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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闻纠身边的时候,闻纠看着乔诗年的衣服,眸光暗淡了些。

慕卿尘只是一个眼神,青玉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酒过三巡,院内的气氛越发热闹,但是很多人都注意到一点,温文山忽略了慕卿尘这一桌,而慕卿尘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温文山的目光中像是失落,又像是某些平静。

不少人将慕卿尘早年间的传闻浮现于脑海中,传闻温文山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木青蓝已经是要随兄长回家去照顾祖母,临走前,她看向慕卿尘的方向,看着他寂寞的喝着酒。

她想起兄长对她说的话。

见木青蓝请下脚步,木瑾脚步一转走到慕卿尘身边:“贤王殿下,许久不见。”

慕卿尘眸光微抬,就见木瑾满脸堆笑,木家和皇室姓相似,本该改姓。

可木家先祖在周国成国以前就一直追随慕家,所以特此恩典不用改姓氏。

木家一路起起伏伏,最终成为今日之木家。

仅次郡王的大族,又因木青蓝早些年救过太后,故此得郡主称号。

想要忽视是不可能得的,慕卿尘起身,神情淡淡,语气疏离:“肃和公,许久未见。”

木瑾哈哈笑着:“过两日府中将有一场饮酒宴,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前来品鉴?”

见木瑾热情相邀,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在木青蓝的身上,木青蓝已经是双九年纪,再过半月又将年长一岁。

木瑾对木青蓝的宠爱是京城中人人可见的,所以木瑾会帮木青蓝制造机会也是常有的事。

例如春天多次邀请慕卿尘出门踏青,夏日的各类宴会也都会递上请帖,秋日的赏花宴等各式宴会,木瑾从不吝啬邀请。

可惜慕卿尘赏脸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由温文山陪同出席。

如今温家和木家已经选择在不同阵营,温文山出席木家举行的宴会可能不会太多。

慕卿尘蹙眉问道:“老太君身体抱恙,这样的宴会会吵着她吧?”

“感谢殿下关心,祖母素来喜欢热闹,所以这样的宴会对她不会有影响,殿下请放心。”

木瑾知道慕卿尘在推脱,微笑着说道:“小妹生辰将至,故此就破例让府中再热闹些。”

“如此,本王将给木小姐送上贺礼,就是这酒就算了,最近旧伤复发,太医叮嘱本王少饮酒。若不饮酒,去了也是扫兴,便就不去罢了。今日是为了文山婚宴这才饮酒不少,现在已是觉得十分难受,回府怕是又要修养良久才能缓过来。”慕卿尘微微一笑,已经将后路堵死。

话已拒绝,木瑾自然没有再厚着脸皮纠缠,笑着和慕卿尘又说了几句便打着哈哈离开了。

乔诗年看着慕卿尘面前的杯子,陷入沉思。

不能喝酒?他刚刚不是喝了好几瓶吗?

慕卿尘正欲坐下就见乔诗年的目光实古怪,便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乔诗年看着慕卿尘的举动想着这算是什么行为?

“姐姐?”见乔诗年一直盯着慕卿尘,闻纠出声提醒。

乔诗年连忙挪开目光,低头在闻纠耳边小声说道:“我突然觉的,这就像是年轻人的自我忧郁,坐在小酒馆,独自喝着世间皆醉我独醒的小闷酒。”

闻纠转头去看慕卿尘,在乔诗年他们的世界,慕卿尘最多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看他沉默忧郁的劲头,好像真的挺装的!

乔诗年不知,她的话原原本本落在慕卿尘的耳中,他不想和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计较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乔诗年前几天对那个山匪说的话,那时的乔诗年眼里是那样坚定,那样确信有那样美好世界的存在。

想到此,他就觉得或许乔诗年就是从那样的世界中出来的吧。

微微摇头,慕卿尘真觉得自己喝醉了。

最后再看温文山穿着火红婚服,他只是觉得失去了些什么,他好像感到了些寂寞。

从今往后,他的朋友就不再是他的朋友了。

温文山将是温家的顶梁柱,不能再陪他一起远离权势,一起游山玩水,一起酩酊大醉。

他要远离权势,可温家不行,温文山也不能不管温家,这是个无解的题。

“我们去听曲吧。”慕卿尘起身。

闻纠放下筷子跟随慕卿尘走到门口,说道:“抱歉了贤王,我该回去了,玉安公主现在估计就在我门口等着要解释呢!”

“这样啊!”慕卿尘落寞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乔诗年身上,随后收回,他知道闻纠不会同意。

和闻纠以及乔诗年的相处,他们的某些行为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总体是让他感到放松的,不用去算计什么,不用去提防阴谋,很不错呢!

可惜了,他们选择不是他,他们也为了生存选择更有影响力,最为讨厌的玉安。

他轻笑一声对着闻纠摆摆手:“那么,就此别过。”

看着慕卿尘落寞的背影,乔诗年抬脚走到已经坐在马背上的慕卿尘身旁,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递给他。

“殿下,就当是听曲时的零嘴吧。”

慕卿尘低头就见乔诗年双手举着的东西,他微微一笑:“谢谢,我就收下了。”

·

“闻纠!你好大胆子竟敢欺骗本公主!”就在闻纠踏入回去的小路时,玉安公主像是在此等候许久一般,怒气冲冲挡住闻纠去路。

闻纠无奈一笑,表情也是微微带着些苦涩与失落:“公主既然不信我,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本公主误会冤枉你了!”玉安公主冷笑着,她上前一步扬起巴掌就要往闻纠脸上呼去。

闻纠一抬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微冷:“你无理取闹就算了,还想对我动手?我是答应站你这边不和贤王交好,而不是答应做你的狗,你的大骂我要受着,你扔块骨头我得去接着。”

“你都知道不能和他交好,那你和他一起去参加那个温文山的婚宴算怎么回事?!”玉安公主发现自己可以轻易甩开闻纠的禁锢,心里不由感到诧异。

见闻纠望着她的神色中似有难过,心头的某种感觉就更强烈,语气缓和几分说道:“你给本公主说清楚!本公主这里不需要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

“温侯爷对我们颇有恩情,不管他看不看得上,他成婚,我总要去随个礼。”闻纠失望的看着玉安公主,“我问过你了,你不屑去那样的婚宴,所以我只能跟着贤王才进去。”

乔诗年低着头,余光是能看到闻纠的表情,果然是闻纠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乖巧,而真实的闻纠就是这样极具迷惑性。

玉安公主和闻纠一问一答中,她自己都没察觉对闻纠的语气中多了些歉意,最后傲娇的说着原谅闻纠,但不许有下次。

望着玉安公主远去的背影,乔诗年知道一场赌博与冒险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