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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溪对司灼的挣扎熟视无睹,一想到杀人分尸给她带来的快感,她就忘却了所有的顾虑。

五官扭曲在一起,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唇瓣,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可以伸出恶魔的爪子,撕扯着猎物的身体。

司灼摇着头,不曾放弃挣扎。她的腿被夏玉溪用力的按着,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加快了手上摩擦绳子的速度,铁片几乎要割断她手上的经脉,血液也快速流淌出来。

“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好在夏玉溪已经入魔,没有在意到这些声音。

“啊——”司灼惊恐地尖叫出声!

“哈哈哈哈……”夏玉溪疯狂的大笑着。

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毫无怜惜地扎进了司灼的大腿上。

大腿已经被麻痹没了知觉,司灼感觉不到疼痛,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刀刃插进自己的皮肉里,换做是谁都冷静不了的!

司灼似乎可以听见手术刀划开大腿皮肉的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崩溃疯狂!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漫出眼眶。她颤抖着身体,惊恐地盯着夏玉溪。

“你疯了!疯子!你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啊——”

司灼拼了命地吼道,脸上的青筋暴起,汗珠一颗一颗凝聚在一起,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夏玉溪用力地拔出了手术刀,上面沾染了刺目的鲜红,沿着刀尖滴落。

司灼的大腿上瞬间被鲜血覆盖,流淌在床上。

司灼看着夏玉溪的表情,她的目光里所透出的是一种极端的残忍、无情的凶狠和嗜血的兴奋。

任何人见了这样的目光之后都会有一种从后脊梁渗出一阵冰凉的不寒而栗之感。

“不要叫!我最讨厌人不停地叫唤了!听见没有?不要叫!”

夏玉溪不给司灼喘息的机会,手里还在滴血的手术刀几乎没有费什么很大的劲就再次扎入司灼的大腿里,然后又飞快地将刀抽了出来。

司灼甚至都来不及再喊叫,就看见腿上的血像喷泉一样带着一股热乎乎腥臊的涌了出来,顷刻间就把身下的床单和衣服染得彤红一片。

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愤怒,司灼拼尽全力,终于磨断了右手上的绳子。

一瞬间希望涌现,在夏玉溪狂笑着准备扎第三刀的时候,司灼快速的侧过身子,抓起左手边那辆手推车上托盘里其他的手术刀,用力地朝着夏玉溪的胳膊挥去。

“你给我走开!”司灼怒不可遏地喊道。

司灼的速度出乎夏玉溪的意料,不等她做出反应,胳膊就被司灼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啊!”夏玉溪吃痛地喊了一声。

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扔了手里的手术刀捂住了流血的伤口。

撑着夏玉溪失神的空档,司灼慌张地划开了左手上的绳子,坐起身子又将双脚上的绳子接连划断。

就在她准备翻身下床逃跑的时候,整个身子毫无征兆地滚落到了地上。

摔得司灼皱着眉头嘶牙咧嘴地呻吟着。她只顾着逃跑了,都忘记了自己的左腿已经没有知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走不了路了。

“呵呵……有意思!你是我手里第一个会咬人的猎物!”

夏玉溪用橡皮手套扎紧胳膊上的伤口,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嘴角扬起漂亮弧线,简直完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尤其是她在拿到手术刀的那一瞬间,脸上所表现出的那种轻松和自信,根本不像是在杀人,而是似乎在完成一件自己喜欢的作品一样。

司灼咬着下唇没有答话。腿上失去知觉,而且刚才自救划断绳子的时候,太过于用力,把左手的手腕也划破了。

现在两只手加上一条腿,都在快速的流失血液,让她的头脑开始嗡嗡作响,晕得厉害。

走不了路,司灼就躺在地上,用手肘一点一点往后挪动,试图来躲避夏玉溪的靠近。

“你还真有本事啊,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夏玉溪伸出舌头舔舐着刀锋上的血珠,眼神瞬间冰冷,高举着手术刀扑向司灼。

“你走开!”

司灼吃痛地抬手抓住夏玉溪挥来的手术刀,刀刃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手心也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疼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夏玉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司灼咬着牙不肯放手。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怎奈司灼的双手都受了伤,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再去抵挡,夏玉溪则是笑得狰狞,不断地加大手腕上的力量。

司灼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尖,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用力地将右腿抬起来,狠狠地踹向了夏玉溪的肚子。

这一脚司灼卯足了劲儿,夏玉溪的个头本身就小巧,愣是被司灼踹得远远的,撞到了床上,复又反弹趴在地上。

“啊——”

司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趴在地上的夏玉溪传来痛苦无比的吼叫声。

司灼不敢有过多的耽误,直接拖着那条不断流血没有知觉的腿,艰难地挪到门口,打开了门逃离了这间房。

就在司灼防止夏玉溪追上来,转身关门的时候,她才看见夏玉溪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在地上打滚。

她的左眼上赫然的插着那把手术刀。

嘴里凄厉地惨叫,“我要杀了你……啊……我要杀了你!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司灼一个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颤抖着双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一条腿坚持不了多久,司灼重重地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咽着口水。

夏玉溪的眼睛,是因为她才变成那样的吗?

司灼攥紧了拳头,心里慌乱地不行。

不给司灼多喘气的机会,她身后的木门开始剧烈的晃动。

接着就听见夏玉溪如怒狮般地声音,“你跑不了!跑不了!”

司灼瞬间冷静下来,发现现在不是适合反思的时候。

她抵着木门,左右观察着眼前的环境。

她的对面也是一个和身后一样的房间,右手边五米的地方就是诊所的铁质大门。

她看看自己的情况,估计不给她打开大门的机会,夏玉溪就会冲出来了。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司灼一咬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还在流血的大腿包裹上,又脱下自己的内衬,套在双手上,防止自己的身上有血迹滴落下来。

她拉过一旁的椅子抵在门口,一鼓作气拖着那条腿,打开了对面的那扇木门。

有句老话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司灼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完全撑不到逃出大门。

而且,就算逃出了大门,现在深更半夜,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没可能躲避夏玉溪的追杀。

思虑再三,只有躲进这间屋子才能有一线希望了。

司灼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夏玉溪先前拖了那么大的一个铁箱子,里面装着尸体的碎块。

手术间没有,大厅没有,那么只可能在这个房间里。

要是实在无处可藏,她为了活下去,也只能躲在那里了!

进到房间前,司灼脱了自己的一只鞋,狠狠地扔向了铁质大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听见夏玉溪狂怒地嘶喊声:“司灼!你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

司灼见自己的声东击西起到了作用,便悄悄地关上了木门。

她靠在门板上,正视房间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差点软了下来。

这间屋子和刚才的手术间成完全对称的情况,不过除了大小一样外。

屋内的摆放和用处明显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司灼会突然浑身发软的地方。

那个装尸块的大铁箱果然在这个房间里,而且还是摆放在正中间的位置。

除了这个散发出阵阵恶臭的铁箱,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人体雕塑和……

和缺胳膊少腿的女孩尸体。

她们的身体里被插入了钢筋,连接着圆型的底盘,像服装店的模特一般,姿势各异站立在那里。

雕塑加上尸体不下于三十具,错综复杂,毫无规律的摆放在房间里。

有的尸体少了胳膊,有的尸体则是没有头颅,有的尸体腿被锯断。

更恶心的是,有一具尸体明显是用其他尸体的断肢残臂组合而成的。

房间里充斥着剧烈的腐烂味道,还混合着雕塑材料,那个味道凶猛的冲击着司灼的口鼻。

令她特别想吐个干净,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忍住,为了活下去!

晔华,一定会来救她的!

就在司灼左右为难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动静。

夏玉溪应该打开了门,找出来了。

“你跑不掉的……跑不掉的……

”夏玉溪幽灵般的话语隔着木门传进司灼的耳朵里,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汗水也是止不住的流淌,浸透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背心。

初冬的季节,明明寒冷无比,衣衫不整的司灼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在外面的动静上。

铁质的大门被夏玉溪拉开,寒风凛冽,她一只手捂着眼睛,手术刀的刀柄从她的指缝中伸出来。

原本可爱的小脸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夏玉溪站在门口,用另外一只眼睛望着地上的那只沾满鲜血的鞋。

她仿佛失去了痛感,弯下腰捡起了那只鞋子,借着月光拿在手里翻看。

鞋子里面还有热度,应该是刚掉了不久,鞋子上都有血迹,地上却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夏玉溪回头望了望诊所内的情况,她扔了鞋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脸上绽放出奇异的笑容,朝着堆放尸体房间走去。

夏玉溪的伤势也不轻,走路的声音很重,也很慢。

加上诊所里的大厅又特别空荡,她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到了司灼的耳朵里。

那脚步声就像死神的演奏曲,每一步都狠狠地敲击着司灼的神经,让她慌乱,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