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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不再逗留,直接回客栈了。

身后似乎有人跟踪。

她故意绕了几个小巷子,直到快把自己都绕迷糊了,一个转身,把跟踪的涂山篌抓了个正着。

意映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嘲讽道:“早就听说涂山氏的人最擅长干偷窥跟踪的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涂山篌怔了怔,也不恼,反而笑道:“早就听说姑娘这张嘴堪比姑娘的箭一样,能杀死人的。”

“原来你知道,还敢跟着我?”意映冷哼一声。

“方才我就说了,我想和姑娘交个朋友。”涂山篌一边说一边上前来。

“方才我也说了,我不缺朋友。”意映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身边灵力已暗暗涌动起来。

“是嘛?难道不是因为你二哥在身旁,所以姑娘不好意思和我交朋友?”涂山篌莫名其妙地自信。

却发现自己在将要走到她身边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拦住了脚步。

涂山篌四下看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

怎么回事?

涂山篌不信邪,又往前走了几步。

可她的灵力都能拦住相柳,涂山篌怎么可能对抗得了?

于是他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反弹回来,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

意映轻笑道:“你搞错了,是因为我二哥在旁边,我才没有揍你。”

“哦?”涂山篌反应过来是她在恶作剧,莫名其妙的征服欲更强了,他整理着自己被撞乱的衣服,看着她的目光更兴奋了。

意映却忽而邪邪坏笑了起来:“我怕我二哥也跟着我一起揍你,不小心把你给杀了。”

“……”涂山篌哽住了一会,说,“你们兄妹的关系可真好啊。”

“是啊!我们家兄弟姐妹关系很好,和你们涂山氏可不一样。”意映笑眯眯地戳穿他们涂山氏兄弟虚假的体面。

“……”涂山篌嘴角抽搐,反问道,“是嘛?我怎么听说,你们和你们的三弟防风哲关系并不好。”

意映歪头沉思一瞬,眯起眼睛问他:“你是听谁说的?”

“……”涂山篌的神色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狡辩道,“自然是听外面的传言。”

呵呵,外面可不知道别人家兄弟姐妹关系如何,更不会这般精确的知道谁和谁私下的关系好不好。

这么丢人的事,防风哲不可能自己去到处说。

一定是防风氏中有谁说出去的。

看来她要好好查查了,趁早把防风氏中漏风的人都端了。

“姑娘何必对我敌意如此之大呢?”涂山篌又要上前来,想起刚才那股看不见的力量,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你说呢?这不是很明显嘛?我不想和你玩啊!”意映耿直地说。

涂山篌竟然越挫越勇,毫无退缩之意:“姑娘不要这样武断。只要姑娘和我玩上几次,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其实很好玩的。”

意映礼貌拒绝:“我家未婚夫气性大得很,我可不想让他生气。”

“姑娘岂是会怕未婚夫生气的人?”

“你又搞错了,我是不舍得他生气。”

“……”涂山篌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会不舍得?呵呵,姑娘和你的二哥那样亲昵,就不怕他生气了?”

“他为什么会生气?”意映歪头故作不解,“那是他允许的啊。”

“?”

“他不但允许,他还很开心呢。”意映啧啧一声,笑得更开心了。

“??”

“可能是因为他也知道我家二哥人很好吧!”意映越说越像真的一样。

“???”

意映说完,扭头就要走了。

涂山篌急忙扬声道:“姑娘不肯和涂山璟定亲,就是因为讨厌他吧?”

意映顿住脚,疑惑地歪头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涂山篌有些得意地说,“姑娘不该把对涂山璟的偏见加在我身上。”

“……”意映被他整无语了,“有没有可能,我是讨厌你们整个涂山氏?”

“为什么?涂山璟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涂山篌抬脚又追了两步,又被空气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巨大阻力绊住了脚步。

“……”意映笑了,反问,“你确定?”

涂山篌还没回答,就被那股强大的阻力掀了个跟头。

涂山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像是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能被她轻而易举掀翻在地。

意映轻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比涂山璟能打,就能打过全大荒了吧?”

“你还差得远呢。”

“你不会觉得,从你弟弟手里去抢一个族长的位子,就成人上人了吧?”

“天下这么大,氏族这么多,区区一个族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是你们四大家族的一族之长,在某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他们可以随意利用随时牺牲的棋子罢了。”

“还有啊,我不需要谁给我什么。我想要的,自己会去要。”

“我不想要的,硬塞给我,我也只会当垃圾一样丢掉。”

“我都说了,我和我的未婚夫气性都很大,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

“偏偏你还不信?”

“那我只好揍给你看了!”

意映已经走远了,涂山篌还呆在原地。

……

月上中天,防风邶还没有回来。

意映趴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正摩挲着小瓶子出神,不知又在琢磨着坑谁的计划了。

防风邶这次是来搞军火的。

傍晚时分,他重新去和涂山璟的人谈妥了价钱,约定分三次取货,今天交了定金,今夜便可取走第一批货。

谁知涂山氏那边出了奸细,收货时耽误了一点时间。

他赶回来时,意映正伏在桌上打盹。

他翻窗而来,刚一落地,意映立刻惊醒,看向他,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困意:“你终于回来了。”

防风邶没说话,径直走到她的身边,拿过她的小瓶子,划破中指就放起了血。

“顺利嘛?”意映问道。

两滴血很快挤完,防风邶回答她:“出了点岔子,已经解决了。”

“什么岔子?”

“涂山氏那里可能有轩辕的奸细。”

“那你受伤了嘛?”意映紧张了起来。

“没有。”

意映给他仔仔细细把了脉,见他的确没有受伤,放下了心。

她便开始算旧账了:“涂山氏可真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妥,还好意思天价卖给你?你这次可要让他给你打折。”

防风邶点点头:“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明天就去找他们退回一半的定金。”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奸细可真烦人,怎么铲除不干净呢?”意映说,“你等着,我很快就把神不知安插到涂山氏那边了。”

“小妹可真厉害。”防风邶笑了,“这个大荒快被你渗透成筛子了。”

“哈哈,这是这个大荒应得的!”

防风邶看了看外面的月亮,说:“不早了,快睡吧。”

“我不困……”

防风邶打了个哈欠:“可是我有点困了。”

“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防风邶犯困。

原来蛇蛇也会犯困啊?她说:“那你快睡吧!”

防风邶点点头,破天荒地一点也没有和她闹腾,就乖乖地回到隔壁房间睡觉去了。

“?”意映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

她将自己的心头血也挤了两滴在小瓶子里,然后一起喂给了“山核桃”。

本月份养蛊大功告成。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心。

她忍不住狗狗祟祟地溜出来,悄咪咪趴在防风邶的门缝往里看,见他确实在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睡觉。

意映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了,便也老老实实回去睡觉了。

又过了一会,防风邶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屈膝盘腿打起了坐。

起先还像寻常打坐一般,但越是往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到了后来,牙关也越咬越紧。

天色渐亮。

他的运功也接近尾声。

喉头翻涌,他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他抹去嘴角的血,调息了一番,又用妖力拂去了吐出的血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翻出随身携带的药服下一瓶,那是他刚刚决定要去报效义父,辞别意映时,她送给他的疗伤药,他一直有带在身边几瓶应急用。

后来,想让她知道的伤,他便会去找她亲亲抱抱吸吸咬咬。

不想让她知道的伤,他便自己偷偷服药。

好在她当年送得很多,照这个频率下去,他也可以坚持个十多年。

只是自那次山洞中毒到过她之后,他再未敢吃过她做的毒药。

好可惜啊!她做的毒药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