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一大早。
苏荒就醒了。
他忙完了一切,离集合竞价还有30分钟。
苏荒站在阳台上,默默地抽着烟。
竟然有点小紧张。
太久没有重金入市了。
今天将重新启航。
这一刻,他胸有成竹。
没有人架得住这样的利空!
只要按照他设想的去做,恒远股份肯定要往下跌。
当然了,问题也是有的。
那就是,这是一场持久战。
至少要持续三个月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里面牵涉到的时间和精力,对这些富豪来说,浪费极大。
苏荒是这样想的,他账户里的那一千八百亿,还有一个月就要解封了,到时候,他会让这些富豪适当地退出,由自己的资金补上。
自己能做得到的事,就不要麻烦别人了。
这是苏荒的风格。
果然。
恒远股份直接以跌停价开盘。
然后就是扫货。
扫到股价翻红就停手了。
然后又开始了下跌。
跌得比较猛。
一分钟不到就再次跌停了。
扫货!
不断地扫货。
几回升跌下来,扫了将近百亿。
太少了。
不过足以控制明天的涨跌了。
苏荒看到很多大单在卖。
问了一下论坛的群里才知道,这是主力在配合他们扫货,故意压低股价。
好家伙,主力也参与进来了。
想必是谁联系了他。
他也愿意配合苏荒。
……
“有点不对劲。”
苏欢一直盯着面前的曲形显示屏。
首先这个时候爆出利空,有点反常。
其次,股价的起伏太过猛烈,也很反常。
苏欢当然知道,苏荒最擅长的,就是狙击一只股票。
他至少有几十种方法,让股价下跌。
“看来,苏荒出手了。”
刘伟淡淡地说。
“我——好怕啊。呵呵。”
苏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可能低估了咱们的本金以及持仓量!他要扫货,我也要扫货。明天看看是谁的天下。”
“你不要大意,苏荒的实力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太轻敌,只会一败涂地。”
刘伟提醒道。
这时,突然外面的门铃响了。
刘伟愣了一下,来到门后面,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下。
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阿宾。
他看到了阿宾那张瘦长的脸。
犹豫了一下,刘伟开门。
阿宾冲进来,紧紧揪着他的衣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伟没有反抗,任由他揪着。
阿宾双目在喷火。
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你真的在这里!皇家一号那件事,是你策划的吧?”
阿宾松开了手。
刘伟拄着他的绿松石拐杖,微笑着说:“你都查到了,还问?”
阿宾看了看四周。
不远处的电脑前,苏欢正在看盘。
不管怎么看,都像极了苏荒。
以前苏荒工作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在旁边看的,说是会影响他发挥。
“这个冒牌货也是你培养出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宾怒不可遏。
刘伟笑容不变说:“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又傻又丑,你本是一个天才的黑客,为什么要被别人当傻子一样耍?”
“什么意思?”
“听不懂是吧。我问你,六年前,你分了多少钱?”
“六百亿。”
“才六百亿,苏荒呢?”
“一千八百亿。”
刘伟笑了。
笑容里充满了嘲讽。
他本就长相阴柔,笑起来多了一丝邪魅。
“凭什么?你分六百亿,他分一千八百亿。“
“他是老大。你分了九百亿。你参加围棋比赛,拿冠军,这辈子也赢不了九百亿吧。都是他投资赚来的,这是他应得的。“
“不是这样想问题的。没有咱们的本金,他哪来的钱投资?不平分就算了,他还隐瞒了团队的财富。”
“隐瞒财富?什么意思?”
“起初我也以为,他只分了一千八百亿,还被当地政府给冻结了,我们都被苏荒给骗了。”
阿宾愣住了。
难道说。
苏荒手里,不止一千八百亿?
“苏荒至少私吞了团队三千亿。也就是说,加上明面上那一千八百亿,他至少有五千亿左右的财富。五千亿啊,你才多少?”
刘伟愤怒了。
“这怎么可能?他的投资账号,咱们都是看过的。只有这么多钱。”
阿宾不信。
老狐狸这三个字,可不是乱叫的。
有人说,名字可能起错,外号一定错不了。
老狐狸的话怎么可以轻易相信呢?
然而他很严肃,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有多少个账号,你知道吗?谁也没有天天盯着他吧,假如他别的账户还有钱,你知道吗?投资这种事情,几个账户同时进行,一点都不受影响。”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
“没有监管的权力,必定导致腐败,除非你在监视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不搞鬼?”
“我不可能监管他,他是老大。”
“这就是了。咱们分的钱,只是他其中一个账户的钱。你也知道,他连续36个月没有败绩,你想想看,这滚雪球能滚出多少钱来?”
刘伟耐着性子说。
阿宾还是不相信。
事实上,他能分到五百亿,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下棋,赛车,玩游戏,当保镖,这些行当都能赚大钱。
可是一年下来,几个人加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亿。
那几年最多也就挣了七八十亿。
要不是苏荒通过投资,让利润奔跑起来,他们又能分到多少钱呢?
不然谁叫他老大?
就说刘伟自己,下围棋一年能挣多少钱?
分了九百亿,还不知足?
阿宾心里算了一下账。
“我不是一个贪钱的人,只是不想被别人当傻子一样耍。明明还有三千亿,为什么不拿出来分?你说是不是?”
刘伟大声说道。
理直气壮。
“檀公子死了,你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我们是兄弟!”
“这件事情,我可不知情。檀公子有异心,想杀凌楚瑶,跟我没关系。当然了,要不是我把凌楚瑶叫过去,檀公子也不会死。这是个意外,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刘伟这样说。
阿宾冷笑着:“你还真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阿宾有一种前所未有地挫败感。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吗?
刘伟往前走了两步,右手搭上阿宾的肩膀说:“我们才是兄弟,苏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