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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被激怒,尾巴携带着腥风血雨胡乱拍动,褚砚拔出扎在树干上的长矛,化作人形,与巨蟒打得有来有往。

夏桑此刻有些焦急,异能已经消耗了个七七八八,雪狼还没有转好的迹象。

她强忍着身体的空虚,狠狠咬了咬牙,继续输送。

tNd,再不醒,她就要被送走了。

就是头驴,也没这么使的。

连口气都不让喘。

十分钟后,地上的雪狼动了动,夏桑白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虚了!

终于把人从死亡线上扯回来了,剩下的容她喘口气再说。

厮杀还在继续,不过是单方面虐杀,巨蟒被贯穿了好几次,被褚砚压着打,再加上其他兽人你一爪子我一爪子,把巨蟒的鳞片都挠秃噜皮,还带出大片的血肉,再庞大的身躯也经不住他们这么霍霍。

巨蟒盘缩在地上,已是强弩之末,面对兽人的攻击,有心无力,摆烂了。

不过作为丛林霸主,巨蟒还是有些实力在的,都这样了,又被动挨打了半个小时才咽气。

“桑桑,你没事吧?”

南时瑾化为人形,踉踉跄跄、一瘸一拐朝她走来,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雪白的兽皮裙已经被浸染成了暗红色。

沾着鲜血的嘴唇微张,一大口血喷涌而出,瘦弱的身形晃了晃,终是力怠半跪在了地上。

夏桑再顾不得其他,上前接住栽倒的身躯。

气还没喘匀,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消耗异能,好在身处森林,有助于异能的恢复,刚刚坐在地上休息那半个多小时,她异能已经恢复了一部分,救个重伤之人还是没问题的。

她把手放在南时瑾胸口,绿色光点争前恐后钻进了身体,迅速修复着破裂的脏器,直到不再呕血,她才抹了把汗堪堪停手。

至于外伤就算了,她异能恢复的还是太慢太少,必须用在刀刃上。

褚砚倚着树干站着,脸色煞白,尽管有神女相助,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重创,巨蟒一尾巴正好拍在了胸口,此刻他都能感觉到口中的腥甜。

强忍着剧痛咽下,嘴角翘了翘,这就是神女的天赋吗?竟如此厉害。

当漫天的藤蔓以雷钧之势袭向巨蟒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是神女做的,后来神女被巨蟒抛向天空,他只觉得心脏骤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然而,下一刻,两条藤蔓从巨蟒身上抽离,嗖的一下迅速腾空,卷着她稳稳落在了大树上,这一刻,他无比确定神女有操控万物之能。

雪狼族壮大指日可待。

褚砚呕出一口鲜血,眼皮打架,他不想睡,可是不行。

恍惚中,一个纤瘦的身影向他跑来。

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南时瑾从疼痛中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救族长!”

随后又昏了过去。

夏桑目光扫向背靠着树干而站的褚砚,一头火红长发蔫蔫披在身后,俊美的脸上青灰尽显,鼻侧的小痣也失去了生气。

夏桑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他面前,伸手抚在他胸口。

心里酸楚的厉害,他是怎么做到强忍着剧痛,一次又一次跟巨蟒较量的?

手触摸的位置已经深深凹陷,身体多处肋骨断裂,多个器脏破裂,她要是再晚来个一两分钟,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绿色的光点一股脑钻进了褚砚胸口,半晌,凹陷的胸口终于慢慢鼓了起来,苍白桀骜的脸慢慢恢复了些血色。

夏桑白着脸起身,瘦弱的身躯晃了晃,有些站不稳。

但她却不敢耽搁,丛林还有很多危险的野兽,不过是碍于巨蟒的威力不敢靠近,一旦嗅出不对劲,它们定会趁你病要你命。

夏桑颤抖着双腿走到巨蟒身前,对它一尾巴的力道心有余悸。

手放在它鲜血淋漓躯体上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暗的森林又恢复了它的聒噪,一声接一声的兽吼从远处传来,听得她心悸。

目光扫过遍体鳞伤的坐在地上,丧失了行动力的兽人们,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体内的异能所剩不多,救人和送出丛林只能二选一。

就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做。

只能对那些伤重的兽人们说句对不起了。

夏桑咬牙,运起异能,操纵着藤蔓裹着地上的兽人,包括自己,一口气将大家都送出了森林。

之后便闭上眼睛,昏过去不省人事。

褚砚是在被送出丛林那一刻苏醒的,他扫了眼身上的藤蔓,顿时了然。

目光扫过迷茫的雄性们,一个不少。

最后落在了躺在藤蔓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身上。

她脸色白得像个死人,无声无息躺在那里,没来由的让他心慌。

“夏桑!”

褚砚嗓音低哑,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三两步走到夏桑身边,费力的解开捆绑在她身上的藤蔓,染血的手指落在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颤了颤,终是颓废的放下。

他这么脏,怎么配染指神女。

一把抱起夏桑,踉踉跄跄起身。

“族长,我来吧!”

“滚!”

献殷勤的兽人得了白眼,连忙背起地上昏死过去的两个雄性,飞快往大巫的房子跑去。

褚砚嫌弃的瞥了一眼跑走的雄性,这些丑东西,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肖想神女?

活的不耐烦了?

褚砚目光贪婪的盯着夏桑的小脸,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认真虔诚。

如果早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神女,就算破例,也会毫不犹豫答应她的请求,不就是解契,也不是什么大事!

该死的,他现在呕的想吐血。

那两个不知好歹的残兽,拥有神女还不知足,还异想天开想要置神女于死地,他们怎么敢。

褚砚小心翼翼抱着怀里轻飘飘的小身子,脚下却像绑了铁块,每走一步,脸色便苍白一分。

好几个凑上来想要帮忙的雄性,都被他冷硬阴郁的目光吓退。

“滚!”

褚砚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脸色更白了几分,冷汗大颗大颗打在夏桑脸上,她却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