势群体一份收入(莫愁手串就是这样来的)。
我同样也走了很长的路,终于和昭阳殊途同归,最终走上了文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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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米高,是文艺之路的合伙人。
我和昭阳张一西不一样,我并没有他们那样感性,也没有他们那般高尚的文艺情怀。
但偏偏命运和我耍了一个小花招,我来到了大理这座浓厚文艺氛围的城市,见过了很多所谓文艺界的人士:作家、画家、导演、甚至明星......我心中理想主义的种子也在这座城市的影响下生根发芽。
但我清楚,大理一定会在商业化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然后成为有钱人的天堂。真正坚守在最后的只会剩下那些一批又一批来大理寻找文艺梦的青年,但他们的梦,在资本的摧残下不会成真,只会一点点破裂.......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理想和坚持都是不值一提的,政府不会因为你是文艺青年,你有梦想,就送你一笔钱,让你去搞乌托邦,让你去搞文艺之路,它只会和拥有雄厚资本的集团合作,一块地皮修建公园搞生态,一块地皮安装健身器材搞民生,一块地皮投资高档酒店搞经济......
所以,虽然我在大理,并且胸膛还有一颗理想主义者蠢蠢欲动的心,但我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没有逆着大理这种商业化的趋势来,才能最后在大理九隆居赚了第一桶金。
我同样也走了很长的路,在上海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后关注到了文艺之路,关注到了昭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心中的理想主义世界奋斗。我选择加入他们,我们殊途同归,必然一起走上文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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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米彩,我陪伴这条文艺之路。
我老公一直想做出一番事业,做出一番能够不在我光环之下的事业。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意气风发地和我站在一起,成为商业杂志的封面,当然他也可以给家人一个更舒适的物质生活,在这个优胜劣汰的残酷社会里成为生活的高手。
我们也一起走过很长的路,现在回想起十多年前在老屋子相识的雨夜仿佛就在昨天一样,直到我们孩子说一声“妈妈饿了”,我才回过神,想起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却依然热爱生活、天天开心。
我和昭阳一路走来,陪伴文艺之路从一个天马行空的想象到成为付出实际行动的目标,也陪伴昭阳从一个三无青年到成为懂生活、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我们不仅仅殊途同归,我们还一直相伴在彼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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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思思,我加入这条文艺之路。
我是个上海人,但我的事业,我的青春,我的未来,我的信仰都离不开大理这座城市。
大理是个能够给人信仰的城市。在大理有一个小区建在寺庙底下,整个小区一大半的人都信佛;在大理有一个马夫,他的妻子和孩子离世后收养流浪一群流浪狗,终日游荡在人民路上,没有再娶过别的女人;在大理有一群文艺青年,他们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怀揣着一个又一个梦想,他们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文艺梦......虽然表现的形式不同,但这些都是信仰。
我也有我的信仰,我要留在大理,守护大理,在大理好好生活。
我走过很长、很长的路,有家族企业的没落再到重新崛起,有香格里拉山上生与死的抉择,有爱我的人长眠在羌塘无人区......
直到我重新回到大理,重新回到一切的起点,重新回到梦开始的地方,遇到了昭阳先生,遇到了米彩姐姐,终于我又找回了信仰。
我们殊途同归,我选择加入文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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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叶芷,我见证这条文艺之路。
我算半个上海人,一出生命运就开始眷顾我,给我一个比大部分人更高的起点,我注定不会实现儿时成为老师那样的梦想。
我应该成为一个集团的领导人,我应该把资本掌握在自己手里,击败一个又一个商业对手,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
但......一个人的出现让我这条本应该走的路发生了变数,在泸溪这个小县城我看到了他最真实的人品,深深地爱上了他。但,他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我的理性告诉我,我们不能在一起,于是我忍着痛一次又一次推开他,不想让他卷入我们家族的纷争。
可我也有感性,看见他过得不好,看见他受伤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的时候,终于丢掉理性,大不了我们一无所有,就在泸溪那座小县城,用双手劳动,度过一生。
我们之间没有谁救赎谁,只有伤害,我们两个人都活在痛苦中......直到他有了一番自己的事业,直到我认识到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们终于理解彼此,原谅彼此。
这次,我要看看我先生合伙的文艺之路,这个人性化的,这个理想的,这个和传统相违背的项目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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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昭阳。
我叫张一西。
我叫米高。
我叫米彩。
我叫杨思思。
我叫叶芷。
我们心存善念。
我们殊途同归。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