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触及二楼的门槛,一声尖锐的警报犹如利剑穿云,划破寂静的空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楼层。
那声音,刺耳且震撼,仿佛来自幽冥的深渊,带着一种无法抵挡的威严力量,欲将这栋建筑的宁静彻底打破。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足尖轻触地面,顿如被电流击中,尾巴上的绒毛瞬间如针芒般直竖,目光里满是难以名状的惶恐,仿佛被夜色中的诡异所震慑。
周遭的墙壁陡然绽放出猩红的光芒,犹如脉络在黑暗中诡异地跃动,警报声随之响起,如恶魔的低吟,将绝望与恐惧交织成刺骨的乐章。
他的心脏在胸膛内疯狂擂鼓,似乎要挣脱束缚,挣脱这片令人心悸的地狱。
辰玖泗骤然回首,意图寻觅通往一楼的生路,却愕然发现,那曾熟悉的阶梯口如今竟被一层透明如冰的屏障封锁,冷酷而耀眼的红光在其表面流转,映照出一幅冰冷的空图。
那冰层如同一条凝固的蛇,蜿蜒盘旋,无情地封死了下楼的通途,将他的出路凝固在这一刹那的惊惧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啊……?”
辰玖泗怔怔地立于楼梯口,目光如炬,瞠目凝视着那片冷硬的冰面。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探向那透骨的寒凉,仿佛触碰到了无尽的寂寥。
寒意如蛇,无声无息地窜遍他的每一寸肌肤,令他不自觉地战栗。
他竭力伸出利爪,试图撕裂这坚不可摧的冰封世界,然而冰层坚固如钢,任凭他如何奋力撕扯,留下的仅是微不足道的细痕,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力。
“坏了,挠不开啊,早知道就不剪指甲了。”
辰玖泗再次仰首,目光触及二楼那幽深的走廊,两侧墙壁的炽烈红芒犹如灼热的烙铁,刺痛了他的视觉神经。
警报的尖叫,如厉鬼的嘲讽,持续不断地在他耳畔萦绕,如同冰冷的匕首,一次次划破寂静。
他的尾巴紧贴脊背,每根毛发都直竖起来,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逼近的危机,警告着他即将面临的严峻考验。
“看来得往上走了……希望他也在上面……”
辰玖泗喉间涌动着决心,吞咽一口干涩,眼眸深处燃起毅然的火焰。
他明白,这样的困境绝非久留之地。
他深深地吸气,眼底熠熠生辉的坚毅照亮了他的决定,他旋即转身,如同猛虎下山,直扑二楼的挑战。
踏上二楼的回廊,每一步都踩在紧张的弦上,如履薄冰。
两侧的墙壁犹如被烈焰焚烧的烙铁,将他的身影映照得诡谲且扭曲,仿佛一道挣扎的魅影。
他的拳头紧握如铁,尾部如蛇般蜷伏于脊背,竭力压抑内心的战栗,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空气中的霉味和尘埃气息悄然退场,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仿佛整个世界被冰雪封冻。
辰玖泗眯起眼,如猎豹般敏锐地捕捉着前方红光中微弱的路标,步步前行,决心破冰而出。
“先走哪条好啊……?”
辰玖泗站在岔道口,内心如波涛般翻涌。
左侧那条狭长的巷道,壁灯映射出的猩红光线刺痛了他的瞳孔,仿佛暗处潜伏着未知的恐惧,悄然窥探。
而前方,一扇半启的铁门犹如夜空中的孤星,微弱的光芒引诱着他前行。
辰玖泗的目光锁定了那扇门,心跳声与走廊内警报的共鸣,编织成一曲紧张的交响乐章。
短暂的徘徊后,他选择了勇气,深深呼吸,缓慢而坚定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门后,一个沉睡的幽暗房间赫然呈现,四周堆积的废旧电线、电缆和锈蚀的机械,宛如时间的遗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金属气息与淡淡的霉味,它们缠绕在一起,猛烈地冲击着他的感官,令他瞬间跌入了一个尘封的世界。
“好重的味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辰玖泗轻轻跨入那被黑色浸染的房间,宛如潜行于梦的边缘,借着微弱的光影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谨慎地绕过散落一地的故事碎片。
“这里好多电线。”
室内电线如迷宫般错综复杂,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遮掩了视线,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脚下电线轻微的悸动声。
突然,他不慎踏中一处隐匿的线头,身体骤然失衡,向前倾跌而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未知。
“诶?!”
他本能地挥动双臂,仿佛想要捕捉到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支撑,然而那触手可及的,却是冷冽如铁、无情无感的电缆。
他的身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抛物线,伴随着失重的恐惧,如同被命运的铁链猛然拽落,最后带着沉闷的撞击声,狠狠地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嘶……好疼!”
剧痛如电流般刹那间穿透辰玖泗的四肢,然而他强忍着,目光如炬般迅速抬起,犹如夜空中搜寻猎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无尽漆黑,唯恐任何一丝恐怖的气息潜藏其中。
他艰难地挺直身躯,每一步都伴随着手掌传来的针扎般的刺痛,仿佛千万根锈蚀的铁钉在他皮肤上舞蹈。
辰玖泗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借着远方微弱的红芒,他辨识出自己刚刚踏足的异物——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如同时间遗忘的遗迹。
眉头紧锁,他小心翼翼地绕过这潜在的危险,继续迈步前行。
然而,正当他以为危机稍减之际,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微妙的机械颤音,如同死寂中的一丝脉动。
他的心脏随之紧缩,瞬间凝固,凝神谛听那逐渐清晰的动静,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预兆。
“哪来的声音?听不清啊……算了,看这里也没什么,去左边吧。”
辰玖泗缓缓吸入一口凛冽的空气,仿佛要让冰凉的气息镇定下狂跳的心扉。
他转过身,重踏回分岔路,目光毅然投向左侧那条幽邃的狭径。
他的双拳不自觉地攥紧,指骨间的疼痛如烙印般清晰,那是方才跌倒时,石砾与肌肤的无情对话。
“嘶……疼。”
他轻轻呵出一口气,试图拂去那微妙却扰人的痛感。
随后,他缓缓地踏出步伐,勇敢地步入那个光亮更为炽盛的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