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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后,端木赐抵达了纸条上所指的地点。

那里没有神秘人等着他,也没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和来时路上看见的差不多,只是山林中随处可见的景色罢了。

端木赐细致调查了一番周围后,见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不禁有些疑惑。

思索片刻后,他猛地意识到这可能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随后便用比来时更快地速度往回跑去。

他边跑边在脑中思索对方的用意。

端木赐第一反应是怀疑神秘人就是行凶杀人的凶手,对方将他调走是准备在旅馆再次行凶。

但他随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想,毕竟旅馆还有那么多警察在呢,要调虎离山也是调走那些警察啊,调走自己干什么?

而且旅馆还有快斗在,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端木赐脚下的步伐丝毫不见慢,抛开杂念后专心往回赶。

只花了去时一半的时间,端木赐便赶回了旅馆。

他推门走进旅馆大厅,只见大厅此时正站着宇佐美太太和拓野、快斗和朝雾良、邦彦和彩花、以及一楼的两名住客。

似乎旅馆剩下的人全在这里了。

除了他们几人以外,大厅内还站有几名警察。

端木赐能感觉到大厅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大厅内也没见到宏树,是还在休息吗?

一旁的快斗和朝雾良似乎准备上前说些什么,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几名警察就抢先一步走到了端木赐的身前。

“你就是端木赐没错吧?”问话的警察语气很是严肃,宛如对待罪犯一般。

“对,是我。请问怎么了嘛?”端木赐眉头微皱,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么个态度。

“请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有谁能作证吗?”

“我...我刚刚在外面捡到了这张纸条,就独自过去看了看。作证的话...没有人能为我作证。”端木赐边说边将怀中的纸条递过去。

他此时隐约有种要背黑锅的预感。

带头的警察看了一眼,随后有些不满地看了端木赐一眼,开口问道。

“发现了这种东西,你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听着这和前世看番时,那些弹幕用来吐槽,批判柯南时,简直如出一辙的话语,端木赐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道了句歉。

没想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质疑柯南,理解柯南,成为柯南了。

“那个...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端木赐再次开口问道。

面前的警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宏树先生在他的房间里遇害了,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大概一个小时前。”

“什?!”

不祥的预感应验了,天大的一口黑锅飞了过来。

“旅馆内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住客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在还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明白了。”端木赐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愿意配合。

毕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的事就是没做。

跟在警官身后走进了一个被警方临时征用的房间后,端木赐接受了大约一个小时的问话。

他的回答与快斗以及宇佐美太太等人的说辞几乎一致,再加上没有作案动机,以及鉴识科传来的鉴定结果。

最终成功洗脱了身上的嫌疑。

但他却开心不起来,此时他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思考这一切。

快斗和朝雾良在警方结束问话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据两人所说,在端木赐离开不久后,警方便结束了对美咲房间的勘察,准备找宏树一行人问些问题。

然而那时宏树却迟迟没有将门打开,也没有回应声传来。

警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等他们从宇佐美太太那里拿到备用钥匙开门时,宏树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快斗说他有趁机瞄过一眼现场,当时宏树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众人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睡得有些死,直到有人上前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已经去世了。

快斗在那之前一直在楼下监视拓野,防止对方做出什么傻事,并没有留意楼上房间里的人。

毕竟楼上还有警方的人在美咲屋里勘察,快斗觉得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

而朝雾良则是和苏醒后的邦彦聊了会天,试探性地打探了一些消息。

至于凶手是谁...只能说警方有展开搜查,但没查到,凶手几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结合自己被支开后,回来就背黑锅,并且凶手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这条思路来想。

凶手八成是那个将他从二楼推下去之后就离奇消失,并给他塞下了纸条的神秘人。

但这和端木赐之前的猜想有很严重的冲突。

按眼下的各种线索来看,应该是五人组中的柚子去年在这间旅馆出了什么事故,导致剩下的四人中有人怀恨在心,并想报复其余三人以及旅馆老板一家才对啊。

而且就算先不去思考凶手究竟是谁这个问题,那个神秘人的行为端木赐也有些看不懂。

你说支开端木赐是为了方便动手行凶吧,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对方能做到在二楼那么多警察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宏树,明显是个高手。

而端木赐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个普通高三学生而已,撑死还有个毛利小五郎大弟子的头衔,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拦得住对方的样子。

你说对方是准备栽赃陷害端木赐呢,这点同样也说不过去。

对方甚至没在案发现场留下端木赐的毛发之类的东西,警方问话也只是按例询问而已,完全没有将端木赐作为犯案嫌疑人来对待。

总而言之,对方的举动处处散发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令端木赐完全猜不到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不会遇到米花瘾发作了的谜语人,或者愉悦犯之类的了吧?”端木赐喃喃自语道。

如果真是谜语人和愉悦犯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起来了。

毕竟那两种人说白了属于脑子有毛病的类型,正常人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而端木赐很明显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