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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珩一头钻进了厕所里,其实上厕所并不能拖延很长时间,但陈珩期望在这段时间里那个女人可以离开此地。

陈珩反锁上了门,环顾着厕所,厕所里是很老式的蹲厕,角落里有一个洗手池,上面堆满了各种日用品。

陈珩走到了洗手池那里,想从中发现一些线索,洗手池上堆着的物品很多很杂,他大致扫了一眼,他发现除了母亲的一些化妆品外,还有一些男士专用的物品。

陈珩从台子上拿起来了一个老式的剃须刀,这个剃须刀上残留的胡茬很硬,陈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不是那种手感,这说明这个东西并不是他使用的。

家里还有别的男人吗?也许是父亲?

他思虑着,但他在房间里并没有找到父亲这个角色存在过的痕迹,就连门口的鞋都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人的。

自从注意到母亲会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后,陈珩对于门缝格外敏感,他敏锐地察觉到门缝透进来的光暗了一下,陈珩迅速按动了冲水按键,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母亲就站在门口,陈珩一开门就对上了她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

“怎么了?”

陈珩问道。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开,坐到了桌子边。这个母亲果然很异常,陈珩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我出门了。”

然后背着包向外走去,陈珩能感觉母亲的眼神一直凝视在自己的背影上,但他强作镇定,假装没有察觉。

这次门外并没有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陈珩走到了楼道中,楼道的温度有些低,但陈珩此刻不敢再返回家中。

直到关上门他才感觉自己脱离了母亲的注视,那种极度压抑的感觉才略略减轻,陈珩略略吐了一口气。

楼道中的女人已经消失了,陈珩回过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家门口的门牌号,上面写着“502”,随后他朝着楼下走去。

这个小区的居民楼非常古老,没有电梯,所以陈珩顺着楼梯朝下走着,他刚刚转过转角,就迎面撞上了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女人苍白的面孔缓缓抬起,注视着陈珩,两行血泪缓缓淌下。

她的声音很轻柔,也很好听,她看着陈珩说道:“你能看到我,对吗?”

女人手中的白纸伞轻轻旋转着,整个走廊瞬间陷入冰点,陈珩禁不住地打了个冷战,但他目不斜视,继续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搓手,说:“怎么这么冷今天?”

那个女人在询问陈珩是不是能看到自己,无疑就是在向陈珩释放一个信号,一般人没办法看见她,她也并不确定陈珩能看见她。

所以陈珩直接无视她,朝着楼下继续走去。

“你能看到我的,对吗?”

陈珩眼前忽然一花,女人的脸骤然出现在了眼前,无神涣散的瞳孔几乎要贴到陈珩的脸上了,她细长的手握住了陈珩的脖子,她本来柔美的面颊骤然变得宛如厉鬼般狰狞。

但陈珩呼吸依旧平稳,瞳孔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朝前走去,甚至直接撞上了这个女人。

并没有任何撞到人的感觉,陈珩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团冷空气,他冷得直打牙花子,但他也没有止住脚步,不快也不慢地朝着楼下走去。

女人并没有继续追上来,她就站在楼道里,声音如泣如诉:“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声音仿佛幽魂一样,在陈珩的耳边来回飘荡,一字一句地钻入他的肺腑,像一把把小刀在上面轻轻地刮着,陈珩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想要冲回去,站到那个女鬼身边。

陈珩已经走到了拐角处,女人已经看不见他了,陈珩用力把住栏杆,一步一挪地朝下走着,手背上满是青筋,他需要全身发力才能使自己能够迈出一步。

终于陈珩走到了单元门,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他如蒙大赦般地跑了出去,身上穿着的满是涂鸦的校服也被完全汗湿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

陈珩按了按额角,思考着,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在“自己”房间发现的死字,似乎都带有强烈的引导性,能够让自己的心神失衡,做出一些诡异的举动。

看来在这个小区里不能乱看,也不能乱听什么声音。

陈珩边走边观察这个小区,虽然现在才晚上六点,但是天还是没有黑的意思,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缭绕在整个小区。

忽然陈珩看到不远处的绿化带里有一个人,他整个人呈倒插葱的样子,上半个身子插在草丛中,只有下半身在外面。

但陈珩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因为这人穿着工装,并且在身上还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陈珩快速走了过去,还没走的多近,陈珩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而且是那种酱香白酒混合呕吐物的刺鼻味道。

“老严,老严。”

陈珩抓着老严的双腿,试图把他拖出来,本来就不擅长武力的陈珩现在又回到了十七八岁,这下更显力弱了,他拽了两下也没拽动老严,反而让老严朝着草丛里栽得更深了。

难道是那个包太沉了吗?陈珩又去拽那个包,打算先把那个包取下来,再把老严弄出来。可谁知陈珩摸到包侧面插着的工兵铲瞬间,老严一个激灵就醒转了过来。

他一个翻身就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抱着背包冷冷地看向陈珩,发现是陈珩后,他才松口气,放下已经抓在手上的工兵铲了。

随后他看着陈珩这副模样,有些吃惊地说道:“我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年轻了,还穿上校服了?”

陈珩此刻也在打量着老严,老严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有变化,但是他的身上一直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眼睛也被酒精烧得通红,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这就是老严的身份么?酗酒的人?

就在陈珩思索之际,老严低声说道:“小心!”随后他猛地拽了一把陈珩,把陈珩拽倒在地。

“砰!”

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珩转头,只见一个花盆砸到了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他连忙抬头去搜寻着,却见周围的居民楼全部都紧闭着门窗,根本不知道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