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雅雅脸上带着愤怒,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君家丫头,这事说来话长。”百里成叹了一口气,神情也是十分萎靡。
百里成带着君雅雅到一边讲述着秘境中发生的事。
而君落则是不可置信的跪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冰棺中闭着眼的人儿。
“曦若师妹,都怪我,都怪我!”
“若是那日我和你一同去便好了。”
瞧着神若脸上皲裂的伤口,君落心中隐隐作痛。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第一次我没有保护好你,第二次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君落跪在冰棺面前好似没了灵魂的木偶。
而君雅雅在听完老谷主的话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此善良的一个小丫头,就这样没了性命。
虽然他们只见过几次,但是她也是十分喜欢那丫头。
且自家那傻小子一看就是十分喜欢那丫头。
单说那丫头救了那傻小子的命,恐怕君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件事。
若是当时她没有阻止君落前往那处秘境,他是不是还能见上官曦若最后一面。
一时间,君雅雅心底满是悲伤。
“老夫知道你们难过,老夫心中也是无限悲痛。”
“曦若昨天可是老夫最小的弟子,也是天赋最好的弟子。”
“我这辈子成就也就到这里了。”
百里成慈爱的看着冰棺中的上官曦若,心中十分的沉重。
“那丫头可是有无限可能,如此纯良的丫头就这样没了性命。”
“她就如此冷冰冰的躺在这儿。”
“我至今都回不过神。”
百里成喃喃自语,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
“江言呢?”君落低垂着眸子,平静的问了一句。
“江家那小子,受了不轻的伤。”
“此刻在七欲池疗伤。”
而君落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君雅雅却脸色有些变了。
“这傻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唉~”
“君丫头,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去吧。”百里成却是直接拦住了君雅雅。
君雅雅叹了一口气,看着冰棺中的上官曦若眼中难免心疼。
她能感觉到上官曦若的魂魄没了,修行之人魂魄散了意味着什么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一时二人相顾无言。
七欲池,被稀释过得池水中放满了药材。
江言脸色煞白躺在池边,而百里渊也是十分的痛苦。
他没想到这七欲池水稀释了这么多,效果还是如此惊人。
“这位道友你找谁?”
“江言!”
“江少主晕倒……哎哎哎!”
君落不顾人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池中的热气让他皱了皱眉。
脸上带着愤怒四处张望,而池中的江言已经睁开了眼。
君落猛的跳进池内揪住了江言的衣领,骤然给了江言一拳。
顿时江言的脸就肿了起来,而江言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江言毫不在意的用舌头顶了顶,整个人犹如一个丢了魂的木偶。
“你说,你是怎么保护曦若师妹的!”
“你说啊!”
君落整个人都有些激动,拉着江言的衣领不停的摇晃。
“君落!住手!江言受了很重的伤!”百里渊脸都吓白了。
而江言也是猛的吐出一口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的确是我没保护好曦若,都怪我。”
君落这时也察觉到江言身上的气息十分的混乱,他刚想说什么却感觉浑身一疼。
“啊!”
君落猛的从水中跳了出来,此刻他只感觉浑身像是被人用锤子敲打一般,疼的厉害。
“嘶~百里渊你这水里有什么?”君落疼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而百里渊给江言输入着灵力,又拿了几枚丹药塞进了江言的嘴里。
“你说呢?七欲池边的疗伤池能是什么水。”
君落疼的哆嗦,毕竟神医谷在的人可没机会用七欲池的水。
所以刚刚江言的脸才白的可怕,那纯粹是疼的。
而君落虽然变了许多,但是仍旧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没吃过什么苦,自然感觉疼的不行。
“江言你傻了吗?”
“这么疼,你怎么没反应?”君落咬牙切齿的问道,额头还不停的冒出冷汗。
“不及师妹万分之一。”
顿时君落觉得呼吸一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此刻他都如此的疼,师妹成了那般模样,身上全是火烧的伤口。
他甚至无法想象师妹该有多么的疼,顿时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身上气息怎么这么乱?”君落皱了皱眉,担心的问道。
“江言魔气入体,身上还有内伤。”
百里渊不得不替江言解释,否则这二人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你说,你们二人当时都在秘境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秘境中……”百里渊刚开口就被江言打断了。
“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保护好师妹,师妹趁我不注意给我们贴了个传送符箓。”
“我早该料到的,师妹已经如此做过一次了,我怎么没有防备呢?”
江言好似在和君落说话,又好似在自问自答。
“你的意思是,你们俩就这样将师妹留在了秘境中?”
君落嗓音有些沙哑,他感觉喉咙紧的厉害,有些说不出话。
江言压下口中的血腥,低垂着眼睛。
“对。”
“不是如此,后面我们开了秘境,可是师妹已经……”百里渊解释道。
“百里渊,还有意义吗?”君落猛的转过头,质问道,眼中满是怨恨。
“若是我在秘境中,不论如何,就算牺牲我的性命,我也会让师妹出秘境。”
“两个分神期的修士,却保护不了一个人。”
“曦若师妹死了!”
“上官曦若再也不会复活了!”
“她再也不会甜甜的喊我师兄了,你们懂么!”
“你们俩懂吗?”君落眼中水光闪动,别过了脸。
“我早该跟着去的。”
“你们俩真是让我觉得可笑。”君落脸上满是嘲讽,眼底溢满了悲伤。
“君落,不是如此。”百里渊还想解释,江言咳嗽了两声。
“君落你说的对,师妹的死我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