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枪声的响起,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靳辰宇和萧易反应过来,瞬间奔向倒在地上的靳岑寒和殷天绝,把他们扶了起来。
“哥,你没事吧?”
“boss,你怎么样?”
站起来的一瞬间,殷天绝瞬间又倒了下去。
靳岑寒赶紧伸手扶住他。
“绝哥,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中枪了吧?”
“那还能有假的?”
殷天绝说的咬牙切齿的,他的手撑着自己的腿,疼的满头大汗的。
只因,那把枪,是殷天绝自己特地设计过得。
无论是枪本身,还是子弹,都是他改造过得。
杀伤力比普通的枪大几十倍,痛苦自然也是几十倍……所以此刻,殷天绝疼的面目都有些狰狞了起来。
靳辰宇他们这才发现,殷天绝的大腿处中了一枪。
倒是靳岑寒,完好无损。
靳岑寒刚看向白星慕。
白星慕就丢下了手里的枪,然后转身离去。
靳岑寒立刻追了上去:“慕慕……”
“不要叫我。”白星慕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是并没有回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萧易和靳辰宇要立刻送殷天绝下山治疗,可殷天绝死活不愿意下山。
殷天绝这个人,倔的很。
他这么说了,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连靳岑寒都不可以,就更别说靳辰宇和萧易了。
于是,萧易和靳辰宇大眼瞪小眼,瞬间没办法了。
但是靳岑寒,根本不惯着殷天绝。
或者说,靳岑寒和殷天绝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他扛着殷天绝去了车上,找出急救箱。
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然后直接划破殷天绝的裤子,就给他取子弹。
整个过程,又血腥又粗暴。
靳辰宇和萧易看的都不忍心了。
可尽管疼的大汗淋漓,面目扭曲,脸色都甚至惨白惨白了起来,可是殷天绝却叫都没有叫一声。
而靳岑寒,更是手脚麻利,下刀下的又快又狠,根本没有丝毫的紧张和颤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神医呢。
下手这么稳的吗?
可那是神医啊?下一秒,靳岑寒的做法似乎比庸医还要庸医。
因为靳岑寒把殷天绝大腿内侧的子弹掏出来后。
靳岑寒把刀子烧红,就对着殷天绝的伤口直接烙了上去。
一瞬间,靳辰宇和萧易甚至能闻到那种烤肉的滋滋滋的声音。
可这不是烤肉啊!
这是人的身体啊!是人的大腿肉啊!
萧易赶紧别过了头,不忍再看了。
知道是止血和杀菌,可这种办法未免也太残忍和痛苦了。
靳辰宇则看的心惊肉跳的,他一边同情殷天绝、佩服殷天绝,一边又控制不住内心的那种反胃的呕吐感。
那是生理性的,他控制不住。
那肉被烫的滋滋滋的声音,真的让他……
下一秒,靳辰宇赶紧跑去旁边的大树底下,他呕的一声,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一刻,靳辰宇更明白了,那些年,靳岑寒和殷天绝到底过着怎样血腥又痛苦的生活……
如果不是从小就习惯了,此刻的殷天绝和靳岑寒怎么可能这么平常,平静又理所应当的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伤口呢?
他们以前,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殷天绝的裤子因为刚才割的不彻底,有些影响靳岑寒的操作。
靳岑寒索性直接给他扯了。
殷天绝这下总算有了反应,他推了靳岑寒一把:“靳岑寒,你他妈是变态吗?脱我裤子做什么?”
“……”靳岑寒刚想反驳,却突然之间顿住了。
“我草,靳岑寒,你他妈看哪儿呢?”
“靳岑寒,你个狗曰的,不准这样看老子的……”
殷天绝再次推了靳岑寒一把,就要从车里出来:“靳小四,赶紧把你哥拉走,他是变态。”
靳辰宇:“……”
“回来!”靳岑寒直接拽住要跑的殷天绝,他的视线则再次落在了殷天绝的大腿内侧处。
可殷天绝又一次再再再再误会靳岑寒在看他的那啥那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殷天绝彻底受不了:“啊啊啊啊,靳岑寒,你这个死变态。”
“安静一点。”靳岑寒紧紧盯着殷天绝的大腿内侧:“你这个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殷天绝快要抓狂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靳岑寒,老子真是看错你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怪癖?”
靳岑寒:“……”
“闭嘴!”靳岑寒一声厉喝,直接伸手指着殷天绝的大腿内侧:“我问你,这是什么?快说!”
“什么是什么?”
殷天绝只觉得靳岑寒变态又莫名其妙的。
可看到靳岑寒严肃的神情,殷天绝总算恢复了正经:“靳岑寒,不就是一个胎记吗?你他妈一直盯着老子大腿内侧看什么看?”
“胎记?”靳岑寒立刻追问殷天绝:“是从小就有的吗?”
“废话,胎记不是从小就有的?难道还是长大才有的啊?”
只是,他这个胎记,位置长的不可言说不说。
形状也特别的不可言说……因为是个半边的蝴蝶形状的胎记,
蝴蝶?
这种玩意儿,对于殷天绝这样的硬汉大男人来说,太过娘们儿唧唧了。
所以殷天绝谁也没说过。
他要告诉他的兄弟们,他有个蝴蝶胎记,那群人还不得叫他小娘子啊!
咿……殷天绝想想都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干嘛还看呢?”
殷天绝是真火了,愤怒的又推了靳岑寒一把:“靳岑寒,你这个死变态,老子的胎记有这么让你痴迷吗?”
痴迷?
他确实很痴迷
可不是痴迷殷天绝的。
而是痴迷白星慕,他老婆的。
是的,这才是靳岑寒一直盯着看和震惊不已的原因。
因为他非常清楚的记得,白星慕的大腿内侧也有这么一个半边形状的蝴蝶胎记。
每次情到浓时,他总喜欢伸手去摸摸它。
所以,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而且,乍一看是一模一样的。
可,仔细看,那半边蝴蝶的翅膀方向不一样。
殷天绝的蝴蝶翅膀是朝左的,而白星慕的蝴蝶翅膀则是朝右的。
靳岑寒的视线慢慢的从那个半边形状的蝴蝶胎记落在了殷天绝的脸上。
殷天绝瞬间哀嚎不已:“靳岑寒,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靳岑寒,你丫的你不会真的对我有不可告人的想法吧?”
“我草……妈妈呀,救救孩子吧!”
要不是此刻行动不便,殷天绝可真想立刻撒腿就跑。
他只想要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天啦,长得太帅,魅力太大,原来是这么烦恼的吗?
殷天绝此刻内心一片哀嚎遍野。
恰好,这个时候,白星慕去而复返了。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草药,直接丢进了车子里面。
殷天绝看到白星慕,瞬间大怒:“你怎么还没有走?”
白星慕:“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殷天绝瞬间把那把草药给扔在了白星慕的身上:“谁要你的草药?拿着你的草药滚!”
白星慕立刻把草药给扔了回去:“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可就偏、不、听、了呢!”
殷天绝:“……”
气的快要背过去了,殷天绝掐住自己的人中说道:“老子就是被你打的,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星慕看向靳岑寒,说的非常直接:“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我那枪原本是要对着靳岑寒的。”
靳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