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殿门被人重重踹开。
宋枳软回过头，殿门之后，司马忠手执长刃，迈入文德殿。
“真是稀奇，能在这儿瞧见皇兄。”
司马珞微微一笑，握住宋枳软的手，并未打算松开。
“宋姑娘，有没有事？”
司马忠未曾理会司马珞的问候，视线只是专注地在宋枳软身上打量。
“大皇子，阿川人呢？”宋枳软急忙问。
“他去找你了。”
司马忠回答后，随即看向司马珞拉扯宋枳软的手，“放了她。”
司马珞抬眉，“皇兄此言何意？”
“宋姑娘是晏将军的未婚妻。”
司马忠冷视对方，“你这般行径，若是让父皇知道，他不会饶了你的。”
“皇兄还真是会拿父皇来压制我。”
司马珞笑意不变，“原先倒是没有发现，皇兄如此经国之才，讨得父皇宠信。”
“我也没有发现。”
司马忠一字一顿：“你如此狼子野心。”
“皇兄，此事同你无关。”司马珞温声：“你还是走吧。”
“放了宋姑娘。”
司马忠鲜少如这般，面如寒冰凛冽，周身气场犹如霜寒迫降。
“司马珞，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司马珞牵唇，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皇兄，是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寒光在半空中划过，宋枳软回头，只瞧司马忠毫不犹豫，剑指司马珞，眸底杀意升腾。
“司马珞。”
司马忠看着他，“你以为这是爱她？你这是在害她。”
“皇兄难道比我懂得爱人？”
司马珞了无遽容，“一个懦夫，连喜欢谁都不敢说，你有什么资格指摘我。”
“你以为，短暂得了父皇的宠爱，就能所向披靡了？”
司马珞低笑了声：“不管是皇位，还是人，你都争不过我。”
司马忠手中之剑并无丝毫颤动，他的眼神坚定，不容对方唆摆。
“宋姑娘，过来。”
宋枳软和司马忠对上眼神的瞬间，用力甩开司马珞的手，只是力气太小，刚抬脚往司马忠的身边跑，就被司马珞抓住。
“——”
剑光四射，瞬息间有血点飞溅在宋枳软的脸庞上，她回过头的瞬间，被司马忠揽腰过来。
“匹夫之勇，可一战而擒也。”司马忠缓声说。
司马珞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倒是对司马忠有些刮目相看，扯开唇角，“皇兄倒是让我有些吃惊呢。”
“不管是皇位，还是人，我从来都没有要和你争。”
司马忠向前一步，将宋枳软护在身后，“因为那些，从来都不是你的。”
“……”
司马珞的视线，缓缓落在宋枳软的身上。
“咱们走。”
司马忠扶着宋枳软出殿。
“大皇子，阿川出事了。”
宋枳软恳求的眼神看着对方，“方才司马珞说，昭华给阿川下了药，他们……”
司马忠眉心一皱，侧目对手下人吩咐：“去查人在哪儿？”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手下来报：“先前有人看见昭华公主往宝慈殿去了。”
搀扶着的人身子有些发僵。
司马忠心中跟着不适，瞧见宋枳软发白的脸色，安抚道：“别怕，我陪你一起。”
宋枳软点头，同司马忠赶往宝慈殿。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赶到地方，宝慈宫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唯有殿门被人从外头紧紧锁住。
“……”
一阵难以抑制的女子哭声，从大殿内传出来。
宋枳软攥紧了衣袖，艰难地抬动脚步，走向大殿。
“阿川……”
那哭声中，混杂着呼喊声，楚楚可怜。
“阿川……”
宋枳软呼吸一紧，司马忠面色亦是难看，握住她的手，“我去吧。”
“没事。”
宋枳软抬起眼皮子，深吸一口气，“我可以。”
司马忠看了她良久，随即举起手中长剑，朝锁住殿门的铜锁砍去。
“啪嗒——”
铜锁落地，女子的抽泣声也越发近了。
宋枳软站在原地，顿了半晌，终究是抬起手来，将殿门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