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景贵妃聪明吧,她又在沈如宁面前把这么秘密的事说了,说景贵妃傻吧,可洛眠顺着线索查出来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好抽象的人。
沈如宁应下:“好,但是他具体是什么状况呢?”
景贵妃有些落寞的说道:“他说他得了什么……骨局?”
沈如宁皱眉,古什么居?哪里来的古居……
而后猛然说道:“骨疽?”
景贵妃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你看能有多少把握治好?”
骨疽倒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沈如宁计上心头:“骨疽可以治,但是……”
景贵妃一听,直接把茶杯放在桌上,认真的问道:“但是什么?宁儿,只要不是什么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能给你解决。”
“骨疽这种病很难缠,要是想彻底治好的话,需要很多稀有的药材,但是那些药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宁儿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那些药材,只有在一个叫作神农门的地方才能找到。”
沈如宁说完后便悄悄地观察景贵妃的反应。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景贵妃‘一蹦三尺高’:“我听说过那个地方!是不是隐居深山老林的那个?门主是个丑老头!”
重生后的沈如宁还从没见过如此激烈的‘自曝’场面,也不太清楚,那门主是不是丑老头。
但是。
“嗯,没错。”
景贵妃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去冰山采摘雪莲呢!”
“我见过他,他之前还进过宫呢。”
沈如宁思考了一下笑道:“这样啊,贵妃娘娘你和他熟悉吗?”
景贵妃再次端起茶杯:“熟悉个屁,那人浑身上下有股奇怪的味道,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沈如宁挥手让秋至再添一些热水。
“我只是听说过那老头,娘娘你什么时候见到的他啊?”
“嗯……好像是我刚刚嫁给皇上那年的中秋宴上,对,就是那年,那时候他就是个老头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活不活着。”
说完之后赶紧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他可得活着,不活着我去哪里找药材。”
沈如宁点头:“好,我先给你那位朋友瞧瞧,之后的事再议。”
景贵妃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心情缓和了不少。
而后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沈如宁看到那眼神顿时明白了景贵妃的意思,便把小脑袋凑近。
“怎么了?宫里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景贵妃给了沈如宁一个‘你问对人’了的眼神。
“悠然贵人失宠了。”
“皇帝天天睡在那个春红贵人那里,有几日早朝都没去!”
“等会,春红贵人是?”
景贵妃摆手:“嗨,忘了你不知道,就是北冥国送来的那个!”
沈如宁点头。
“大家都说春红贵人比令嫔更像皇帝的白月光,令嫔这几天把自己宫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看着景贵妃那样子,沈如宁不禁发出灵魂疑问。
“娘娘,你不吃醋吗?你不想要圣宠吗?”
景贵妃笑道:“为了一个男人争来斗去太没意思,我啊,只要有我父亲在,只要训北和玉瑶在,我就开心。”
这是景贵妃的伪装吗?如果真的是伪装,那她的心思就深的可怕了……
“还有一个八卦可与你沈家有关。”
“想不想听?”
沈如宁点头:“当然。”
“那,你让你小厨房再给我做点肉丸子,我拿回去给玉瑶吃,嘿嘿。”
沈如宁忍不住笑出声:“好!秋至,叫小厨房多做一些丸子!”
“是,小姐。”
“是关于沈如梦的。”
好啊,没等问呢,自己卡卡卡全说出来了。
“听说太子根本就不喜欢她,对她不好,也不知道那小像是怎么回事?”
沈如宁心里道:不是你弄得么?
“那皇后的侄女佟佳如烟可把沈如梦欺负惨了!”
沈如宁大脑有一点宕机。
这是在玩谁是卧底吗?
“是啊,沈如梦野鸡飞上枝头,谁知道那小像怎么回事呢?”沈如宁看着景贵妃。
景贵妃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个奇怪的地方……”
沈如宁眯眼道:“什么地方?”
“那天我帮太子去拿衣服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洛冉冉……一袭白衣,一闪而过,我当时以为我看错了……”
而后景贵妃摇头。
“算了算了,这样没有苗头的事我还是不说了,万一冤枉了人家怎么办。”
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沈如宁的大脑,记住我给出……
就在这时,秋至跑了过来。
“小姐,夏至找你有急事。”
沈如宁看了看景贵妃道:“贵妃娘娘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走出一段距离后,沈如宁小声对秋至说:“你在暗处盯着贵妃娘娘。”
而后向长廊走去。
夏至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在原地踱来踱去。
见到沈如宁后,便急忙跑了过来。
“小姐。”
“怎么了,这么急?”
“柳州刚才急匆匆的回柳家村了,特别突然。”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夏至摇头:“不太清楚,但是他急匆匆的拿了几件衣服,应该不会当天回吧。”
沈如宁点头,她知道,机会来了。
“你先回去吧。”
等沈如宁回来时,秋至正像一个捕猎的小猫一样,躲在假山后偷瞄呢。
“我离开后,她做了什么?”
秋至回头说道:“贵妃娘娘看你走了之后,她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之后,她把那一盘金沙奶黄酥全吃了!”
沈如宁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好令人头疼。
景贵妃打了一个饱嗝。
“宁儿,你回来了?”而后指着空盘子说:“方才我不小心把它打翻,都掉在地上了,我就让,让你家的下人帮忙丢了。”
……
“啊,没事,我小厨房还有很多,感觉玉瑶会喜欢吃,景贵妃要不要拿一些回去给玉瑶?”
“好!”
最后,傍晚时分,景贵妃满载而归。
皇宫内。
太子洛伯宁向皇后请了一个安。
“母亲,你叫我有什么事?”
皇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你们都下去吧。”
这几天皇后被神似姜绾歌的春红贵人要折磨疯了,每天早上的请安,她都会想起当年姜绾歌的死状。
“铃兰是不是被你害了!”
太子抬头看了皇后一眼。
“铃兰?哪个铃兰?儿臣不知。”
皇后起身,走到太子面前就是一个耳光,太子嘴角顿时流血。
太子无所谓的擦了擦嘴角。
“母亲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神似父皇白月光的女人,你这是妒忌疯了?”太子的眼神里升起脾气暴戾。
“我在问你铃兰!”皇后被太子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太子双手死死的抓住皇后的肩膀。眼睛瞪的椭圆。
“一条狗命而已,母亲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