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夫句句未提他后背的鞭打伤。

温颂担忧,问道,“他后背的伤怎么样?”

“后背的伤无碍,只是看着严重,止血及时没有大问题,年轻人这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

温颂心刚落地,就又听大夫说着,“就是因为伤口潮湿发炎导致发热,有点麻烦,好好养着吧。”

说完,人就离开了。

温颂打量着昏迷中的人,很是狼狈,哪还有一丝沈三爷的样子。

他的衣服挂满潮气,不能再穿,对伤口愈合和退热不利。

就在温颂纠结之际,大夫心肠好,给她拿来了一件自己的外袍。

大夫虽然个没有沈明奕高,但是身材微胖,穿在他身上也勉强可以。

她打来温水为他擦拭脸颊,露出本来的白皮。

犹豫片刻才把他的衣服也脱掉,擦脸也是擦,擦身子也是擦,她就好人做到底,一同擦得了。

恢复干净的人,即使身着素袍,也难掩身上的贵气。

温颂有些心虚,希望他醒后不会生气,自己让他穿外人的衣服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这一睡就睡了好久。

温颂担心,时不时来探他的呼吸,确认无事这才放心干自己的事。

大夫知道她的窘迫,主动免了医药费,让她用工抵债。

自己做了药童的活,和草药打上交道,每天除了晒草药,就是翻草药,要不就是磨药粉。

活轻松,在医馆后院就能干,她也能常照看着沈明奕。

也不知道是沈明奕身体好,还是大夫的医术高,他躺了几天就痊愈,只是后背还有结痂,倒也不碍事。

果然,他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换回自己的衣服。

温颂拿来洗干净的衣服给他。

沈明奕快速换完,脸上很是不满。

温颂没搭理他。

不换怎么着?让他继续穿着脏衣服,或者让他穿自己的裙子?又或者光着?

都这样了,还讲究那么多。

穿回自己的衣服,那个尊贵的沈三爷又回来了。

既然病好了,就不方便继续住在医馆。

沈明奕一早带着温颂和大夫告辞。

等人走后不久,大夫突然发现药台的钱盒里多了五两银子。

他不解地挠挠头,四下看了看,始终想不明白钱的来向。

出了医馆,沈明奕带着她直奔州府府邸。

对守门说着,“上京沈国公之子前来拜访刘州府。”

守门眼尖,看他穿着不俗气质上佳,浑身不自觉地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因此高看他一眼。

又听他自称来自上京,又是沈国公之子,态度瞬间恭敬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的上京贵人。

就在他点头哈腰时,突然发现不对劲的事情。

沈国公的儿子出行这么简陋?

他探头看了看周围,马车没有,随行没有,行李没有。

怕不是骗人的?

这样想着,守卫挺直腰杆,脸上的笑也收敛几分,不过没翻脸,谨慎的问道,“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

他也不傻,这些年没白看门,对方是真的贵气还是虚假声势,也是能看出一二的。

沈明奕实话实说,“并无,你去通报一声便知真假。”

他单手背在腰后,很是自信。

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见到他们老爷?

见他并无身份证明,守门没了那会儿的尊敬,眼里闪过不屑,“州府大人公事繁忙,不在府中。”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沈明奕忍了忍,继续询问,“家中可有管事人?”

“你等老爷回来再来吧。”

守门不论他如何说,也不准备给他通报,只想轰他走。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停在门口,守门不再和他多言,越过他迎了上去。

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轻扫过温颂,最后停在沈明奕身上,“你是?”

沈明奕刚要说话,守门就先一步开口。

“他说是上京沈国公的儿子。”

“哦?”

州府大人眨眨眼睛,重新看向沈明奕,“你叫什么?”

沈明奕自报家门,坦荡的接受他的打量。

州府大人突然一拍手,和记忆里对上号,笑了起来,“多年未见,国公爷可好?”

说着不等他回答,热情的拉着他往家里走,“进府进府。”

守门惊讶的张大嘴巴,本想提醒大人别认错人,可谁成想人家真是沈国公的儿子。

难道最近上京贵人圈子流行简行?

幸好自己没有乱说话。

槟州州府名叫刘友才,年轻时赴京赶考时差点饿死路上,被班师回朝的沈国公所救。

五年前他进京述职,特意拜访了沈国公一家,也见过年幼的沈明奕。

多亏那日他和沈国公顶嘴,被当众打了板子,自己记忆犹新,这才能一眼认出他。

两人坐在屋里寒暄半晌,刘友才好奇地问起他的来意。

沈明奕并没有说太多自己的事情,只是说出来游玩,途径此地特意探望。

刘友才没有多问,点点头道,“槟州虽小,不如上京繁华,但是临海码头水景秀丽,过路商船各式各样,白日无事可以去玩一玩。”

沈明奕点头应下。

刘友才为二人安排厢房休息,随后交代厨房,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傍晚时分,餐厅烛光通明,桌上摆放着秀色可餐的美食,屏风后竟然还有姑娘弹奏。

刘友才从入座脸色就不太好看,要不是顾及沈明奕二人,他早就教训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了。

刘少杰独自陶醉在美妙的乐声中,随着曲落,他挥手让姑娘们下去。

端起手旁的酒杯,敬向沈明奕,“我们二人同龄,斗胆叫你一声明奕不知冒昧与否?”

沈明奕未看他,对那杯酒也仿佛没看到。

“当然冒昧。”

刘友才此时出声,被他的话惊出一脑门汗,瞪了一眼这个冒昧的儿子,“你得称呼他一声沈三爷。”

“沈,三爷?”

刘少杰拉长声音。

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对了爹,我今天刚从上京回来,你可知最近京城里讨论最多的是何事?”

“什么事?”

刘友才随口问着,并未放在心上,他这个儿子能探听得了什么正经事?

刘少杰不经意看向默不作声的沈明奕,“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事,要不说上京繁华呢,闹出的事就是比咱这小地方要荒谬,什么捉奸...”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吃酒就醉了!”

刘友才心一惊,瞪他一眼,示意他打住。

刘少杰撇撇嘴,不再言语。

沈明奕神情自若,仿佛二人议论的不是他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

温颂没他那样自若,暗地瞪了刘少杰好几眼。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