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看着平日清冷的青染公子,治病救人时会让人觉得跟往日不同,让人觉得安心祥和。
青染处理完一个,扭头看到墨羽发愣,不客气道:“墨羽,你要是害怕,就出去别在这里碍事!还不把箱子放下,你要让我举到什么时候。”
他不想对墨羽撒气,但是看到一个年华正好的姑娘变成如今死气沉沉的纸扎人模样,心中的愤怒就无法遏止,就会想起从前的折磨。他也想忘了从前,可是忘不了,看到墨羽,更生气。
墨羽不好意思道:“是我的不对,我忘了把箱子放到你能够得着的地方。”他马上就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青染用酒擦拭了小刀上的血:“不,是我的问题。你没有错!”他迁怒墨羽而已。
墨羽心道:看来这次毒特别棘手,要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神医们都是有稀奇古怪的脾气的。他继续看着青染用锋利的小刀割了另外一个男子。
黑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玉瓶里。清晰的滴答声也同样滴在了墨羽的心上。他的头冷不丁的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右手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像是似曾相识。可是怎么可能?
青染把三个人的血都收集了一小玉瓶,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放进箱子,带回去研究一下如何解毒。青染把东西收拾好,提起箱子准备离开。墨羽有眼力见地接过了青染的箱子。
青染瞟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墨羽背着箱子跟他出了兰苑。
······
南宫府,温誉见到了南宫瑾。南宫瑾最近一直在忙着找那群余孽的老巢,忙得不可开交,今早才回到了府里。温誉来的时候,他正在休息。温誉要不是有急事,墨白是不会去打扰主子休息的。
南宫瑾随意披着一件外袍坐在椅子上:“苏大人出事了吗?”
温誉道:“不是苏大人。”
南宫瑾道:“不是苏大人,为什么你如此着急?”
温誉道:“不着急不行,他们露头了!”
南宫瑾来了兴趣,眼里露出森然的冷光:“是吗?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逃了。”
温誉叹气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你先看看这份公文再说吧!”他把一封公文交给墨白。墨白拿过来递给南宫瑾。
南宫瑾打开一看,脸上也阴沉地可怕:“该死!”四年前,他们也吃了长生教余孽的亏,不得已亲手送自己的兄弟上路。没有办法,中了毒的人,轻者浑浑噩噩,重者失去理智伤害他人。
想到那一幕,南宫瑾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那时起,他发誓让那些余孽血债血偿!
南宫瑾道:“要是这样看来,他们的老巢就在这城里。这些招数也跟以前很相像,但是比原来更加不好对付。他们的手段也更加的狠毒。”
温誉道:“苏大人,不想打草惊蛇。他担心那些人会从百姓们下手,引起恐慌,人人自危,到时候城乱了。他已经请求青染公子帮着解毒。但是需要大量的忘尘花。”
南宫瑾道:“忘尘花的事交给我来办,你回县衙帮苏大人。还有我会暗中查那些余孽,不会打草惊蛇。”老巢在这儿,他就可以集中人手来把那些余孽一网打尽了。
温誉起身离开回县衙。
南宫瑾对墨白道:“你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吴家村。”
墨白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南宫瑾他们直奔吴家村。
城西,孟家铺子门口站了很多人。为首的还是王媒婆,只是这次身旁不再是猥琐鳏夫,而是人模人样的于鑫。孟老爹开门做生意,就碰到了他们这两晦气玩意儿。孟老爹压根儿不想看见他们,于是视若无睹。
王媒婆却像是忘了昨天下午的事一般,捏着个帕子笑呵呵地想要进门,被孟老爹用扫帚挡住了去路。
王媒婆也不恼:“呀呀呀,孟老爹。今天一大早,我就听到了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心想要有好事要临门了。这不,你瞧见了没有,那个人是城里于家钱庄的大少爷。他托我给你家蝶儿说亲。”
孟老爹朝那个于公子看了一眼,乍一看像那么一回事,细看眼袋发黑,两眼浑浊,脸色发黄,一副纵欲过度的浪荡样子。他直接举起扫把:“不用了,王媒婆,想来你忘了昨天的事。我说过要是你再上门见你一次轰你一次。”
他直接挥舞着扫把就把王媒婆吓得跑到了街上。王媒婆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你们来评评理呀,孟老头,这个老东西,我好心好意给他家女儿说亲,于家那么好的亲事,那死老头子都不答应,直接把我轰出了门。”
王媒婆吃了亏,又收到了银子,闹得更加卖力了。
于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站在不远处看热闹。他旁边还跟了一群狗腿子。他昨天丢了脸,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他的狗腿子就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他们故意找王媒婆来给孟家难堪。
于鑫对他的狗腿子道:“你们这次做得不赖,回去了都有赏!”
狗腿子们嬉皮笑脸道:“多谢少爷!”
孟老爹想继续给王媒婆几下子,突然想到了那人的提醒,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恶气。
远处盯着王媒婆的落星野和林文杰对视了一眼,他们的机会来了。他们想要查冯花儿的事,就必须查清王媒婆的底细。
林文杰快步走进人群,来到了王媒婆面前:“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在大街上吵吵闹闹,扰乱街上的秩序!”
王媒婆瞪了一眼,不屑道:“你是谁啊?大街上,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文杰掏出捕快的牌子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王媒婆知道了林文杰是捕快,气焰到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原来是捕快大人,老妇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原谅老妇的无礼!”
林文杰冷声道:“可以,但是你不要在大街上大吵大闹了!”
王媒婆点头讪讪然,灰头土脸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