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是烟花,谁大白天的放烟花?”
“不知道,好像是从仙楼那边传来的!”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好像看到太子殿下和四阿哥朝仙楼去了,会不会是太子殿下让人放的?”
“很可能,说来一看到火星子,我脑中就浮现出了除夕夜晚放烟花的情景了,那可真漂亮啊!”
“我也想到了,哎呀,这该不会就是太子殿下的目的吧,为的便是让皇上早一点看到烟花?”
“原来如此,太子对皇上可真孝顺啊,其实晚一点也没什么的!”
“那能早让皇上高兴为何要等到晚上?”
“是啊是啊,不愧是太子殿下!”
各处听到烟花响声的宫人奴才们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对着天空的烟花窃窃私语。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天空,隔得远的被烟花响声遮掩了,但近的却听到了,顿时大家的窃窃私语声被打断,同时也打断了离的不远的康熙与石南溪两人。
康熙有些不舍得的退开唇,可刚离开,又忍不住再次贴了上去,薄唇流连忘返,辗转厮磨了好一阵,才彻底放开石南溪。
石南溪靠在墙上微仰着头,一脸绯红,此刻她缓缓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喘息,只觉得浑身骨头酥酥麻麻的,腿也软成了面条,有种仍飘在云端的感觉,要不是康熙的手还攥着她腰,她现在肯定站不稳。
这位真是太会亲了!不知道床上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康熙看着这样的石南溪,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声愉悦又透着得意。
石南溪听到笑声,紧紧咬住唇瓣,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明明没说话,可眼中的控诉与羞涩却写的明明白白。
康熙见此再次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放在石南溪唇上,低声哄道:
“乖,松开,唇别咬的太紧,会疼的。”
石南溪眼睛湿漉漉的,只觉得康熙的声音似带着魔力一般,她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松开了紧咬的下唇。
康熙见此满意的点头,夸了一句:
“南溪真乖。”
然而听到这话,石南溪眨了眨眼睛,再次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康熙,这人当她是“西西”来夸不成?
康熙见石南溪脸颊绯红,杏眸如秋水,眉眼间含情带怯,一点威力都没有,反而勾的人心痒痒的,他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下,倏然抬起石南溪的下巴,再次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直到石南溪快要呼吸不了了才松开,等石南溪再次缓缓平复好呼吸后,她实在受不住了,羞涩的偏开头,伸手去推康熙,声音带着细碎的轻颤:
“皇上,您、您快起来,臣女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康熙额抵在石南溪额上,此刻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甜香,克制的看着她道:
“朕让人去看看,你可起得来?”
说话间,他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可亲,好像忘了是谁让石南溪起不来的。
偏头的石南溪暗暗咬了咬牙,装,可劲的装,要不是等着看“大戏”,今日鹿死谁手还不定谁呢,面上却一手撑着墙,微微站直身子。
“起得来,就是……腿还有些软。”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康熙攥着她腰肢的手上。
“皇上,您可以放开臣女了。”
感受到覆盖在手背上的滑嫩小手,康熙攥着腰的大手蓦地一紧,人却克制的放开了石南溪。
石南溪站稳身体,此时根本不敢抬头,只红着脸慌乱的整理凌乱的衣襟。
康熙见石南溪站稳了,这才背过一只手,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语气沉稳的听不出一丝异样。
这时梁九功抱着“西西”从角落里走出来,先看了一眼石南溪,随后压低声音道:
“回皇上,是更衣的偏殿出事了。”说着上前对康熙耳语,康熙听完眉心一皱,随后想起什么,立刻看向石南溪。
石南溪听到了,此时茫然的抬头:“更衣的偏殿出事了?臣女本来要去更衣的。”
说着看向自己脚上被滴了汤汁的花盆底鞋。
康熙顺着看过去,凤眸深了深,他自然知道石南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没说什么,而是道:
“是出事了,跟朕去看看。”
说着便抬步离开,只是走了两步见石南溪站在原地没动,他不禁停下脚步,回头问:
“怎么了?”
石南溪闻言轻轻咬了咬唇,有些为难的小声开口:
“不知皇上能否让臣女……抱着“西西”走?”
说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前有些褶皱的衣襟,脸上刚消退了些的红又有再次泛起的趋势。
康熙顺着石南溪的视线看向她胸口位置,刚刚两人贴的太近……下意识轻咳了一声吩咐:
“梁九功。”
梁九功闻言立刻上前将怀里的“西西”递给石二格格,确定石二格格抱稳了这才松手。
石南溪抱着怀里软乎乎的“西西”这才微松了口气,偏殿的话肯定是佟佳婉如那边先事发了,而刚刚那声尖叫烟花声响都没彻底掩下来,现在那边肯定聚满了人。
她与康熙一起出现,难免引人注意,若被人发现胸口衣襟褶皱,又失踪了这么久,容易惹人怀疑,所以要有个理由。
比如正好遇到康熙的猫,进而与康熙一起过去不就合理了?
心头百转千回,人却没耽搁,抱着“西西”朝康熙走去,康熙见石南溪跟上,再次迈步,等两人到了偏殿,远远看到一间屋子外围满了人。
还未走近,就听到隐隐传来的窃窃私语。
“天啦,没想到佟佳格格居然大胆的与侍卫在此处私会,结果被人撞见了,这下完了!”
“真的假的?对方不是秀女,而且还是皇上表妹,铁板钉钉的未来娘娘,怎会与一个侍卫偷偷私会?”
“自然是因为不甘寂寞,这才胆大包天的与侍卫偷偷幽会,这是秽乱宫闱,本小主要告诉皇上。”
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之前差点撞到石南溪与康熙的那位贵人。
“啊贱人你敢,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冤枉的!”佟佳婉如尖锐的嗓音紧随其后。
下一刻,里面再次传来争吵声,康熙脸色此刻已黑如锅底。
“大胆!”这时梁九功的声音倏然响起,四周瞬间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