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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如今在宫中的人是石大格格本人?”

康熙背着手站在窗边,脑中回想着那日太子生辰宴上石溶月画的西洋画。

明明调查中从未说过石文炳的家大格格还会西洋画,还有她那身突然转变的穿着打扮以及性子,明显不符合所调查的端庄大气,知矩守礼。

想着又想到石溶月写给石夫人的那封手信,句句没说,却句句表达出将小姑娘推向深渊的恶毒心思。

还有后来用催情药算计小姑娘的事,当日他猜测可能是储秀宫的秀女因为竞争下的手,没想到最后查到的幕后真凶居然是石溶月。

而根据她那日的行为表现显然是想陷害小姑娘与太子,好在小姑娘一察觉到不对就先一步离开,太子也没出事,不然……他凤眸闪过一丝杀意。

随即敛眸深思,对方到底是身份有问题,还是真正的本性隐藏太深当初没调查出来?

梁九功躬着身,

一脸严肃:

“回皇上的话,奴才这几日仔细让人调查过,确定如今在宫中的石大格格就是本人,只是当初选秀前几日对方似乎与石大人和石夫人闹过一场,但当时知道的人不是被远远打发,就是意外离世。”

这显然有问题,不过也排除了被冒充的选项,康熙凤眸幽深,看着窗外,缓缓摩挲着玉扳指,没有说话,等过了会,他突然问:

“太子最近又去畅音阁了?”

梁九功顿了顿,才回:“每日一下学就第一时间过去。”

还与石大格格走的很近,瞧着就是陷进去的样子。

康熙闻言凤眸越发深,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对石大格格正是新鲜的时候,若骤然拦着他与石大格格接触,反而会激起他的逆反,对方猝死更会大受打击,而且他总觉得石溶月有其他目的。

比如最重要的点,至今他也没想明白,对方到底为何要算计自己妹妹和太子,按照外人看来小姑娘与她根本没有威胁,本身两人在家中也没有冲突。

想到这,他眯了眯眼吩咐:

“让人盯着石大格格,先弄清她的目的,还有将当初太子妃的所有备选人花名册再仔细调查一遍,没有问题的再重新交给朕。”

“嗻。”

梁九功立刻应下,这时门外小福子给梁九功使了一个眼色,梁九功看到后,见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轻手轻脚的退下。

而康熙依旧站在窗边,看着储秀宫方向,也不知小姑娘身子如何了,那催情药到底伤身,她身子本就弱,别伤了根底。

想到这,想到近日喀尔喀使者入京,千里迢迢带来了喀尔喀的羊,因为水土草地原因,喀尔喀的羊比其他地方更加鲜美,正适合炖汤养身子,还有那葡萄酒也有助于养生。

这时,梁九功疾步回来附耳将刚刚接到的消息禀告皇上,康熙听完蓦地转身,沉声问:

“宜妃今日又派人送赏赐去储秀宫了?还邀石二格格去翊坤宫用膳?”

梁九功退下一步,

躬身道:

“是皇上,听小如子传的消息,说石二格格本来看着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在听到宜妃娘娘派人来后,更加心事重重了,不过很快掩了下去,还说无论如何娘娘恩赏得去谢恩。”

那个小姑娘就是这么小心翼翼,知礼守矩,可这样却让他更加心疼,只是心事重重?

想到这,不禁想到那日畅音阁见到的那位郭络罗府的大夫人,康熙薄唇不禁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位郭络罗府的大夫人今日又入宫了?”

梁九功小心翼翼回:

“是,今日一早便入了宫,跟宜妃娘娘去畅音阁听了戏一起回来的,这个时辰应当是要留下用晚膳。”

话落,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只听皇上吩咐:

“上次宜妃说那位江南大厨菜做的一流,朕未能品尝实在遗憾,今儿得空便去尝尝。”

梁九功立刻懂了,当即高声道:“摆驾翊坤宫。”

另一边,石南溪跟着来送赏的巧慧往翊坤宫而去,这时听到静鞭声,知道是有高位嫔妃仪驾要过来,赶紧与巧慧退到甬道一旁,很快一乘辇轿朝着这边抬了过来。

德妃坐在辇轿上,本来正在沉思,这时余光瞥到退在一旁的石南溪和巧慧,不禁眯了眯眼,下一刻,她敲了敲辇轿的扶手,辇轿立刻停了下来。

“前方可是石二格格?”

语气轻声细语,仿若春风徐徐吹来,让觉得说话的人定是位温柔似水的美人,石南溪闻言敛神,垂首行了一个蹲伏礼。

“臣女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石二格格请起。”德妃微微一笑。

“谢娘娘。”石南溪依旧守礼的将礼仪行完这才起身,德妃把这幕看在眼底,轻声道:

“石二格格也太多礼了,听说那日你在畅音阁落了水,不知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她目光轻轻打量。

石南溪视线落在德妃的下巴位置,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

“劳德妃娘娘关怀,臣女身子好了很多。”

德妃听了似是很欣慰,随即看向一旁的巧慧,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明知故问道:

“巧慧,你怎么跟在石二格格身边?”

巧慧赶紧福了福身回:

“回德妃娘娘,奴婢奉宜妃娘娘命令去给石二格格送赏赐,正好翊坤宫这个月新来了一位江南的厨子,娘娘喜爱石二格格,说石二格格身子若好些了,便让奴婢邀石二格格去用晚膳。”

“原来如此,那你们快去吧,莫要让宜妃妹妹久等了。”

“是,德妃娘娘。”

随后石南溪跟着巧慧离开,留在原地的德妃望着远去的石南溪,似水的眸深了深。

轿辇旁崔嬷嬷轻声问:

“娘娘在想什么?”

“本宫在想宜妃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德妃淡淡道。

崔嬷嬷闻言想了想:

“娘娘是说那位……郭络罗府的大夫人?”

德妃嗯了一声:

“那位济尔哈朗侍卫可是位前途不错的好儿郎,宜妃这是想借着联姻攀上太子呢。”

“那位不是一向如此,看着爽朗直率实则心思细的很,不过娘娘,现在对您最要紧的不是这位,而是……”

崔嬷嬷没有说话,将视线转向景仁宫方向,那里曾是孝懿仁皇后的寝宫,如今宫里又来了一位小佟佳氏,这才是娘娘最大的威胁。

德妃顺着崔嬷嬷的视线看去,脑中尘封已久的记忆慢慢浮现,那是那些年自己低三下四,卑躬屈膝讨好那位的画面,她手渐渐紧握住扶手。

过了半晌,脑中画面停在那日畅音阁佟佳婉如红着脸跟在皇上身后的那幕,她眼眸越发深,手却蓦地一松,突然开口问:

“本宫记得那位济尔哈朗是在隆科多手下当差?”

“确实是在隆科多大人手下,听说还很得对方看重。”崔嬷嬷眯了眯,想到什么,有些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么喜欢,不如亲上加亲不是更皆大欢喜。”

德妃轻飘飘的说完,将手重新放在膝盖上,轻声吩咐:“起轿。”

另一边,石南溪终于到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