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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到底是没忍住插了句话,“遥姐,你不是说愿天下没有强盗吗?你这抢人不算?”

司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说的愿天下没有强盗指的是不能抢我的东西。”

陆鸣:“......”

合着这个东西只对她自己生效,是他想法太正直了?

陆之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是注意力全在司遥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和说话方式都是他认真观察的对象。

经过昨晚,他几乎可以完全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这个寺庙并没有司遥所说的满是楼梯,和地面齐平,只有门槛高一些,看到这里,司遥觉得进去也没什么,以现在人的接受程度和认知,应该看不出她的身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推轮椅的人由陆鸣换成了陆之,他的声音从司遥身后响起,声音不大,只有司遥能听到,“你在担心被他们看出来?”

司遥点头,“对啊,我怕他们看出来我喜欢你。”

陆之:“......”

刚走近的陆鸣满脸不可置信,他怀疑换了个新环境,耳朵还没适应过来,谁喜欢谁?

司遥喜欢他小叔叔?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他们不是刚认识吗?

突然又想到早晨在小叔叔房间看到的场景,好像也不对,他们昨晚就一起睡了。

他忍了一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也不顾身后还有自家小叔叔,弯腰对司遥道:“遥姐,你怎么喜欢小叔叔啊,你会受伤的,我小叔叔一直以来对感情这种事都没兴趣的...”

他确实是实话实说,但丝毫没有顾及口中的人就在他身后站着。

陆鸣觉得自己说得那么直白会有些伤司遥的心,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我小叔叔不好追的,要不你等我先回家帮你打听一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前那些追求他小叔叔的应该是输在了不了解他小叔叔的情况下,有他的帮忙,遥姐应该是可以成功的。

陆之看着正在给司遥出馊主意的人,轻咳一声打断他还要往下说的话,“她已经结婚了。”

“不就是结婚嘛,小叔叔你也结...”

话说到一半陆鸣突然顿住,他又听到什么了!

陆之是铁了心的要打消他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低声音继续道:“和陆祈川。”

陆鸣彻底懵了,一脸的茫然,他听过水土不服,那耳朵水土不服幻听也是正常的吧?

他双手抬起捂着耳朵,小声安慰自己脆弱的心,“没事没事,就是耳朵不适应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司遥看着他奇奇怪怪的行为不解,“他这是打算当大师给自己念经听?”

陆之眼神看向她,十分认真地纠正她的话,“喜欢我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被人听到不好。”

司遥毫不在意,“别人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挺开心的,又不是真喜欢,不然他哪还有功夫在这站着,早就把他绑进棺材里了。

念叨半天的陆鸣终于重新回来,看向陆之的眼中满是不赞同,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小叔叔,乱伦可不行。”

他的信念有些崩塌了,他小叔叔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风光霁月,令人崇拜的人,怎么在道德上有瑕疵了?

这一刻他像是陆之的长辈,语重心长道:“遥姐,天下男人多的是,但...搞婚外情是不是不太好?实在要搞的话,你换一个人搞呢?”

就这么一会儿,他的三观已经要碎了。

他们走在最后,说起这种禁忌的话题,陆鸣要压低声音,其他人只看他们三个人聊得火热,以及捂着耳朵来回踱步的陆鸣,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司遥明白他的意思了,却不接受,“男人搞婚外情的不也挺多都是光明正大吗,怎么到我这就丢人,还要藏着掖着了?”

真奇怪,她又不是傻子,那么多次了,她当然看得出来陆祈川和宁晚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她也没说啥啊,怎么到她这就不行了?

看向陆鸣的眼中满是不赞同,“陆鸣你有点双标。”

陆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和丈夫的小叔叔...是不是就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他选择沉默,只是视线再看向面前两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下长大了,起码要比他小叔叔懂事。

“你们走快点啊——”

前方聂云倩的声音传来,让原本还想再劝上两句的陆鸣闭嘴,他一脸紧张,生怕被别人听到。

“假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陆之开口解释,他怕陆鸣真的把司遥的胡言乱语当真。

陆鸣胡乱地点着头,口中应和着,“我就知道是我的耳朵水土不服了,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言语上是这样,可他的行动上已经闪身隔在了陆之和司遥中间,轮椅的把手再次回归到他的手中。

干柴和烈火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导演应该早就和寺庙的主持打过招呼,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来上香,看着导演手中那厚厚一沓钱塞进功德箱中,司遥眼睛陡然变得有神。

她找到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待导演和住持说完话后,她滚着轮子站在导演身后,“导演,其实你说的驱邪这些东西我也都能干,钱要的也少,下次考虑一下?”

她突然出声将正聚精会神的导演吓了一跳,额角的青筋在突突地跳着,压低声音提醒她,“在寺庙说话注意点,神佛都在呢。”

这个司遥指定是有些缺心眼,来寺庙跟各路神佛强工作!

说完导演连忙双手合十躬身施礼,司遥还能听到他道歉的声音,“孩子还小,口无遮拦,还望各位不要怪罪。”

司遥刚踏进来她已经想走了,问旁边的聂云倩,“不都说顾客是上帝?怎么好像反了?”

寺庙对她来讲并不是一个熟悉的范畴,在她仅有的记忆中也从未出现过这两个字,她只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

比如梦中的祭祀,只有实力最强硬的人才能站在祭祀台的中央。

聂云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跟一个早就在天上的神佛讲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