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脸震惊地看着身旁的中年人。
他刚才清清楚楚地听到中年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啥玩意儿?
他根本就没有跟这个中年人自报家门,怎么人家就知道他的来头了?
这时,中年人注意到了易中海脸上震惊的神色。
他爽朗一笑:“哈哈,为了避免闲杂人等进来,我们可是设置暗号的。”
“只有能对上暗号的人,我们才会放他进来。”
易中海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刚才说的是暗号?”
中年人点头道:“对啊!”
“我们的暗号是一问一答呢!”
易中海瞪眼道:“那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易中海...”
中年人哈哈大笑:“易中海你没听说过?”
“南锣鼓巷着名老阉鸡啊!”
“被老婆告上法庭,被迫离婚分割财产的那一个!”
易中海扯着嘴角道:“这...我当然知道。”
“只是...你又不是南锣鼓巷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中年人笑道:“易中海的事迹早就传遍全城了。”
“我是不是住在南锣鼓巷这还重要吗?”
“只要是四九城的居民,谁不知道易中海的光辉事迹啊!”
易中海听得内心狂颤。
他本以为自己的丑事也就在南锣鼓巷传遍。
了不起也就隔壁街道可能也知道一点。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丑事竟然已经传遍全城了?
尼玛,这简直是在全城人民面前丢脸啊!
要不是这些人不知道易中海长啥样,否则他岂不是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就在这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壮汉。
那壮汉看了一眼易中海,对中年人道:“这是...?”
中年人说道:“啊,新招的工人。”
“我带他过来看看。”
壮汉点了点头道:“那就赶紧进来吧,别一直站在外边。”
中年人拉着易中海走了进去,壮汉在他们后边把门给带上。
中年人领着易中海进屋,只见里边有不少工人正在忙活。
易中海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在加工一些简单的零件。
只不过因为条件简陋,大部分操作都只能靠人力来完成,跟轧钢厂那种正规大厂根本没得比。
这点程度,别说是他有着八级钳工的手艺,就是轧钢厂里随便来个二、三级钳工来,都能轻松应付。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上不免露出一抹轻蔑的神色。
呵,地下工厂就是地下工厂,终归是上不得台面,也就只能做做这种东西了。
中年人领着易中海到处转了转。
易中海发现这地下工厂虽然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
在参观完毕后,中年人看向易中海:“我们这边缺工人。”
“尤其是有手艺的钳工。”
“不知老哥你在被开除以前是什么工种?什么级别?”
一问到这个,易中海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傲然的神色。
“我就是钳工。”
“而且是八级钳工!”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右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中年人顿时惊呆了:“八级....钳工?”
旁边几个本来正在干活的工人听到后也惊了。
“卧槽!八级钳工?!”
“哪来这么一尊大神啊!”
“八级钳工那都是每个厂的宝贝啊!怎么会来我们这里?”
“这老东西吹牛的吧!”
易中海听着工人们的议论,脸上傲然之色更甚。
他甚至负手而立,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中年人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猛然感觉到不对劲。
“这老东西刚才说他是被开除的。”
“哪有厂里会开除一个八级钳工...等等!”
中年人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连忙朝易中海问道:“敢问老哥尊姓大名啊?”
易中海此时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
听到中年人发问,他想也不想就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名字叫易中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所有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易中海看去。
“这老儿刚才说他叫易中海?”
“是!没错!他确实这么说了!”
“叫易中海的八级钳工该不会是那位...”
“我想应该是了,虽然四九城人多,但是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叫易中海的八级钳工了吧?”
“这...没想到传说中的人物现在竟然就站在我们面前啊!”
工人们渐渐骚动了起来。
中年人在听到易中海自报家门后,脸上也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被开除的八级钳工,还叫易中海,不会有错的!”
“他就是南锣鼓巷那个着名老阉鸡易中海!”
“难怪了...难怪之前在门口的时候他听到我喊出的暗号会是那种表情。”
“敢情是本尊来了啊!”
“哎!我这运气真是...随便在街上拉个人来竟然会拉到易中海!”
众人怪异的神情终于是让易中海从自傲的状态中逐渐清醒了过来。
还不待他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就有好几个工人走到他面前。
“你就是易中海啊?南锣鼓巷的那个易中海?”
“被红星轧钢厂开除的那个易中海?”
“听说你先天无种还萎靡不振,是真的吗?”
“听说你的瓜很袖珍,是真的吗?”
“你被你老婆告上法庭还分走了一半家产,你简直就是男人之耻啊!”
“就是啊,就你这样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呢,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在易中海面前怼脸输出。
这让易中海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他忍不住怒道:“干什么!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对人有基本的尊重吗?”
工人们皆是露出不屑的笑容。
“切,尊重?对你这种人有啥可尊重的。”
“就是,就是,我要是你啊,赶紧挖个洞钻进去!哪还会像你这样耍威风呢!”
“真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易中海气得发抖,他不由地朝刚才带他进来的那个中年人看去。
他希望在这当口,那个中年人能为他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