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鹤云深?!”
战墨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难怪她看起来不像平常的闺阁女子。
“你和鹤云深究竟是什么关系?”
战墨风对于花芜和鹤云深的关系充满了疑惑,狼眸闪烁。
“我……他……”
“我是京城人士,我爹是太医院的徐太医,我因为崇拜鹤云深,才瞒着我爹女扮男装随鹤神医入了军医营……”
花芜知道战墨风的疑惑,知道自己不给个交待,怕是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索性闭上眼睛,胡说八道一通。
老天在上,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和这个战墨风有任何打交道的机会。
只要战墨风认不出她来,她撒的弥天大谎就不会有人知道。
萧凛不知道,小命可保。
鹤云深不知道,她就不会尴尬。
对不起了鹤云深,她不是故意拿鹤云深当挡箭牌的。
不能让战墨风知道她和萧凛的关系,能当她打箭牌的只有鹤云深和裴玄,这两个人她也就敢造一下鹤云深的谣了。
裴玄……?
给她个胆子,她也不敢造裴玄的谣啊!
徐太医?!
太医院有这么一位徐太医吗?!
他怎么没印象?!
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医院几百太医,他也不可能都认识。
只是……
鹤云深那个假仙,居然还有女人喜欢,甚至为了他不惜女扮男装,千里迢迢追随他来到危险的边关。
“人长得丑,脑子还不好使……”
战墨风墨黑的眸子眯了眯,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
花芜没听清,她好像听到战墨风在骂她。
“没什么……”
战墨风懒懒地回着。
“不是!阿芜!他就是在骂你!”
“他说你长得丑,脑子还不好使……”
红芽儿趁机在花芜的识海里告状。
我丑?!我脑子还不好使?!
花芜听得心头火起,暗地里直磨牙。
可是,现在办正事要紧。
战墨风……他给她等着。
她会让他知道得罪一个医生,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
“战墨风,你既然能安全潜伏在联军军营这么久,那你肯定也能有方法将消息传回大兖军营,既然你想让我留下给你治作,那你就必须把我安全的消息传回大兖军营给鹤云深知。”
“战墨风!”
“我很重要!”
“若是我死了,鹤云深也会死!”
花芜双拳紧握,一脸严肃。
“你是说鹤云深会为你……殉情?!”
战墨风神色古怪,语调微扬。
为什么战墨风的思维总是这么……让人出乎意料?!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强调她的重要性,好让他送信给鹤云深。
他是怎么想到鹤云深会殉情的?!
太羞耻了!
好吧!好吧!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我、对鹤云深很重要!”
“重要到我出了任何事儿,鹤云深都会──死!”
“现在鹤云深肯定已经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了,此时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我不怕别的,就怕他非要出城来找我!”
“你应该知道大兖第一神医对大兖意味着什么,鹤云深不能出意外。”
“快将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鹤云深!”
花芜言辞急切。
往大兖军营传递消息,他自然是可以。
只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很重要,重要到不容一丝闪失。
若是替眼前这个女子向大兖军营传递消息,他会有暴露的风险……
他不应该为了一对小儿女的私情而耽误他的正事,可是……眼前的女子说的也有道理,鹤云深对大兖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这个行军打仗的人更知道。
一个好的大夫,在关键的时候是可以救命的。
鹤云深那个家伙……居然……是个情痴?!
战墨风的脑海中浮现鹤云深那副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但眼前的女子又说的情真意切,极为焦急。
难道这是真的?
就在战墨风思索盘横取舍时,战墨风的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战墨风神色一凛,俊美的脸上透出阵阵杀气,他飞快地向前将花芜一搂,一个转身将花芜压在了毡子上……
身下是充满膻味的羊毛毡,身上是又野又欲的战墨风。
花芜猝不及防地被战墨风压在身下,一时之间呼吸都有些不畅,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做什么?”
“别出声。”
战墨风伸出手捂住花芜的嘴,低声警告。
声音低沉、霸道、不容置疑。
顺手还扯了一下花芜的衣衫,露出花芜雪白的肩头。
花芜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战墨风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心中方寸大乱,拼命挣扎起来。
我去!
战墨风这个家伙,不会是兽性大发了吧?!
就在花芜吓得胡思乱想,想着是不是要叫红芽儿给战墨风一灵力炮时,战墨风突然伸手拽过羊毛毯,将两人包住,只露出花芜满头的秀发,和脖子一抹细腻的白,虽然看不见人,可是,花芜拼命的挣扎和挣扎时发出的‘唔唔’声,却越发的引人遐想……
这时,帐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一道粗旷油腻的纥兀人操着一口纥兀语,走了进来,“沙布尔,听说你今天抓了个大兖女人,老子都好久没有沾女人了……”
“快让兄弟也乐呵乐呵……”
花芜不懂纥兀语,可是,听着满是阴邪的笑意,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花芜晶莹的双眸因为愤怒越发的璀璨,她突然张嘴,一口狠狠地咬住了战墨风的手掌……
嘶~
好硬!
这人的手是石头做的吗?!
花芜咬得腮帮子发酸,抑制不住地要流口水。
“别怕!”
“我不会把你给他的!”
战墨风轻笑一声,双指轻轻一掐花芜的腮帮子,便将自己的手从花芜的嘴里解救出来。
“巴斯那!滚蛋!”
“这是老子的女人!”
“你敢碰她一下,老子要你的命!”
战墨风在花芜脖子处深深地嗅了一口香气,随后抬头恶狠狠地看向营帐里不请自来的那个名叫巴斯那的纥兀人,一双狼眸阴鸷狠戾,宛如草原上食人的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