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就亲亲他的耳朵,说:“干嘛不承认,沈奕,只能你哄我吗?”
沈奕不说话。
伊森就自顾自讲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详细地报备,并且每件事都要以‘想沈奕’作为结尾。
总之就跟幼儿园放学回家的小孩儿找家长炫耀今天学到什么知识了一样,事无巨细都要讲出来。
沈奕认真听着,偶尔亲亲他。
伊森就追上去亲,缠着对方接很长时间的吻,再继续讲。
京市的天气预警精确,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磅礴大雨,密密麻麻拍在玻璃上再顺着一条轨道滑落。
伊森躺在沈奕腿上,面朝他的小腹睡着了,看起来很累,想必是忙里抽空才回来的。
沈奕掌心覆在伊森柔软的发顶上轻轻一压,睡梦中的人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后腰,像是怕他要走。
沈奕始终没提那些照片的事情。
伊森只在家里住了两天就又返程,出门前搂着沈奕依依不舍,哼唧着又要分开。
他说不想分开,很难过。
沈奕还是那句话,会等你回来的。
——
窗外的香樟树褪去绿色,入秋了。
伊森对沈奕的承诺,向来说到做到。
他即使再忙于学业,也会往返于纽约和京市之间,每周和沈奕见一次面。
雷打不动。
伊森从国外请来更权威的医学专家专门给唐思琴单独面诊。
医生说,她发病次数愈发少,发病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自残。
得知此消息的伊森很开心,因为沈奕开心,他就开心。
他热衷于分享,对象只针对沈奕一个人。
即使早餐只吃了根玉米热狗,伊森也得拍十张特写照片给沈奕发过去,说:
“不如你做的菜好吃,我很想你。”
路上遇到只小猫小狗,伊森追着人家拍,然后给沈奕发:
“我觉得它没我可爱,好想你。”
晚上从七十多层高楼落地玻璃窗拍曼哈顿繁华醉人的夜景,用画笔圈出小块区域发给沈奕:
“我拍下了这里的一栋庄园,到时候把你和你妈妈都接来住,超级想你。”
不管发什么,都要以想沈奕结尾。
伊森只关注京市的天气,只要是阴雨天,他就会赶回来陪着沈奕,给沈奕按摩右手。
沈奕告诉他不用这样,太麻烦。
伊森嘴上答应,但下个阴雨天依旧如此。
他们每天都会通电话,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伊森早晨六点就起来,正好是国内晚上九点。
这样的话沈奕不用早起,也不用晚睡。
伊森困呼呼地盯着屏幕,还在做梦,嘴里却嘟囔着好想沈奕。
他的梦里也是沈奕。
———
初冬,伊森安排在沈奕身边的保镖拦下了一个信封。
一沓照片。
内容和之前沈奕收到的那些相同,但却是伊森第一次知道,有人在这样做。
他父母不屑于这种手段,所以伊森只想得到一个人。
电话拨过去之后,他姐姐索尔接的很快。
索尔二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联邦政府海军部队的少将,名叫赫金。
两人并无感情基础,甚至结婚前只有过几面之缘,对他们来说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只不过是稳固利益之桥的一把锤而已。
赫金这些年出轨次数堪比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
索尔根本不在乎一个不断走下坡路的窝囊废丈夫,她有自己的宏图事业,在外也有不少红颜知己。
如伊森猜想,这件事就是他那‘好姐夫’做的手笔。
至于为什么,姐姐说已经派人去盯查了。
但绝对跟一些利益挂钩。
新年那天,伊森赶回京市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将黑未黑,烟花声热闹、浮华。
沈奕开门的那瞬间,伊森就冲进去把人抱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在他嘴上狠狠亲了口:
“新年快乐!”
沈奕没忍住笑,说:“新年快乐,感觉你又长高了,明明每周都会见,很奇怪。”
“因为我有爱的浇灌呀——”伊森弯起眼睛,“有沈医生在,我已经开始重生了!”
说完又从口袋拿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交给沈奕:“给,压岁钱。”
沈奕挑眉,“哪有晚辈给长辈压岁钱的?”
“我是你老公。”伊森美滋滋地在他嘴上啄一口,“不是晚辈。”
沈奕:“……”
伊森又吃到饺子了,不过这次真的是沈奕亲手包的,不是超市十三块五一袋买的。
他夸沈奕做的菜是全宇宙最好吃的菜,还说自己下午在飞机上吃的脆饼简直就是垃圾。
沈奕嘴角微扬,只给他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