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这家伙,刚刚被打怕了吗?一上来就使出绝招,这下那小子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
“老六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这样也好,谨慎点更保险。”
敌方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言语中充满了对青年这一招的自信。
与此同时,小天也毫不示弱,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在身前凝聚。
眨眼间,剑气竟幻化成一只混沌的模样。这家伙估计是觉得混沌的外形极其凶悍,能够有效地震慑敌人。
刀剑相撞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掀起一阵巨大的涟漪。冰雪纷飞,天地间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
青年的刀光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灵力碎片消散在空中。而小天凝聚的混沌虚影,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朝着青年冲去。
我趁着这个机会,猛地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那青年急速飞去。在那青年一脸惊恐的目光中,碎星枪裹挟着无敌的气势,如一道银色的流星,狠狠地朝着他的头部刺去……
青年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却无力躲开我这一枪,就好似被禁锢住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长枪刺进他的额头。
只不过,在那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刹那,他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蛮力,拼尽全身力气,将头颅往旁边猛地一偏。
就这分毫之差,让我这志在必得的一枪,错失了原本瞄准的眉心。但凌厉的枪势,依旧削掉了他小半个脑袋。
一击得手,我哪敢有半分停留,脚下如生风一般,迅速向后闪退。只因南风凌他们已然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正呈合围之势,快速朝这边围拢过来。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老六那血肉模糊、正一鼓一鼓跳动着的白色脑髓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那表情,仿佛在说,怎么也想不到,老六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我们重创至此。
“差一点,就真的要了他的命。实力是够了,可运气这东西,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我满心遗憾,侧过头,对着身旁的小天轻声说道。不过,能让老六遭受这般重创,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倒也不算白忙活一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大家都给我小心点,这小子透着古怪,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南风凌神色凝重,对着身旁的师弟们叮嘱道。直至此刻,他才算是真正将我视作一个有分量的对手,而不再像最初那般,只当我是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拿捏的笑话。
“我这人,做事向来谨慎。虽说之前面对的,不过是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但我还是留了心眼,悄无声息地布下了阵法,就怕你脚底抹油,趁机逃跑。毕竟,能在这残酷的修仙界,以元婴期的修为活到现在,肯定不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
南风凌目光紧紧锁住我,不紧不慢地说道。他顿了顿,见我神色平静,没有丝毫要搭话的意思,便接着开口: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厉害的手段。看来,你远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点能耐,说不定还在这秘境之中,得了什么逆天的机缘……”
“说重点!”
我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没完没了的废话,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都这节骨眼了,说再多废话,难道就能改变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势,放我们离开?
“那我就长话短说。你把机缘交出来,然后自行了断,以谢得罪我们的过错。怎么样,够直接了吧?”
南风凌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
唉!还是拳头不够硬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能有说一不二、硬气说话的资本啊!
“你觉得,为何我区区元婴期,却能有这般超乎寻常的实力?你可曾想过,那三个神秘青年,为何会特意带我进入这秘境?你再好好掂量掂量,就凭你们这几个人,真觉得能轻易拿下我?你可知道,就连你苍月宗的长老,见了他们的身份,都得客客气气,而他们三人又甘愿给我当护卫。你又哪里来的胆子,敢对我这般放肆?”
我迎着他们,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便抛出一个问题。
我这般气势汹汹,就算他们心中存疑,也难免会被这股强大的气场震慑,在心底种下怀疑与惧怕的种子。
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真的不敢轻举妄动,脸上满是犹豫与忌惮。
南风凌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纠结不已,暗自思忖: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从那个神秘之地出来的?单看他能跨越如此大的境界与人对敌,甚至还差点一招秒杀了老六,这般能耐,至少在这大夏皇朝,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胡说八道!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护卫?我明明亲耳听见,他们把你当成赌注。”
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我,大声叫嚷道。
“那不过是他们使的障眼法罢了。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这秘境的名额,何等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分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元婴境小修士?”
我一脸不屑,冷冷地回应道。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仿佛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南风凌咬了咬牙,像是突然下了什么重大决心,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自称是圣地之人,而且年纪轻轻,身手却如此不凡,想来在圣地里,也是大有来头的势力之后。如此,你身上肯定带着不少宝贝吧?虽说混沌那头凶兽,我们没抓到,但要是能把你身上的宝贝瓜分了,怕也不会比得到混沌差多少。”
一听南风凌这话,其他几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凶狠与贪婪的光芒,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我已经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唉,我还是小瞧了人性中的贪婪。他们这是打算拼一把富贵。可我也清楚,扯虎皮做大旗这招,不是每次都能奏效。这一回,反倒让他们多了一个必杀我的理由。
“别啰嗦那么多,干就完了!”小天突然怪叫一声,这小子的性子,向来反复无常,时而胆小如鼠,遇事畏畏缩缩;时而又暴躁如雷,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