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还希望我找出对付它们的办法呢。杨所长，为什么不行？”
谁知，听到楚音的问话，老头脸色变幻不断，闪烁着各种有意思的意味。
楚音从他的迟疑，以及不经意朝着角落的一瞥，明白现场有人紧盯，看来其中另有内情。
“今天就先这样，谢谢杨所长解惑。”
杨所长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楚音走后，他又一次接受了调查，当然这些楚音暂时不知道。
她在和炎家主聊天。
“楚音小姐，我很想告诉你原因，但是我确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反对和怪物们直接对上，但是我看得出来，齐家和庞家都寄希望于您，能够让怪物们知难而退。”
炎衡匆忙中，回复了这样一段话。
楚音挑眉，她能感觉到，对方没有撒谎。所以，事情真相只能从那两个顶级世家口里知道吗？
到今天为止，是天启大陆除了洛城之外的二十三城，都出现了数量不等的苍白爬行动物。
虽然已经被人们镇压，但是，这些怪物的出现，已经造成了上万人的死亡。
因为它们而引起的恐慌后果，却不可估量。
这种状况无疑人类脆弱的神经上，又增加了一份重量，不知何时就会压断了。
不服输的人们，组成了大大小小的队伍，决定在各个出口处，和这些怪物们决一死战。
反正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能够做点什么，不管是为人类的未来而死，还是保护亲朋而死，都无所谓，只是想死了而已。
这种脆弱的心理在悄悄蔓延，联盟就算察觉了，也无法在这时候干预，现在的世界，产生抑郁状态的人，太多了。
在现有开放出来的地下洞穴中，依旧有苍白爬行动物在不断出来，联盟已经下令，让各个城市采取隔离手段，不直接接触对方，接下来，联盟会派人与对方沟通。
小道消息传的到处都是，不管是欺骗、恐吓、威胁还是什么手段，联盟都会尝试一番。
人们主动为联盟找借口，说这个特殊时候，不好再为人类树立一个敌人。
楚音冷笑一声，对此嗤之以鼻。
晚上，鉴定所杨老头的家中。
杨老头还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收到联盟最后的警告，如果不能管好自己的嘴，以后工作不保不说，后半辈子反正是难保了。
这不就是威胁他去死吗？
他无奈的点头，在各种保证文件上，十分干脆的签字画押。
“唉，我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还在乎这些吗？”杨老头翻着文件自言自语。
“在乎什么？”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老头浑身一抖，他缓缓抬头，就看到楚音站在自己书桌前。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家外面不是有警卫？”
老头哆哆嗦嗦的指着楚音，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神。
“楚音小姐，您……您这是……找我有事？”
按下心中的惊疑，他还是起身将楚音引到一侧的座位上。
“我想知道苍白爬行动物的资料，今天给你暗示了。”
楚音落座后，目光紧盯着他，杨老头不自在的低下头。
的确，今天在鉴定所，她本来就要问到关键处，杨老头被人阻止了。
沉默良久。
杨老头叹了口气。
“唉，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缓缓抬头看着楚音：“这件事总有曝光的一天，我知道，瞒不了多久了，但是上面有要求，我很难做。”
说完，他起身将书桌上的档案盒抱了过来。
“都在这里了，你可以慢慢看。”
楚音没有推辞。
一边看，就听杨老头说：“这种事一直都有记录，不过这百年来，苍白爬行动物的踪迹越来越明显，但是，上头却下令保持绝密。”
“你这记录上显示，猜测对方出现的时间，是万年前？”
“是，和人类一样。”
楚音：“嗯？”
杨老头神秘一笑：“当然还有人说，它们比人类出现的早。”
“你是这样认为的。”楚音肯定的说。
杨老头沉默。
算是默认了楚音的说法。
楚音翻看完多年的档案记录，盯着对方问：“还有什么传说，可以一并说出来。”
接下来，楚音就听到对方给自己讲述了一个故事。
他说，天启原始人类是苍白爬行动物，而现存以人类自居的，其实是外来户口。
在很多很多年前，天启大陆在一片混沌中诞生了第一个具规模的物种，就是苍白爬行动物。
某一天，人类从外世界迁移过来，大部分人一开始就不适应这里的生活，都死亡了。但是存活下来的那一部分，和这些土着干了一架又一架。
得到一块地盘后，人类依旧不放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双方经过上万次冲突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自此，人类抢占了地上世界，而对方蜗居地下。
这是在上万年前，双方领头人达成一致的约定。
但是当初协议里有一条，若是因为非人为原因，在若干年后，若是两方再次遭遇，就要重新划定地盘。不然，违约的一方会付出无法估量的代价。
在当初还算蒙昧的时代，这份协议，传说汇报给了当时的一个神，那个神被认为是造物主，如果有一方违约，神就会惩罚他们。
楚音都快听傻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杨老头的传说，很可能就是世家和联盟一致不和对方对上的原因。
但是，怪物们已经因为光门变化，而在地穴里找到了出口，有一部分跑出地下，之后会不会触动更多的结构，出来更多的怪物。
人类似乎避无可避，都要和对方一战，或者双方坐下来重新协商？
“所以，他们害怕的不是苍白爬行动物们，而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神？”
楚音理清思路，随后说了一句，却让对面的杨老头吓得跌倒在地。
“不可，楚音小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怀疑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因为，世家们真的付出过惨重的代价。”
很多记录都被隐藏，杨老头这里的文件是他备份的，但是更细节的东西他不敢记录。
“曾经，庞家带领的灵异调查组如日中天，他们得知那些怪物现实还存在后，叫嚣着要灭了对方，可是还没有找到对方的地穴，他们就全部窒息而死。”
杨老头作为曾经在京城就职过的人，十分清楚那时候事情，所以每说一句话，他的恐惧就增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