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时间,裴元让大部分人都去查包庆雄最初店铺附近的监控,希望能借此找到案件的线索。
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模仿包庆雄的犯罪分子,使整个案件变得更加复杂。
想到这,裴元就头痛。
这个案子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想起之前桑冬莲提到过的酒吧,裴元决定带着杜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们来到一家热闹的酒吧街上,这里晚上特别喧闹。
裴元选择晚上前来,太早过去酒吧也不会营业。
两人刚进酒吧,一阵阵音乐声响起,台上几位女子正在跳舞,这正是桑冬莲以前工作的场所,后来被包庆雄带走了。
顺着服务员找到酒吧老板,他正在包厢里和其他人聊得正欢,看到裴元二人进来,明显是不认识的新面孔。
“你们是?”老板皱着眉头问。
杜斌直接亮出警官证,“警察。”
老板大惊失色:“怎么?警察找我们什么事?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的小酒吧。”
旁边的人见状赶紧离开了,裴元没有理会他们,直奔主题。
“坐吧。”裴元对老板说完自己也坐了下来。
酒吧老板紧张兮兮地坐在对面。
裴元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
“我们不是来查你酒吧的。”
听到这话,酒吧老板松了一口气。
“警官,那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吗?”
只要不调查他的店怎么样都行。
见酒吧老板笑容满面,裴元拿出了桑冬莲的照片。
“这个人你认识吗?”递了过去。
老板一看眼睛瞪大,“这不是桑冬莲嘛,以前在这跳舞,后来不知为什么就离开了,因为她长得漂亮,不少顾客都想让她陪酒,不过她总是拒绝。”
“她什么时候走的?”裴元追问。
“让我想想,差不多三个月前吧,记得当时她跟一个男人关系不错,没过几天就走了。”
“要说这小姑娘啊,当初陪喝酒给钱多好,偏要去找了个穷小子。”
老板不屑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说的那个男的是谁,你们熟吗?”
裴元听得出这老板似乎有点了解。
“不能说熟,但见过几次,听员工说挺会说话,每次都能逗得姑娘们笑。”
“哦对,他还在别的酒吧出入,自从桑冬莲跟他走后就没再出现了。”
酒吧老板可记得这男人,在这条街上的人都彼此认识,时不时也会聊起。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裴元迫切想知道这些信息。
“好像叫啥强来着。”
“包庆雄。”杜斌在边上接过话。
“对,就是包庆雄,虽然名字挺普通,但人精明得很。
至于他住哪儿,我还真不清楚。”
“不过我听人说过,他有两个小店面。”
“啥店啊?你确定是两个?”裴元急切地问。
“没错,是我听别人说的。
那小子喝多了以后嘴巴就不太牢靠。
要说这么大的一个店都归他管,也没空了解他的事儿,但他把好几个酒店的一流服务员都挖走了,手段不简单。”
想到这儿,老板点了点头。
本来有人商量让包庆雄来店里工作,专门管理那些漂亮的女员工。
“你再好好想想,他住哪儿或者有其他线索。”
这时裴元心里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出了事,这包庆雄能迅速带人转移,原来他有两个藏身之地。
“我真不知道具体在哪,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没点记性的还真不容易记住他。”
见状,裴元只好先离开。
刚走几步,老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
“什么味道?”裴元追问。
“我从小鼻子就比较灵敏,那些姑娘们没注意到,但我清楚闻到,像是一种内脏的味道。”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跟他接触不多,可能是我弄错了。”
听到这儿,裴元忽然想起了什么。
两人刚出门,裴元就说:“咱们方向搞错了。”
“从一开始监控查不出个所以然就知道,这包庆雄肯定故意躲进了死角。
所以他另一个窝点应该就在原来的附近。”
“我们还得考虑他是做猪肉生意的。
从老板的话里推断,这家伙喜欢隐藏,所以很可能选择类似的店面。”
这么一想,事情就清楚多了。
杜斌也认同:“元哥,你说得对。
从包庆雄逃到这个城市来看,我们的搜索范围一直偏离太远,他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杜斌感叹,这家伙头脑真聪明,居然还能用这种招数。
“缩小搜捕范围,以猪肉铺为标准。”
“好的,元哥。”
杜斌接到任务后立刻给同事打电话。
裴元带着他先回到警局,查找附近这类店铺的信息。
查出来一共有五家,这样抓捕难度大大降低。
裴元决定将警察分成五队,不管包庆雄出现哪里,都能及时行动。
他和杜斌选择了离原来店铺最近的一个,觉得可能性最大。
包庆雄正是算计了这一点,让警察白白消耗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时间一长,他就溜走了。
“出发!”
随着裴元的命令,警察准时出动。
此刻包庆雄还在床上睡觉,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裴元带领队员迅速包围他。
包庆雄反应也快,直接跑到地下室,拉起快要不行的桑冬莲,拿着水果刀对准她的脖子。
“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包庆雄怒吼。
身后的几个女人吓得想要逃跑。
“别动,谁动我也要杀她!”
可那些女人已经忍了几个月,现在有机会逃脱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包庆雄激动之下手颤抖着,在桑冬莲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包庆雄,别冲动,放了人质我们还能谈谈。”裴元伸手示意。
包庆雄没想到警察真的找到了这里,明明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他情绪激动:“让我离开,不然我就让她陪葬!”
他摇晃着手中的桑冬莲,她满身伤痕,脸上也被刀割了痕迹。
本来昏迷的她被折磨醒了。
她想挣扎,可全身无力;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包庆雄,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还有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