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坂二带着满心不甘与怨愤,领着四个灰头土脸的手下,狼狈地离开了苍梧武馆。他们离去的背影,透着几分颓丧,恰似斗败的公鸡,没了初来时那嚣张跋扈的气焰。
武馆内,欢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久久未曾停歇。弟子们一拥而上,将沈墨团团围住,眼神里满是崇敬与钦佩,七嘴八舌地夸赞着。
“沈师兄,你太厉害了,那东倭武士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是啊,咱中华武术在你手上大放异彩,铃木坂二那狂徒,这下知道厉害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小瞧咱们!”
沈墨微笑着,一一回应师弟们的热情,谦逊道:“诸位师弟,我不过是侥幸取胜,这靠的是咱们中华武术的深厚底蕴,而非我一人之功。”
馆主李长风踱步而来,脸上挂着欣慰且自豪的笑意,拍了拍沈墨的肩头,说道:“沈墨,今日此役,你不仅护住了武馆威名,更让中华武术的威名在这一番较量中熠熠生辉。往后,慕名而来求学拜师之人怕是要踏破门槛咯。”
果不其然,不过数日,苍梧武馆外便门庭若市。各地的热血青年,听闻沈墨大败东倭武士之事,皆怀揣着对武学的热忱与崇敬,纷至沓来。有稚气未脱、眼神却透着坚毅的少年郎,背着简易行囊,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只为求师入门;亦有身形魁梧、自带几分功底的江湖客,想要在这武馆中精研武艺,更上一层楼。
面对诸多求学者,李长风与沈墨、顾清歌等一众骨干商议后,决定开设一场入门选拔。
选拔之日,天色破晓,晨曦洒在苍梧武馆的演武场上,似给这片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演武场四周早已围满了人,既有前来应试的求学者,神色或紧张,或兴奋,或自信满满;也有武馆的老弟子们,抱着好奇与审视的目光,想瞧瞧这批新人的成色。
李长风负手而立,站在演武场高台之上,声如洪钟,宣布选拔规则:“诸位远道而来,欲入我苍梧武馆研习武艺,此番选拔,分作三轮。首重基本功,需展示拳脚、身法之扎实程度;二轮考校招式运用,看能否灵活施展所学应对敌手;三轮则是品德心性之考量,唯有德艺双馨者,方可入我武馆门下。都听明白了吗?”
台下众人齐声高呼:“明白了!”
首位应试者,是个精瘦的青年,皮肤黝黑,却透着一股韧劲。他抱拳行礼后,昂首道:“馆主,小子我自小苦练,今日就先献丑了!”说罢,先是扎稳马步,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拳紧握,快速挥出,拳风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尽显力量与沉稳。每一拳打出,他还口中念念有词:“嘿,这是我平日里对着树干练的‘破风拳’,讲究的就是个刚猛劲道!”脚下步伐移动灵活,辗转腾挪间,如灵猴穿梭,把平日里练的基本功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套拳法打完,李长风微微点头,问道:“练了多久啦,这般扎实可不容易啊。”
青年挠挠头,憨笑道:“回馆主,打小就练,有十来年咯,就盼着能入个名门武馆,再精进一步。”
紧接着,一位身形壮硕的大汉入场,手中拎着一根齐眉棍,瓮声瓮气说道:“俺也来试试!”说罢,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棍影漫天,或劈或挑或扫,大开大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引得周围观者阵阵喝彩。那棍子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声响,仿若一头咆哮的猛兽。
李长风赞道:“好棍法!力量十足,你这是师从何处啊?”
大汉收棍而立,擦了把汗道:“俺没正经拜过师,在乡下跟着个老猎户学了几招,自己又瞎琢磨,练了这些年,就想找个地儿系统学学。”
这时候,旁边一个小个子跳出来,笑嘻嘻打趣道:“哟,敢情您这是跟猎户学打猎顺带练了棍法呀,那您这要是入了咱武馆,是不是还得教咱几招打野味的绝活儿呀,以后练武饿了,直接上山打野味加餐咯!”
大汉挠挠头,脸涨得通红,嘿嘿笑着回应:“俺就会些粗把式,真要打野味,还得看猎户大哥本事嘞,不过入了武馆,俺指定好好练,争取把棍法练得像模像样,也不枉跑这一趟!”
旁边又有人起哄:“那你这棍法要是练成了,是不是能一棍挑下天上飞的大雁,给大伙加个餐呐!”
大汉连忙摆手,急道:“可别打趣俺了,大雁飞得恁高,俺可没那本事,能在这武馆学好武艺,护住身边人,俺就知足咯!”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再看一位翩翩少年,手持长剑翩然而至,行礼极为优雅,“晚辈有礼了,愿以剑会友。”起手式一展,剑如白蛇吐信,轻盈地刺出,剑尖颤颤悠悠,恰似灵动的精灵。在施展剑招时,身形飘逸,辗转间衣袂飘飘,剑法变幻莫测,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似长虹贯日,巧妙地将力量与技巧融合。
顾清歌忍不住喝彩:“好剑法,灵动轻盈,颇有几分神韵,你学剑多久啦?”
少年收剑,腼腆一笑:“回姑娘,学剑三载,日夜不辍,就盼能入苍梧武馆,得名师指点。”
随着选拔推进,竞争愈发激烈。第二轮比试中,两人一组捉对切磋。
其中一组,一个使刀的青年与一个用拳的大汉对峙。青年率先发难,手中长刀一挥,刀芒闪烁,带着凌厉的劲风劈向大汉,喝道:“接招!”大汉毫不畏惧,侧身闪躲,同时一记重拳轰出,直击青年持刀手腕,吼道:“想得美!”迫使对方长刀偏斜。青年见状,迅速变招,刀身一转,以刀柄撞向大汉腹部,喊着:“看这招!”大汉则矮身躲过,抬腿横扫,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招式运用巧妙且果敢,尽显实战智慧。
比试结束,两人还相互抱拳,使刀青年喘着气道:“兄台厉害,佩服!”
大汉咧嘴笑道:“你也不差,刀耍得够溜!刚才你那刀光晃得我眼都花了,差点以为进了打铁铺子,火星四溅嘞!”
青年也乐了:“哈哈,你这拳风呼呼的,像刮大风,我都快站不稳咯,要不是反应快,怕是得被你吹倒喽!”
另一组,是两位擅长轻功与暗器的对手。比试开始,擅长轻功者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黑影,围着对手快速游走,还出言挑衅:“有本事你打中我呀!”暗器高手则凝神静气,凭借敏锐感知,预判对方方位,手中暗器如流星赶月般射出,冷笑道:“哼,别嚣张!”那轻功者左躲右闪,暗器擦身而过,在躲避间隙,还不时掷出石子反击,一时间,演武场上暗器纵横、身影飘忽,惊险万分。
这轻功者边躲还边贫嘴:“哎呀,你这暗器扔得跟下饺子似的,可没一个能沾我衣裳边儿,是不是舍不得用好暗器,怕砸坏了心疼呀!”
暗器高手一听,没好气回道:“你就嘴硬吧,等会儿让你尝尝我‘暴雨梨花针’的厉害,扎得你满头包!”
轻功者又嘻嘻笑道:“哟,还‘暴雨梨花针’呢,我看是‘毛毛雨绣花针’,软绵绵没力道,赶明儿我送你些铁疙瘩,让你练练手劲!”众人听着他俩斗嘴,又是一阵哄笑,气氛愈发轻松又紧张。
到了第三轮品德心性考量,李长风与几位资深长老亲自下场,与应试者交谈。
一位长老问一名青年:“若你路遇老弱被恶霸欺凌,你当如何?”
青年目光一凛,握紧拳头道:“自是挺身而出,以武护人,绝不能让恶人得逞!咱习武之人,不为欺压良善,就为惩恶扬善!”
长老微笑点头,“好,有侠义心肠。”
沈墨与顾清歌穿梭其中,仔细甄别,挑选着有潜力、心性佳的苗子。他们时而驻足观看,时而低声交流。
沈墨低声道:“那使剑少年,剑法灵动,心性也纯良,可重点留意。”
顾清歌应道:“嗯,还有那用拳的大汉,功底扎实,为人看着也实诚,是个好苗子。”
一日午后,众人正忙碌于选拔事宜,忽有一名信使匆匆赶来,呈上一封书信。沈墨接过,拆阅之后,神色微微一凛。原来是江湖中颇具威望的清风阁发来邀约,欲请苍梧武馆派人参与一场武林盛会,意在共商抵御外侮、弘扬武学正道之事,且听闻铃木坂二回东倭国后,四处宣扬此次战败之仇,纠集了一帮高手,扬言要在盛会之时再度挑战苍梧武馆,一雪前耻。
沈墨将书信递予李长风,沉声道:“馆主,此次清风阁之邀,关乎武林颜面与中华武术声誉,咱们怕是推脱不得。”
李长风看完书信,目光坚定,点头应道:“理应赴会,我苍梧武馆既已树敌,便不能退缩。再者,这也是咱们与各路豪杰切磋交流、弘扬中华武术的良机。”
顾清歌在旁轻声道:“可那铃木坂二既有备而来,想必会使出浑身解数,咱们需要提前做些经验教训总结与准备才好。”
沈墨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道:“我这几日会闭关钻研,将此前所学融会贯通,再寻出应对之法。馆主,选拔之事便劳您多费心,挑选出的新弟子,也需加紧训练,以壮我武馆声威。”
接下来的日子,沈墨于静室中闭关不出,潜心钻研武学。室内气息凝重,他盘膝而坐,周身内力涌动,如江河奔腾,反复推演、锤炼招式。时而双掌快速变换,打出一套套凌厉掌法,掌风呼啸,似能穿破虚空;时而起身演练身法,身形如鬼魅穿梭,残影连连。
而武馆的新老弟子们,在演武场上训练得热火朝天。李长风亲自督阵,传授技巧,纠正偏差。“出拳要刚劲有力,腰马合一,莫要绵软无力!”“剑法讲究灵动轻盈,剑随身动,眼到手到!”在声声督促教导下,弟子们进步飞速,喊杀声震天,气势如虹。
待到赴会之日,苍梧武馆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一路上,众人满怀壮志,虽知晓前路挑战重重,却毫无惧色。清风阁所在之地,山水环绕,楼阁错落有致,各路英雄豪杰早已齐聚于此。众人寒暄之际,气氛热烈却又暗藏几分紧张,皆在暗中打量彼此实力。
铃木坂二现身时,身旁簇拥着数位身形各异、散发着凌厉气息的高手,眼神中满是挑衅与复仇的火焰,径直朝着苍梧武馆众人走来,冷笑道:“沈墨,今日便是你我再次一决高下之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否如上次那般‘好运’!”
沈墨神色冷峻,昂首挺胸,回应道:“铃木坂二,你既不知悔改,仍妄图诋毁中华武术,那今日便让你再次尝尝败北的滋味!”说罢,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
此时,只见沈墨脚尖轻点,身形如电般疾冲向铃木坂二,眨眼间便欺身到其跟前,速度之快,让铃木坂二身旁的高手们都来不及反应。沈墨抬手就是一记刚猛无比的“降龙掌”,掌风呼啸,犹如巨龙咆哮,直直拍向铃木坂二胸口,那气势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铃木坂二惊恐瞪大双眼,慌乱举刀抵挡,却被这排山倒海之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沟壑,手中长刀险些脱手。
沈墨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紧接着身形一转,施展出“幻影迷踪步”,瞬间化作数道残影,围着铃木坂二及其帮手快速游走,每一道残影都带着凌厉攻击,或拳或掌,让他们防不胜防。那些高手们试图反击,可刚一出手,就发现打中的只是虚幻之影,自己反倒露出破绽,被沈墨的真身趁机攻击,一个个被打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武馆众人见此,齐声喝彩,声浪如雷,响彻四周。“沈师兄威武,打得好!”“让这些狂妄之徒见识下咱中华武术厉害!”呼声中满是自豪与激昂,让沈墨更是精神抖擞,攻势愈发凌厉,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就此拉开帷幕,而胜利的天平,已然稳稳倾向苍梧武馆这边,尽显中华武术的无敌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