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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人真的很护短。

他抬了抬手,管家立刻带着保镖把人扛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

“等商淮回来,我让他多陪陪您。”

外公摸摸自己的胡子,是很了解自己的孙子,“他人呢?”

商建明也没替儿子遮掩,直说:“不知道,可能过两天就出现了。”

外婆一锤定音:“回来再说。”

商淮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也是个omega,他们也经不住每天在外面乱转连个消息都没有。

岁辞恩好奇的听着。

八卦的小兔,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宋鹤卿碰了碰他的手,“回去和你说。”

一场晚饭吃的很和谐,宋鹤卿带岁辞恩散了散步回去,和顾觅说好明天上午九点去医馆复查。

一回去,岁辞恩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画画。

宋鹤卿抱着家居服去洗澡,顺带把岁辞恩抱进去了。

岁辞恩:“?”

某人颇有道理,“今天早些休息,不画了。”

岁辞恩又眨了眨眼睛,拒绝,“我自己洗。”

某人言辞凿凿,“我来帮你。”

“不要。”

“要。”

宋鹤卿的手抱的很紧,直接进了浴室,关住了门。

岁辞恩拿着电动牙刷坐在大理石台子上,瞪了他一眼,“我不理你了。”

“我理你。”

宋鹤卿拿着漱口杯递过来,又拿毛巾。

很喜欢照顾岁辞恩。

“放心,我不会做其他事情的。”

“我不相信你,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浴缸很大,还有按摩功能。

宋鹤卿放了热水,还有中药包,他转身,这双狐狸眼里颇为真诚,“明天要复查,我不会的。”

可以相信吗?

岁辞恩抬脚踩进浴缸里,躺在了里面,他泡了十分钟就困得要睡着了。

最后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被抱出来,迷迷糊糊的擦掉水珠,小脸往宋鹤卿的肩膀上一靠,连尾音都是撒娇的调子,“困。”

Alpha拿着毛巾,轻轻柔柔的给他擦头发,“很快就睡觉。”

“好。”

岁辞恩睡觉的时候很少会翻身体,一个姿势可以睡到自然醒。

刚吹完头发就被宋鹤卿抱到床上,面对面揽着腰,薄唇微微靠近,印在额头上,“今天我很开心,宝宝。”

他起身,关掉了灯,重新躺下把正摸索着想要钻到自己怀里的omega抱住。

希望明天复查的结果很好。

希望你永远的健康。

第二天上午九点,宋鹤卿和岁辞恩带着顾觅准时出现在中医馆门口,顾觅一回来就有许多师兄弟过来把他围住了。

岁辞恩和宋鹤卿去了孙老先生的诊室。

孙老先生一看到他的脸色就觉得不错,“比上个月的气色好很少。”

也没有那么消瘦了,多了不少活力。

“因为喝了您开的药啊。”

岁辞恩拉起袖子,乖乖的让号脉。

孙老先生笑起来,“不止这个,一直困着你的心魔似乎消失了。”

起初,岁辞恩以为自己的心魔是看不到的未来,病弱的身体,一步步变成了彻底被欺骗的人生,还有那些看不透的痛苦折磨。

“因为大家都在我身边支持我,保护我。”

岁辞恩低下头,他拉住了宋鹤卿的手,“所以我想,我应该变得更坚强一些。”

现在压在他心口的大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岁辞恩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他在走出来,也在拥抱温暖。

孙老先生这才伸手,给他号脉。

他能够看到岁辞恩好转,心情也是很好了。

“比起第一次有很大进步,要保持好心情,这样对身体更好。”

“我调整一下药方,一天两次,继续喝药,让顾觅继续给你号脉。”

岁辞恩抬起头,好像看到宋鹤卿松了一口气。

爱是无法用计量单位所形容的,他好像总能感受到宋鹤卿对他的爱。

半个小时后,顾觅从诊室出来,拿着新开的药方去药房开药。

他刚走出来没有多久,被一个蓝发少年喊住了。

“顾觅!”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顾觅转身,看到了祝侪气冲冲的走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在工作。”

“我不管,你过来。”

祝侪比他低了一点,脸颊一鼓,明显气冲冲的,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

但是,拽不动。

顾觅力气比他大好多。

岁辞恩和宋鹤卿出来,刚好看到。

岁辞恩拿过药方,“我们自己去,你和朋友聊一聊。”

顾觅这才点头。

岁辞恩一转身,看到一张好生气的脸,“?”

还有点…可爱。

祝侪拉着顾觅走,两人走了不远,只去了后面的院子里,远远的就听到祝侪问顾觅,“你是不是喜欢他?”

顾觅:“……”

顾觅转身就走,祝侪的脑子真的不太行。

这么离谱的事情还能问出来。

他刚动一下,祝侪眼泪都掉下来了,脑袋一低,好可怜,“我都出国读书了,你不想我吗?”

顾觅脚步停了一下,祝侪哭着去拉他的手。

“我一个人在国外,谁都不认识,你也不给我发消息,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从小到大都这样,一生气就哭。

顾觅和他一起长大,祝侪是天真无邪的小少爷,是师傅的孙子,他是被收养的孤儿,是学徒。

“祝侪,我不讨厌你。”

“我没有能力去国外,我想好好在这里学医,以后也可以在医馆工作。”

顾觅低下头,擦了擦祝侪的眼泪。

怎么这么喜欢哭呢。

“这些有关于自尊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说的很详细。”

“你一直都很好,但是在你面前过度剖析我自己,会让我感觉痛苦。”

顾觅性格敏感,他很怕出错,做什么事情都要很认真。

“我在岁先生身边,给他看病煮药,是我的工作。”

“他让我喊他们哥哥,把我当弟弟,对我很好。”

他的生活没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能说的也不过两三件。

“我很想你,但是我要工作,学医是我能走的最好的一条路。”

他们的朋友,但是差距很大。

“祝侪,我还没有和你说,祝你的大学生活过得开心。”

顾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明信片。

这是他在小城的邮局买的,有一种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感觉,“送给你。”

他本来想把明信片留在这里,等祝侪来的时候让师兄给他。

祝侪又掉眼泪了,“顾觅,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不能不理我。”

“我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留学了。”

“当然是。”

顾觅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的事情很多,他只能骗骗祝侪,骗他不会因为越来越遥远的距离变得生疏,骗他两个人不会有新的社交圈子,不会越来越陌生。

“祝侪,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即便以后的你,不会再需要我。

祝侪的路会越走越远,而他只会停留在这里。

顾觅伸手,抱了抱他。

他转身离开,只用余光看了看还在哭的祝侪。

总会分开的,无论是什么关系。

顾觅提过岁辞恩手里的药袋,笑的有些苦涩,“哥哥,我们回去吧。”

岁辞恩有些担心他,“你要不要留在这里玩?”

顾觅摇头,“不用了,再待下去他的难过也不会减轻。”

他们还会是朋友吗?

顾觅不知道。

他太过清醒,明白自己和祝侪的身份差距很大,明白自己和祝侪的朋友完全不是一类人,也经常在学校听到其他人议论他们是少爷和仆人的关系。

只是这样不合适的两个人,还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顾觅拉下车窗,回头去看中医馆的方向。

他看到祝侪跑了出来,手里紧紧抓住明信片,蓝发在空中轻轻飞扬,模样有些可怜。

太可怜了,明明轮不到他来可怜。

顾觅的心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