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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升赢是何其聪明的人,如果连这点人心人情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混。他问道:“绫罗夫人,”这个称呼是他们此前在盛都对她的称呼,一直没变。“端木就要远行了,可能会遇见一些故人,可是需要端木带些什么话之类的。”

“那端木先生可否随我出来一下?”绫罗也不与他客气,先一步出了屋。

他们很快回来了,端木只是神秘的笑,招呼一声“锡儿,还有我的那个,‘仆人’,我们该启程了。”

然后他们坐上端木的马车,离开了军营。

一刻钟后。

宁泣问:“绫罗,你同端木老板说了什么?”

绫罗回答:“我和翠浓曾游历过褚山一带,对那里的地形有些了解,于是绘制地图一张,我想可能对端木先生有用,于是便赠予他。”

端木升赢会不会来军营,绫罗并不知道,但她却带来了地图,想必她原本想赠送的是另有其人吧。

绫罗看到了宁泣探究的眼神,自动忽略。问:“姐姐,就他们两个人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要按节奏来。我只能说,如果绫罗这段时间发现镇南关有什么异动,可千万不要觉得奇怪。”

异动?绫罗思忖半晌,有些明白了,她回答说:“姐姐放心吧,宣语阁在半年之内都只讲家长里短和儿女情长之事。”

关于中州的事,就静观其变吧!

“阿阙呢?”宁泣问一旁的随从。

“出营了。”是绫罗回答的。

“想必又是去见小满姑娘了。”

“姐姐,我觉得小满姑娘挺好的,虽然只是个丫头,但娇俏可爱呀!”

。。。

端木升赢的马车上,江夔把缰绳扔给唐青,坐进了马车。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用眼睛盯着端木,端木便对他坦白了绫罗所说之事。

“绫罗夫人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字?”江夔问。

“等!”

端木是个会捡重点和关键的人,他知道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仆人”最想听的是什么。靖伯侯欣慰地笑了,也坚定了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信心。

一旁的端木锡小朋友问端木升赢:“阿爹,你不是说让宁家军送我去中都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

“我是对宁将军说了,可人家嫌你麻烦,没答应呀!”

“哦!”

一旁的靖伯侯也看懂了,颇为不解地问:“听说西良上卿大人见过端木老板了,为表忠诚,端木老板这是想拿自己的儿子做人质?”如果在其间,端木升赢背弃了云敬梧,那么在宁泣手中的端木锡也就活不了了。

“靖伯侯严重了,这是,信任!”

信任!?

端木升赢无奈一笑,心想,也就是姚岁那厮私下来找过自己,之后又有意无意走漏消息,让世人知晓。他才不得不带着儿子来见宁将军。可人家宁将军只说了句:“既是云大人让你来见我,你便是他信得过的人,云大人信得过,她宁泣也就信得过。”

孤地隐阁。

云敬梧推着昏睡不醒的蓝樱到室外晒太阳,这已经入夏的太阳透过层层树荫落进院中,虽有些热,但夹杂着山中的微风,倒也让人舒爽,总比一直待在屋内好。云敬梧把蓝樱推到树荫更浓密的地方停下,又进屋搬了张椅子出门,挨着她坐下,轻摇蒲扇赶走围绕在他们周边的蚊虫。之后替她拂了被风吹到脸上的一缕白丝,对她自言自语道:

阿樱,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阿樱,我希望你能快些醒过来,可有些担心你在这个时候醒来。

“爹爹!”

一个小姑娘蹦着欢快的步伐跑近云敬梧,后面跟着一个夜望白请来照顾她们娘俩的小姑娘。

“姐姐说爹爹回来了,我说姐姐骗人,没想到,爹爹真在这里。”

小姑娘唤一声“云大人”向他行礼,而后识趣地去忙自己的事了。

“心儿,这段时间可有想爹爹?”

“嗯!”

“心儿可有照顾好娘亲,可有每日同娘亲讲话?”

“有!爹爹,娘亲什么时候能醒来,心儿还从来没有听过娘亲说话。娘亲的声音是不是同心儿一样好听?”

“是,爹爹也很久很久没听你娘亲说话了。心儿希望娘亲醒来吗?”

“嗯,我希望娘亲马上就睁开眼睛看我,然后叫我的名字。”

父女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享受了好一阵的温馨。

不一会儿,一家人的团聚便被两个人打破了,夜望白和朔风大踏步走进院中。

“外面各诸侯国之间看似平静,可实际已形成剑拔弩张之势,你却在这里躲清闲?”

夜望白直言不讳。朝堂之外的他都感到了那股随时可能爆发的洪流,而身处其中的云大人却在这里云淡风轻、悠闲快乐。

“心儿,爹爹给你带了礼物,你去屋里找姐姐玩吧!”云敬梧放下云舒心,云舒心便蹦跶着两条短腿进了屋。

“幽震和桓帝会盟之后,均派遣了重臣去西良劝导国主宇收纳权利,处置三大家族和无极堂毒人。这算是给各诸侯国一个前期受害的声讨。”云敬梧先开头。

“可你知道,这并不会起作用。”

“朔风,你此去西良,可知道了些什么?”

“覃国师以异人为基,在南杵境内找到了可练毒的药,是一种比虞国的再生花更有用的药,那里的人称为幻草,无极堂的人在各小诸侯国中抓人炼药,其中一些人被制成毒人,极难对付。”

“他们抓小国之人制成毒人,可要对付的却不是一个两个小国。”夜望白说。

“兄长,我记得你此前曾说过,异人需要补给,阿樱和独孤猎是因为长期治疗,所以能恢复成常人,可第三个异人,一直没有如你所说的回到孤地补给,这是为什么?”

“当年,覃虚的师父无意中得到了异人诡,便一直在他身上继续试药,并称可以为国主打造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异人大军,可遭到反噬,很快就死了,覃虚继续他师父的‘未竟之业’。如果我猜得没错,异人诡仍活着,却已经变异,不再是异人,更不是人,而是毒王。”

“毒王?”这个词听着就让人不停地打个寒战。

朔风点头,说:“毒王变异于异人,全身本就充满世间极难寻到的各种兽毒,加上幻草,以及其他药物,综合应用,便可以制成失去理智,只忠于主子的无情杀人器具。”

夜望白补充说:“各国被抓走的无不是年轻力壮会武的人。”

“朔风,你见到过真正的毒人吗?他们厉害到什么地步了?”

“大人,朔风未亲眼所见,在回来的路上,只听得两个慌乱逃窜的说,一触碰,便中毒,不能行走,很快感染全身而亡。也杀不死,他们的身体像是铁铸的,刀劈之,刀断,剑刺之,剑断。”

“兄长,据你所知,西良毒人现在有多少?”

“据我所知,极少,但,够用。”

的确如此!一个能杀万人,可万人皆杀不了的毒人,何须很多,只要存在一个,将中州各诸侯国惊惧了。

“大人,朔风有个猜想,不知是否可行?”

“你说。”

“毒人我没见到过,可我却知道幻草,幻草与再生花极为相似,但功效却有差别,我在想,如果我们能用再生花克制幻草功效,那么是否就能克制毒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独孤猎之死,也是死于一种毒,按理说,他应该更为敏锐,可却死得那么悄无声息。朔风可去查查他究竟死于何毒,有了这个,我们或许不止能制服毒人,还能制服毒王。”

朔风眼前一亮,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大人可也要回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