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易宗游扬唇笑了下,“哪舍得让你站着。”
“我知道,我是说别的愿意。”
“什么别的愿意?”
“不告诉你。”
余景盯着缓缓上升的电梯,玻璃窗外灯光琉璃好看,他又问。
“咱们到底去哪?”
“不告诉你。”
用他的话堵了他的嘴,余景心里轻哼了声,有时候感觉易宗游小气吧啦的,就爱跟人计较。
演出会场高层都会有专门的VIp包厢,卡座往下看是舞台和观众席,视野特好,有一种上帝视角的感觉。
包厢里有独立的沙发,卫生间,床,卡座,餐饮应有尽有。
看演出期间饿了能吃,累了能睡。
余景跟个土包子一样这瞧瞧那摸摸,然后双手握在一起由衷赞叹道。
“易宗游,你好有钱。”
本来他还在想这种包厢得花费多少人民币,但又忽地反应过来,整个演出主办方都是易宗游和傅肆隐。
可能...这个VIp包厢根本就不要钱。
“嗯,都给你花。”易宗游指了下墙上的液晶屏。
“那有现场直播,在卡座看累了,可以回包厢躺下看直播。”
余景愕然吸了口气,接着又听到他说。
“如果你想下去看的话,我提前让他们在前排留了两个位置,可以带你去。”
余景已经呆若木鸡,他僵硬地点点头。
“别的乐队在卡座看就好,但Up9的演出我想下去看。”
在前排感受到的轰动肯定印象深一些,毕竟是许亭泊他们乐队,一定要认真对待。
易宗游捏了下他的脸,语气淡淡的。
“想看许亭泊?”
“之前没有看过。”余景抱着他的手臂,“就很好奇。”
“那你亲亲我。”
余景凑上去在他嘴角啵了一口,眼睛亮亮的。
“你好像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
易宗游显然不满意这个吻,按住他的后脖颈往前压,咬住了余景润泽的唇。
他在路上喝了葡萄汁,此时唇齿间还留有果香的清甜。
舌尖柔软,男人慢慢品尝了一会,看向他的眸子里墨色翻涌。
“太甜了。”
余景迷迷糊糊反应这话的意思,脸红着点头,居然开始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不喝葡萄汁了。”
“傻子。”
“...跟傻子接吻会被传染的,你以后少亲我呗。”
“这不是你说了算。”易宗游摸摸他的脑袋,“还有半小时才开场,要吃点什么?”
余景心里轻哼一声,指着额头伤口上的纱布。
“我要吃汉堡。”
这模样真的跟傻子没区别,易宗游没忍住笑出来,笑得很是过分。
余景有些炸毛,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这一个多星期来,惦记着伤口,易宗游做什么自己吃什么。
汉堡影子都看不着,现在好不容易能挑剔一下。
他到底在笑什么??!
知不知道对一个资深美食鉴赏家来说,这是一种侮辱。
“你别笑了。”余景耳垂很红,有些懊恼,“我生气了。”
“易宗游!”
“好。”男人眼含笑意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不笑了。”
“本来就不好笑,感觉你是故意的,汉堡那么健康的一种食物,吃了也没事。”
易宗游嗯一声,“有道理。”
余景看向他,有些狐疑。
“那你为什么总是叮嘱我不要吃?”
“因为我是故意的。”
“……”余景闭了闭眼,“我要汉堡,三个。”
易宗游抱着他,余景感受到对方的肩膀颤动。
又在笑!!还是偷笑,有什么好笑的!
十分钟后,余景心满意足地坐在卡座前,美滋滋咬着汉堡吃。
他手里拿着的是鳕鱼堡,芝士夹心融化后和沙拉混在一起,香啊香啊。
美好的食物只会让他心情愉悦,进而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并不是什么高油高糖会引起发炎的问题。
胡扯。
易宗游在一旁接电话,两个人凑的很近,听起来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电话结束的时候,余景吞掉最后一口汉堡,含糊不清的说。
“你好忙。”
“还行,习惯了。”易宗游拿纸巾给他擦嘴角,“慢点吃,我不和你抢。”
“抢也没关系,我让给你。”
余景说着开始拆第二个汉堡。
“……”易宗游无言,目光看向舞台,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支乐队在国外很火,演奏的是首英文歌,曲风轻柔和缓,作为开场倒挺合适的。
“Up9什么时候上场啊?”余景问。
“没根据乐队排,排的是歌曲,我记得在第一场第四首。”
“奥奥好的,等我吃完咱们就下去。”
余景吸了两口甜牛奶,“对了,他们乐队这个名字是许亭泊取的吗?”
按理说他是队长,那乐队的名字应该就是他取吧。
“不是。”易宗游看着他润红的唇,有些心猿意马。
“嗯?居然不是,那是谁。”
“薛非寒。”
余景啊一声,“那他们两个之前很甜蜜吧。”
“不了解。”易宗游说,“下次帮你问问。”
“别,别说是我问的。”
余景张口结舌连忙摆手。
他是很想八卦一下,但如果易宗游这个混蛋以他的名义去问这些。
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易宗游懒洋洋道:“明明就是你问的。”
“反正你不要说。”余景转移话题,“Up9有什么含义吗?”
Up倒是好理解,这个数字九具体的意思还待考究。
“我不知道。”易宗游很诚实,这个他还真不了解,也没问过。
余景很可爱地鼓了下脸,似乎是有些不满。
“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