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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危险分子,可是现在,看着这一幕还是有些心疼。

擦拭干净之后,祝月用手指轻轻地沾了药膏,涂抹在上面。

她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很迅速,想着上一世阿堰也在外面带兵打仗,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都是她来处理的,所以对于这样的外伤,祝月还是很娴熟的。

很快就处理好了他的伤口,开始包扎,纱布从后面缠绕到前面,祝月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贴近。

秦衍的呼吸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停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就连她脸颊上的绒毛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秦衍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他喉咙滚动,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紧接着,秦衍就开始用自己的自制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克制了半天,秦衍还是没忍住,就这么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

祝月捂着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衍。

“你居然敢亲我?”

祝月满脸都是诧异。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秦衍看着像个人似的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本来按照祝月的性格是应该直接一巴掌打过去的,但是想着他身上的伤,到底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把手里的纱布塞进了他的嘴里,转身就走。

秦衍好脾气的把纱布给拿了出来,对着她消失的方向没忍住笑出声来。

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的味道,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放肆,混账,该死!

萧焕羽气得脸都白了,直接转身朝着萧景铮的营帐走去,一进门直接就摔了一个杯子!

“哥,什么时候杀秦衍!”

呃……

虽然萧景铮这些年一直都在谋划这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萧焕羽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变得有些不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可笑。

他喝了一口水,微微蹙眉看着他:“看见什么了,这么气?”

“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他亲了母后!”

“真不要脸!”

萧焕羽现在只要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气的肝都疼!

看着他这个样子,萧景铮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随后脸色变了变:“那母后呢?”

“母后非常生气直接就把包扎用的纱布,塞进了他的嘴里。”萧焕羽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萧景铮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松开,淡淡的说道:“那不就得了,有什么生气的?”

说完直接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很快围猎结束,他们直接回了宫。

祝月没有理会两个哇哇叫的儿子,只是自己一个人躲到了容月阁。

她下意识的摸着他亲过的脸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低声说道:“琴姑,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啊?”

“或许会有吧。”琴姑姑递了一杯茶水过来:“娘娘今天受惊了,没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祝月摆摆手,淡淡的说道:“不过就是几个小毛贼刺客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上一世跟在先帝身边,这样的场面见得还少吗?”

琴姑姑看了祝月一眼,有些好奇:“娘娘没有受惊,怎么回来之后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琴姑,有这么一个人,跟先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并且性格小动作都很相似,我有点迷茫。”祝月叹了口气。

她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认识的那些小姐妹现在都是一品诰命夫人什么的,家大业大的也没有时间跟她在一起玩耍,何况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

所以身边唯一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就只有琴姑一个人了。

“迷茫什么呢?若是娘娘喜欢,就玩玩,若是让娘娘心烦,就宰了呗!”琴姑说的理所当然的。

祝月听见这话之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琴姑:“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话是你说出来的?”

“娘娘怕是忘了,这话是您自己说的。”

“奴婢从小就陪伴在娘娘身边,还从未见过娘娘为了谁这么的牵肠挂肚,所以这个人,凭什么?”

琴姑姑不解的看着祝月。

“难道这天下真的有人比先帝更好?”

“哪怕是好,也好不过先帝,其实奴婢觉得,不管是谁陪伴在娘娘身边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能让娘娘真的高兴。”

“若是先帝泉下有知,也希望娘娘身边多一颗痴心人的!”

祝月听见这话之后,忽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贞洁这个东西,祝月倒是不放在心上的,何况,她是重生回来的,阿堰已经不在了,他已经回不来了。

为什么不抓着眼前的机会,好好快活快活呢?

可是祝月一时之间实在是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对秦衍有了兴趣,还是说,只是因为那张脸,似曾相识。

“娘娘,别想太多了,您这条命是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就应该快活才是。”琴姑笑着,把桂花糕递了过来:“娘娘,吃吧!”

祝月一把抓住了琴姑的手,对着她笑了笑:“斯人已逝,能够跟我说说这些的也就只有你了。”

“娘娘,奴婢是娘娘的奴婢,自小就跟着娘娘,所以奴婢不管其他人,奴婢只希望,娘娘过得高兴就是了。”琴姑的中心思想也很清晰,她只管自己的娘娘。

“我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烦躁得很,我想兄长了,想去江南好好看看。”祝月很认真的看着琴姑,对着她笑了笑:“琴姑,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城,我们去玩玩,好不好?”

琴姑虽然很向往,但是她也很清醒。

“娘娘,我们能走出皇宫已经是很艰难了,想要走出京城,那可是难如登天啊。”

没错,萧景铮这个性格,她只怕是真的很难离开京城,跟家人团聚的这个事情,怕是难了。

秦府。

“小阁老,英勇神武的小阁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陆河笑嘻嘻的看着秦衍,明显是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该不会是为了英雄救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