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雨点头。
“谢谢提醒。”
春风拂面,柳抽新芽,一片勃勃生机。
书房内。
“我也不想你与凌卉成婚,她不配。”
洛墨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舅舅,这可如何是好啊!”
“玉槿没了,我母亲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中,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哎……”
郝恒山开口:“她怎么突然就自杀了?”
洛墨笙难过的说道:“大概是在湘王府受了什么委屈吧,我,我要是受宠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洛墨笙偷偷的观察郝恒山的表情随后再次说道:“听闻,前一段时间,郝沫也……”
郝恒山点头。
“吊死在松竹馆了。”
“那舅舅你……”
郝恒山喝了一口茶。
“她已经被贬为庶人,和我郝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
郝恒山打断洛墨笙:“没有什么‘可是’的,这点磨难都受不了,不配做我郝恒山的女儿。”
你放屁,你他妈一天伺候那么多客人试试?
洛墨笙点头,毕竟他来郝府的目的可不是同郝恒山吊唁郝沫和洛玉槿的。
“所以……舅舅,我该怎么办呢……”
“本来在朝堂上支持我的人就少,陛下扔给我一个这样的公主,这不是摆明的和所有人讲‘我不重视四皇子’吗?”
洛墨笙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这样对自己。
郝恒山敲打着茶杯。
“墨笙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断不能被这公主抹黑。”
“但人家好歹是个公主,直接撕破脸对你也不好。”
……
许久,郝恒山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这样吧……”
……
洛墨笙从郝恒山的书房出来后,满面春风。
“四皇子?如何?”陈建勇殷勤的上前。
洛墨笙笑了,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
“春天可真好啊。”
竹雨在一旁行礼。
“恭喜四皇子。”
洛墨笙满意的笑了。
……
自从元宵节那晚后,魏云就再也没有煲过汤了,甚至可以说自那之后,魏云就再也没有见过郝恒山。
她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杭云霞之外她谁都不见。
魏云的心死在了生机盎然的春天里。
屋内青烟缭绕,她也供了一尊菩萨法相,没日没夜的烧香焚经。
杭云霞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魏云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神龛前。
“姐姐,吃些东西吧?”
魏云听到杭云霞的声音后缓缓转头,双眼通红。
杭云霞赶紧把东西放下:“怎么了姐姐?”
“云霞……”魏云声音颤抖。
“我上个月没有来月事……”
杭云霞的眼睛猛然睁大:“姐姐不会事……”
魏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该怎么办啊……”
“呜呜呜……
杭云霞轻轻的拍打着魏云的后背:“姐姐,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怕。”
魏云被杭云霞感动。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姐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姐姐开心,我才能开心啊。”
杭云霞在讲话时,好几次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自视清高的魏云终于被杭云霞拉入了泥沼。
洛眠回到京都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来不及休息,洛眠直接奔向沈如宁的窗子。
洛眠不在的这几日,沈如宁度日如年,说好的重生后认真‘搞事业’呢?
嘿嘿,为啥不能事业爱情双开花呢。
有些失眠,所以沈如宁洗漱时用了大量的桂花。
推开窗子的那一刹那,桂花香味扑鼻。
沈如宁猛然坐起:“洛眠?是你吗?”
还没来得及点燃烛火,人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沈如宁揽在了怀中。
“宁儿……”
洛眠熟悉的声音钻进沈如宁的脑海。
洛眠回来了。
度日如年的思念化作细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沈如宁的头发上,眼睛上,脸颊上,鼻子上……
沈如宁的手臂也紧紧的抱着洛眠,迎接着,等待着洛眠的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洛眠其实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离开沈如宁的这几天里,他担惊受怕,有时夜里会被沈如宁离开他的噩梦吓醒。
你来我往,你追我逃,推推搡搡间,沈如宁被洛眠压制在床榻上。
“宁儿,我要陛下赐婚给你我?好不好?”
沈如宁眼神迷离。
“好……”
洛眠大手用力,更加疯狂的遍地开花。
“宁儿,你可不许反悔?”
沈如宁溃不成军,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
最后在沈如宁的百般求饶下,洛眠才及时按下了刹车间键。
差一点,好险!
流轻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并且没有任何得后遗症。
第二日一大早,流轻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春至问她干什么去。
她回答:替小姐报仇。
早饭后,夏至敲开了沈如宁的房门。
“小姐。”夏至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
柳绵绵倒了之后,沈如宁一直没有找她,她寝食难安,实在是捱不过了,便自己主动来了。
“小姐,柳文才已经醒了,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得知柳州死后悲恸欲绝。”
“小姐……我,我还能继续留在沈府吗?”
沈如宁看着夏至,许久开口。
“去找周管事领五十两银子吧,你我二人再无任何关系。”
夏至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沈如宁待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谢小姐。”
夏至起身,泪眼婆娑的看了沈如宁一眼。
“祝小姐平安顺遂,喜乐安宁。”
沈如宁微微一笑,当作回应。
有些错误可以原谅,有些错误不可以原谅。
不出一个时辰,流轻回来了。
“小姐,总共七个人,都死了。”
沈如宁抬眸,眼里皆是冷漠。
“好。”
重生这么久,沈如宁唯独把一件事给忘了。
那就是刑场上的痞子兵们。
对于流轻,沈如宁没有说什么前世今生,她只告诉流轻,那几个人曾经欺负过她。
流轻瞬间就明白了沈如宁的意思。
欺负过我家小姐的人,必须死。
……
养心殿。
“陛下这是要出尔反尔?”
皇帝笑道:“怎么是出尔反尔呢?朕不曾记得答应过你和方仪县君的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