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认为是曹建成做的,请提供些理由或证据好吗?”
“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个孩子心理有问题。
我劝了师春丽几次,可她总不听。
他对师春丽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她似的。
我记得很清楚,他爱笑,但眼神却异常狠厉。
师春丽出事的那一天,曹建成一滴眼泪都没掉,在现场默默地看着。”
“当时房门开着,我进去看见曹建成站在那里。”
这一番话让裴元彻底否定了之前曹建成的供述,他相信老太太没有说谎。
然而,曹建成这个人始终透着一种神秘气息。
裴元突然问起:“奶奶,你有没有看到房子里有什么锤子之类的工具?”
“锤子?”老太太反问道……
“对,就是杀害师春丽用的凶器。”裴元补充道。
老奶奶回忆了一番后说:“我想起来了,我给警察打电话时,曹建成拿着一把锤子往外走。
我问他要去哪儿,他说看不了那个场面。”
这对裴元来说至关重要,幸亏他开启了执法记录仪,这将作为关键证据。
尽管案件已过去十五年,但从老太太的话语中,他已经确定是曹建成干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对曹建成采取行动的时候。
他不能打草惊蛇,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
之前裴元就怀疑到师春丽的死亡与锤子有关,但那些伤痕多数相互重叠,并不易分辨。
有一处伤口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凶器的大小与其他案件中的不符,说明并不是同一把锤子造成的。
也许当时曹建成与师春丽发生了争吵,于是随手拿了一把锤子作案。
但随后他又为什么要杀害老人呢?这让裴元感到困惑。
回到警局已是夜幕降临,裴元让大家下班休息,明天早上再详细调查。
他自己也准备回家,目前掌握的材料还不足以定曹建成的罪,还需搜集更多线索。
然而他有些束手无策,所有犯罪现场都未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按照裴元的分析,凶手应该戴着口罩,拿着铁锤随机杀人,他知道哪些地方没有监控。
他查阅了十几名受害者的地点信息,试图找到突破口。
十七位遇难者来自四面八方,远近不同,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凶手仍然活跃在滨海市,这让裴元再次陷入困境。
不知不觉间裴元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元哥,元哥!”宁晓美在旁边轻轻地喊道。
裴元立刻起身:“现在几点?”
“八点半。”宁晓美回答。
他想起了昨天的调查,急忙站起身说道:“叫杜斌、楚寒明、马安山过来。”
“是!”宁晓美很快召集来了队员们。
“老大,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杜斌站在那里问道。
“昨晚我仔细看过‘七月七’案件卷宗以及近期发生的几起事件,我认为这些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听完这句话,队员们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七月七’与最近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不一样?”楚寒明带着几分疑虑地说。
“不对!其实是师春丽的案子和那个独居老人的案件是同一类,其他的是另一类。”说着,裴元从旁边拿出一个白板解释道:“你们看看这个。”
白板上贴了几张照片还有一些直线,是他昨晚整理出来的。
“除了这两个案子以外,其他的被害老人地点都是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布的,同个方向的案发现场几乎是在一条直线上。”
听了裴元的话后,大家一看那些线条,还真是那么回事。
“元哥,真是服了你了。”杜斌凑近看了两眼说,这些地点的位置确实很接近。
“之前遇害的那个老人的位置已经被确定了。
既然凶手动手了,那接下来咱们需要在另外三个方位加强戒备,楚寒明、宁晓晓、马安山你们负责这三个位置的监控,而我与杜斌要去调查另外两起案子,我已经有些线索了。
等解决了这两件,再来帮你们。”
“明白!”
安排完工作后,所有人都迅速回应,并马上去换装取车。
很快,楚寒明带着大家前往各自的监控点开始布控,以防凶手下手再次作案。
鉴于范围较广,裴元再派出三人分别搭档进行任务分配,这样也更安全些。
与此同时,他则带着杜斌去见曹建成的妻子郑芊芊,她或许可以为调查提供帮助。
“元哥,接下来咱们该干啥?”杜斌问。
听到裴元昨晚的新发现,杜斌才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关键证人。
裴元得知郑芊芊联系方式之后就联系到了她,并选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咖啡馆见面。
当得知对方的身份后,郑芊芊并没有抗拒的态度,因为她还以为裴元只是来问关于隔壁孤寡老人家的情况。
看到郑芊芊走进咖啡馆时,裴元招手示意她过来。
从外表上看,这位女士显得非常温柔,身材稍胖但给人感觉十分亲切得体。
“你好,我是警察裴元。”他起身自我介绍。
郑芊芊微微一笑,伸手礼貌地握了一下。
“警官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但是当时我在上班啊,对于那位老人去世一事也不清楚。”
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为何警方会找上门来。
但既然正好是休息时间,便同意出来了。
“我要了解的不只是老人的情况,还有你丈夫的一些事情。”听到这里郑芊芊露出一丝意外之情。
“晓东出了什么事?”她关切地问道。
“我们得到消息说你们夫妻选择不做父母对吧?”裴元记得首次见到曹建成时候对方提到过这一点。
经过片刻思考,郑芊芊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有要小孩,但这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我身体条件不允许生育。
以前曾和两个男人交往过,他们都因为我无法生育选择了分手。
唯有晓东一直支持着我。”
说到这里,她满脸骄傲之色,“他说既然不能生育就不必勉强,而且考虑到怀孕生子过程艰辛,他也心疼让我承受这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