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意的武功远在人之上，可被对方这样重重吻着，却挣脱不开一点。
南许的呼吸很重，带着沙哑的音调，在她耳边响起：“乔乔，你的心跳怎么这样快？”
乔风意急忙否认，退开道：“没有。”
“可我都听到了。”
南许靠近一步，握住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
“乔乔，我的心也感受到了。”
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乔风意一愣，瞧见对方略带红意的眼，爱意澎拜，又小心翼翼，不敢太过张扬。
“你能不能尝试着…去感受一下我的心。”
“……”
豆大的泪珠，砸在乔风意的手臂上，渗透了单薄衣料，像是烙印在了她的手上。
“南许……”
乔风意垂下眼，语气难得如此慌乱：“你我本来就不是同路人。”
“可你先前答应了我的。”
南许执拗地看着她，“乔乔，你说过，若是我回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南许，你不是孩子了，难道不知道，我那话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乔风意无可奈何。
握住她的那只手，缓缓松开，垂落在身侧。
“原来都是骗我的……”
南许苦笑了一声，“我在战场上，好几次都想要放弃了，真的，我觉得自己就要活不成了，
但是我每次都想放弃的时候，就想到了你，
我想，若是我真的死了，你肯定会难过的，分明都说好了，等打完仗回来，我要娶你的，
若是我食言了，你一定会很难过。”
乔风意瞧着男子受伤的神色，眉头紧锁。
“原来，都是我多想了。”
南许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两下头，“也是，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出息。
只知吃喝玩乐，没有本事，好不容易投了军，也并不是个厉害的人物，
能活到今日，都是侥幸，像我这样的人，连我爹娘都看不上我，
在南家，只有哥哥，才让人觉得钦佩，而我，就只是最多余的存在，
也难怪，你不喜欢我……
乔乔，我可以理解的，谢谢你容忍了我这么久。”
“南许……”
乔风意动了动唇，瞧男子缓缓蹲下去，捂着眼睛，哑声说：“乔乔，方才是我唐突你了，
对不起，是我这么久以来的纠缠，让你觉得烦闷了，
你走吧，我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我说到做到。”
“……”
半晌，脚步声，才从净室门口响起。
南许没忍住，呜咽出声，泪水从指缝间流出，砸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
赤裸的肩膀上，忽然感受到一沉。
南许一怔，感受到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抬起脸来，却对上乔风意难掩心疼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没本事了？什么时候说看不上你了？”
“乔乔……”
南许傻了，“你没走？”
乔风意定定地看了人小半晌，轻轻地托起他的脸，指腹将他面颊上的泪痕擦干净。
“说话就好好说，还没得出个结论，就掉眼泪说些丧气话。”
“结论？”南许懵了，“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温凉的气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