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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只用几个呼吸间的距离,夏桑却要用大半天期间,海域辽阔,虽然身具鲛珠,气息能震慑海中大部分生物,也能正常呼吸,但水中速度与鲛人与生俱来的天赋相比,相差甚远。

区歌带领几个黑鳞鲛人扎一个猛子得休息半天等小雌性跟上,不光身体累心也累。

“现在就把小雌性带回去算了!”

“滚!听你的还是听主子的?”

不满的黑鳞鲛人闭了嘴。

大脑要裂开了,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浪费这么多时间有意思?

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海底生活太过平淡,主子想从小雌性身上找找乐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殊不知不仅黑鳞鲛人骂骂咧咧,夏桑也浮出水面骂骂咧咧,“tNd,太憋屈了,吃个东西还得就着海水吃,累死老娘算了!”

三两口把手中的食物下肚,她冻的浑身哆嗦两下,“才过去一天,怎么感觉又变冷了呢?”

说不定冥蛇族都下雪了吧?

等她逃出去就跟芮钰一起堆雪人。

在这个信念的支撑下,夏桑还是用了五天五夜才爬到了陆地上,整个人奄奄一息,要不是有异能傍身,此时早该晕了过去。

这五天五夜,她遇到好几个小岛,怕被鲛人抓到,每次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就又启程。

爬上岸,夏桑趴在沙滩上,双腿像灌了铅,瑟瑟发抖,趴下便再也不想起来,连日来的疲惫不堪让她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她试图起身,摇摇晃晃爬了几次也没能爬起来。

异能确实能缓解疲累,问题是她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为她安全托底的雄性,便是累死也不舍得用。

眼看近在咫尺的丛林,夏桑咬牙浪费了些异能,强撑着疲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我们要不要现在回去给主子送信?”

“去吧!在陆地上隐藏身形难度不小,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主子一定会手撕了我们!”

区歌身形隐在水中,直到夏桑进了丛林他才敢冒头,追了上去。

幸好小雌性这几天在海里折腾的不轻,扶着大树走的很慢,走两步就停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边走边喘,走出了八十老雌性的即视感。

他其实很佩服夏桑的任性,是的,是任性,不是韧性,好好的海底直线她不走,七拐八绕的,绕的他一个王者跟进了新手村似的,头晕脑胀。

开始他还为小雌性辩解,跟自己手下炫耀小雌性的聪慧,大概是怕被他们抓住,所以故意声东击西,走到一半的时候,手下抱怨说小雌性总这么拐,不像是声东击西,他又给小雌性找好了理由,第一天来海底,对路线不熟很正常。

可明明以小雌性的速度,走三天三夜就能出去的路程她愣是走了五天五夜,累的大家头脑发懵,他再也不能昧着良心给小雌性找理由,破案了小雌性就是个路痴。

亏他阴谋论了这么久,权当喂了狗。

主子怎么还不来,五天五夜处于阴谋论,一分钟都不敢合眼的他,从来没觉得哪个任务这么累过!

就算不眠不休砍十条鲨鱼,他也不想再接这种活了,什么多劳多得,全是骗鲛的鬼话。

区歌吃过药,幻化出双腿后,小心翼翼躲在大树后面,大气不敢喘,只恨不能给自己来个隐身术。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几个小时时间,主子已经沿着他做的标记,追上了他们。

被折腾的双目无神的区歌精神一震,恨不得给主子磕一个,都不用主子发话,当场表演了个自动消失术。

怪贴心的,鲛族没他早晚得散!

“夏夏!”

夏桑有气无力扶着大树,双腿打着颤,头发和裙子还滴着水,尽管披着外套,还是在冷风中瑟瑟发着抖。

灵动的双眼也变得无精打采,脸色更是苍白如鬼,嘴唇因为长时间在海水中浸泡又缺乏淡水干裂起皮,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叫她,蓦地僵直了身子,不敢回头。

“夏夏!”

夏桑装听不见,咬牙运起异能,扯起林中藤蔓飞速跳跃,却还是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沧余站在她身前,死死拉扯住藤蔓,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着。

他闭了闭眼,笔直的身躯微微颤抖,密密麻麻的心疼像是缠在心口的一道道丝线,不断拉扯着他的心脏。

夏桑很想推开他,但全身乏力的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你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

沧余这五天没合过眼,尽管知道区歌他们的实力不俗,保证小雌性安然无恙不是难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不小心被鲨鱼吞了怎么办,万一呛了海水怎么办,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越想越心焦,越想越难受。

后来实在忍不住,按照幻音手串的指引,出去了两趟,见小雌性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些心。

不过连日下来吃不香睡不着的折磨下,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眼下青黑一片,但比起夏桑的狼狈,还是光鲜亮丽的多。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摘下夏桑头顶的水草,掏出条厚厚的毛皮给她披在身上,直到她不再瑟瑟发抖,才放开。

“在找人方面,鲛人具有自己的方式。夏夏,你有没有感觉好些?还冷吗?”

夏桑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红肿着眼睛,可怜兮兮祈求道:“沧余,你能不能放我走?家里还有人等我!”

“夏夏,雪季大雪封山,就连鲛人也很难全身而退!”

夏桑经过这几天的折磨,精神高度紧张,被沧余这么一说,说崩溃就崩溃,眼泪一颗接一颗砸在他胸前,“是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掳来的!”

“你凭什么要擅自掌控我的自由,你是我的谁,就因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对弱小的雌性肆意妄为吗?”

“我明明过得好好的,有深爱我的兽夫,我们还打算好要生几窝蛇崽的,都怪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