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神族都有所震动。
鬼方游说:“鬼方氏虽不问世事,但也也会维护天下公道,自不会助纣为虐。”
离戎昶也开口了:“我等愿意为改变妖族的处境出一份力,望能平息天下妖兽对我们的仇怨。”
接着,其他的神族也纷纷表态了。
他们的支持在于长远和未来,当下没有那么快见效,但第二天,折柳大人新鲜的话本便已传遍了江湖,真相立刻引爆了大荒。
有人相信,自然也有人质疑。
但有了那些神族有意无意的引导和推波助澜,相信的人也在逐渐增多。
轩辕王族自然是坐不住了。
他们首先枪打折柳这个出头鸟,说折柳是谣言污蔑王室,开始全大荒通缉折柳。
神兵骑则适时在各个城镇拿扩音法器巡回播放起了意映用回音珠记录下的证词。
他们没有提及其他人,只是播放了自家神兵骑的证词,侧面佐证了折柳写的这部分都是属实的,也便证明了折柳没有造谣污蔑。
得知折柳大人被王族冤枉了,甚至还被通缉,遍布大荒各地的书迷们坐不住了。
我们折柳大人写的定然是真的,他们这定然是要抓她去灭口!
他们敢把他抓了,我们以后看什么去?我们以后上哪吃这么真的瓜去?
然而他们通缉归通缉,根本没有人能找得到折柳的下落,甚至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
这件事轰轰烈烈愈演愈烈,甚至惊动了隔壁高辛王室。
霸道王姬阿念怒拍桌子:“什么?他们要抓折柳?那我以后的话本去哪看?不行!我去让父王把折柳接到我们宫里来养着!”
海棠连忙拦着她:“王姬殿下!你别冲动啊!陛下忙着呢,咱们不要事事惊动他,先去找蓐收将军商量一下吧!”
上次阿念在外面差点落入歹人手里,她父王担心她再出什么岔子,给她找来了海棠这样灵力高深的侍女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她。
蓐收私下叮嘱过海棠,让她不只要保护好阿念的安危,更要劝谏她不合理的行为,不能事事由着她胡闹。
阿念也真的听了劝,转头就跑去了蓐收那里商量去了。
外面因为折柳和妖族的事闹得天翻地覆,这两位正主却因为妖族的和平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开开心心回清水镇去了。
他们开始一条一条的研究给妖族制定的族规,打算给妖族立规矩。
当然,他们也开始以妖盟的名义给妖族谋取生存便利条件,从最基本的衣食住行保障,逐渐涵盖到就业医疗教育,简直面面俱到,他们一点一点设计出一个全套的体系。
于是,他们几乎还是每天都呆在一起,“商议大事”。
因为现在桑甜儿夜里会住在折柳斋,白天去隔壁找玟小六学医,所以现在,相柳夜里反倒来她家来得少了,总是白天来。
他一来,折柳斋便关门落锁,不营业了。
急得那些书客们团团转,着急打听折柳先生的消息,却见折柳斋天天大门紧闭。
九霄给相柳传来消息,说有人高价来买折柳的命,可他们没人能拿得下这单,只好麻烦九命大人亲自走一趟了。
相柳:“……”
他正和意映一起挤在清水镇折柳斋小院中的躺椅上,荡悠悠地一边商量事情一边晒太阳。
意映见他神色古怪,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坏事,忙问他:“怎么了?”
相柳把传信符递给她看了一眼。
意映:“……”
意映嬉皮笑脸地伸长了脖子凑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脖子,给他表演什么叫做“引颈就戮”,叫嚣着:“来来来,你这就杀了我!”
相柳轻笑一声,伸手顺势在她颈窝里轻轻一滑,就差点痒得要了意映的命。
“痒死我了!”意映瑟缩了一下,实在痒得受不住了,就要逃走,被他又一把掐住了后脖颈,逃不掉了。
“这就要死了?那我可要去领赏了。”
相柳轻笑着将另一只胳膊伸到躺椅外面,手指轻轻一捏,那张传信符纸碎成齑粉随风飘走了。
“……”
意映的视线正落在他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喉结上,忍不住伸手摸一把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又剧烈颤动了几下,意映觉得好玩极了,还想再玩,相柳立刻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夫人今天这是非要死一死嘛?
意映听到他提起领赏,问他:“你问问她,他们出了多高的赏金?”
相柳:“……”
说到赏金,意映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爬了起来,兴致勃勃两眼放光:“这次是轩辕的王室买我的命,一定是个大手笔!”
“你快问问!看看有没有超过你的悬赏令最高记录!”
相柳:“……”
相柳又伸手箍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拉回来,让她重新躺在自己身上。
“超过又如何?没超过又如何?”
“超过了,那就意味着,我在他们眼里比你还可恨。”
“若是没超过呢?”
“那你可要告诉九霄,谋杀爱妻,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得加钱,加到超过你为止。”
“……”
她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胸口,说着说着她还一时兴起,捏了捏他的胸肌,然后便听到他原本沉稳淡定地心跳乱了节奏。
意映没忍住轻笑起来。
相柳有些无奈地说:“我得问问她,若是你被我吃掉了,是什么价钱。”
说着他便熟门熟路侧过身咬上了她的脖子,手指也探进她的衣襟,一点一点滑向了不该去的地方。
“唔……”意映慌忙握住了他的手。
“别……这是白天……”
相柳不管她。
调戏他的时候没想过是大白天了?
相柳的手继续下滑。
意映继续煽风点火:“在院子里……多不好……”
“隔壁……隔壁院子……可住着……玟小六……”
相柳一听,更是没来由的火大,他咬得更重了,意映吃痛轻哼一声。
相柳松了口,猩红的眼眸不怀好意地瞪着她,意映也瞪回去。
“她在隔壁又如何?”
“你干什么咬疼我?”
“惩罚你。”
“凭什么惩罚我!”
“我们欢好,你却提起讨厌的人扫兴,该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