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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幅父子嬉戏图被好生生的送进养心殿。

弘历展开画,看着画上在桃树下抛着绣球玩闹的父子三人,眼里一片柔和,随后亲自将这画收好。

“王钦,朕记得江南新进贡了许多东西,你亲自去挑些好的给文妃送去,好叫她暂缓思乡之苦。”

“是,皇上当真是疼爱文妃娘娘,”王钦乐呵呵的奉承。

“文妃来自江南,入京多年,朕难免偏疼些,”至于同样出自江南的苏绿筠,弘历可想不起来,哪怕对方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弘历一时把如懿抛之脑后,有时间就跑到承乾宫给两个孩子启蒙,永琥和永玙都才三岁,还不适合找夫子来教导。

如懿刚开始还等着弘历像以前一样先低头,毕竟她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等着。

只是从前如懿是景仁宫皇后的侄女,是乌拉那拉氏的格格,弘历只是圆明园不受先帝看重的四阿哥,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所以面对如懿,弘历总是感觉矮一头,才愿意处处让着。

如今形势改变,两人地位颠倒,弘历逐渐对如懿没有那么多耐心,两人也迟早要闹出事来。

不过等阿箬把如懿的绣件送去养心殿,弘历又心软了,主动低头,两人一起去看了那出墙头马上,又再次重归于好。

后宫其他人也习惯了两人这样,反正在府里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皇上总是跟被下了降头一般。

这日请安,看到富察琅嬅打扮简朴的出现,陈婉茵就知道她要开始削减份例了,反正这事最后也没成功,所以陈婉茵也没打算做什么。

“皇后娘娘今日穿的这身衣裳,花样虽少,看着却是很大气清朗,”金玉妍率先出声。

“娘娘身上的折枝花针法像是大清刚入关时时兴的绣法呢,”苏绿筠也开口。

“可眼下最时兴的,是在整件衣裳上满绣轻巧花样,配上江南进贡的绸缎上,那叫一个华丽清软,”高曦月倒是说起宫里的流行。

“皇后娘娘身上这身衣裳很有古风,看着很是别致呢,”黄琦莹奉承富察琅嬅。

“那看来,大家都觉得本宫这身衣服都很不错了,”富察琅嬅满意的开口。

“是,”富察琅嬅的语气这么明显,其他人也琢磨过来,有些不情不愿的回答,尤其是高贵妃,她一向喜欢奢华。

“本宫查看了内务府账本,发现后宫每年花费甚高,本宫这身衣裳绣样简单,所费不高,而你们身上的衣裳,且不论布料,就是绣样就花费颇大,”富察琅嬅摆明了要用这件事给自己博一个美名。

“皇后娘娘说得是,可咱们又不是用不起,”高曦月勉强开口。

“后宫所用,民间往往追捧,所以才使得江南来的布料翻倍而涨,绣工也愈发昂贵,如此下去奢靡成风,如何了得。”富察琅嬅语气颇为严肃。

其他人一时都不接话,毕竟好不容易成了皇家嫔妃,为何不能享受些美食华服。

富察琅嬅也不在意,反正她是皇后,其他人只能遵从自己的命令。

本来她还想把所有皇嗣都送到撷芳殿抚养,借此拿捏后妃,可陈婉茵已经得了皇上的旨意,准许孩子留在承乾宫,所以她只能无奈放弃这个想法。

虽然没能向皇上提起皇嗣一事,富察琅嬅还是把永琏送去了撷芳殿,连同大阿哥永璜也被送去。

如此一来,削减份例之事更是不容别人辩驳,富察琅嬅势在必行。

如此一来,其他人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等到弘历再次入后宫消遣,就发现后妃都打扮得灰头土脸,不过陈婉茵对此不受影响,哪怕她不着粉黛都不损半分颜色,反倒被其他人衬托得更加出彩。

弘历虽不满富察琅嬅的决定,但帝后一体,他也不会打富察琅嬅的脸,只是让他委屈自己看这些灰扑扑的后妃可不行,所以在孝期就传召了南府的乐姬去养心殿听曲。

后宫都是潜邸老人,弘历喜新厌旧,在养心殿和白蕊姬上演了一出曲有误周郎顾的戏份,倒是自在。

其他人被冷落,只能在心里埋怨富察琅嬅。

等阿箬满宫宣传弘历赐“慎赞徽音”时,高曦月在富察琅嬅的挑拨下去养心殿求见,撞见了白蕊姬,只是她没在意,只缠着弘历也给自己写个牌匾。

弘历被缠得无奈,只能连夜写了牌匾,宫里后妃一个不落。本来如懿独有的的东西,就变成了批发的,让秦立更加敢肆无忌惮的克扣延禧宫份例,反正他又不会受惩罚。

陈婉茵让人把牌匾挂在书房,虽然是批发,但也不能表现出不在意,弘历这个狗东西最擅长事后算账,她可不想踩雷。

弘历对先帝没什么敬爱之心,毕竟他被丢在圆明园冷待多年,所以搞出以日代月守心孝的做法。

前朝对此虽然颇有微词,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忤逆皇上,毕竟惨的是先帝。

孝期二十七日就二十七日吧,正好可以劝皇上选秀,宫里的高位可不多,大家都想搏一搏,若是能生下带有皇家血脉的子嗣,可保家族两代昌盛。

等过了二十七日,弘历就放飞自己,当晚就派人去南府把白蕊姬接去养心殿。后宫都是潜邸老人,他也想寻摸些新鲜的颜色。

第二日请安,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日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是不是我听岔了,好似有凤鸾春恩车在长街上行走,”仪贵人放下茶盏。

“仪贵人没听岔,凤鸾春恩车那声音可不小,”金玉妍住在启祥宫,哪里没听到动静。

“昨儿个才出孝期,皇上也没翻牌子,这凤鸾春恩车是接了谁啊,”苏绿筠也很纳闷“莫不是贵妃娘娘或者文妃娘娘,皇上一向爱重你们。”

“本宫昨夜倒是早早歇下了,未曾见到凤鸾春恩车,”陈婉茵休息得好,面色红润。

“跟本宫也没有干系,”高曦月也否定,其他人更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