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宋枳软戳开男子凑过来的额头。
“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晏骜川从桌案上起开，将一旁的椅子扯过来，摆在宋枳软的身边。
“口脂。”
宋枳软盯着火候，差不多了，就将火熄了，打算将铜锅端起来。
“烫，别碰。”
晏骜川抚开人的手，自己捻着铜锅边缘端了起来。
“倒在罐子里头。”
宋枳软指挥道。
“知道，没那么笨。”
晏骜川将铜锅里的液体尽数倒进瓷罐中，才搁置在一旁。
“你少碰这样危险的东西。”
男子眉头紧锁，有些不高兴，“你这细皮嫩肉的，等会儿烫着了怎么办？”
“我哪里这样脆弱了。”
宋枳软笑了声，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随即问回去：“今日怎么样了？卫尉寺是不是都传遍你和于未的事情了？”
“嗯，不仅如此，还引来了一只野猪。”晏骜川靠在椅背上提及。
“野猪？谁啊？”宋枳软好奇。
“荣申。”
晏骜川一字一顿：“不过说他是猪，还是污蔑了他，这家伙还是挺狡诈的。”
“是吗？”
宋枳软一边拿起罐子敲了两下桌子，将里头的气泡敲出来，“那你可得谨慎些跟他相处。”
“这倒不用担心。”
晏骜川抬眉，“你未婚夫的脑子还勉强能用。”
宋枳软笑了笑，“今日他来，跟你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听说了于未跟我关系好，提着东西过来献殷勤试探。”
晏骜川指了下桌上摆的食盒，“他买来的，说是味道不错，我闻了闻，是还挺香的。”
“送我的？”宋枳软将食盒打开。
“不知道是不是送你的。”
晏骜川道：“人家反正是说送给将军夫人的，我也不知道将军夫人是谁。”
“……”
宋枳软没好气打了下人的膝盖，“就你比别人多长了张嘴。”
晏骜川见女子咬了口糕点，询问：“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宋枳软将食盒递过来。
晏骜川却没有拿，直接叼过她手中的半块糕点，细嚼慢咽，“嗯，确实甜。”
“……”
宋枳软知道他是故意招惹，偏偏不如他的意，淡定地扯开话题：“然后呢？
荣申只过来送了些糕点？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自然就是赔礼道歉那一套。”
晏骜川咽下糕点，见宋枳软不上套，心里还有些小失落，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
“不过，他还提及了冬狩一事。”
冬狩？
宋枳软听了这话，脑子里闪过了诸多画面。
冬狩……
前世此时冬狩，司马珞已经登基了。
那时候，她随司马珞一起到京郊，还接见了使臣。
“今年冬狩，自杞国使臣是不是也会过来？”宋枳软问。
晏骜川嗯了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瞧见宋枳软一脸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
他眸底微动，隐约从宋枳软的表情中，品出了几分不对劲来，“是不是前世，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的确是发生了一样的事。”宋枳软道。
晏骜川顺着问：“那……冬狩之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