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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白舒就没见过许慕余这么正经地,一板一眼地回答一个问题。

她玩心更起:“她和我,你觉得我们谁更好?”

“亭亭。”

许慕余脱口而出。

说完觉得回答得太快,伤人自尊,他又很快补充:“你也很好白舒。”

“那就是我不如她了,真让人伤心啊。”

关白舒放开杯子,无奈地说:“亏我曾经那么喜欢你。”

说完就这么看向许慕余,许慕余也看着她。

下一秒,两人都一起笑出来。

他们是谈过,谈了又分了。

他们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年年岁岁一起成长,就像下雨天撑伞,饿了要吃饭,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青春年少时就这么在一起了。

但他们又太熟了,熟到不知怦然心动为何物。

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拉手的时候都像左手拉右手那么熟络。

在一起时他们更像一对兄妹,更是关系很铁的挚友。

关白舒笑说:“良心来说,她很好。”

许慕余也笑:“你喜欢她吗。”

“她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我很难不喜欢。”

一起笑过,关白舒才觉得心里彻底松快了:“她把你照顾得很好,慕余,我很放心,阿姨也会放心的。”

许慕余点头:“我希望我也能照顾好她。”

“你们结婚的事,我很意外。”

关白舒不敢相信许慕余会结婚,就像现在不敢相信他会出来和她见面一样:“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

一辈子很长,但依照许慕余的性格来说不是没可能。

他能把自己藏在家里那么长时间,这辈子不见任何人也不是没可能。

“和她结婚,我也很意外。”

好在结果是好的,许慕余说:“过去,是我偏激了。”

也可以说是极端了。

许慕余很难不极端不是吗,要换作关白舒也不一定能承受,她或许比他更极端。

关白舒对着许慕余也很认真地说道:“你能走出来就好慕余,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她见过许慕余最消沉的模样,见过他最难堪的一面,更见过他最痛苦的时刻。

她承认他们的最后一面,他的决绝,让她害怕了,这么多年没有勇气见他一面。

直到遇上莞春草,看见莞春草那么在乎许慕余的时候,关白舒生出了再见一面的心思。

她想看看,这么明艳的莞春草身边的许慕余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走出来了吗?

还是,一直消沉下去?

她想见一见许慕余,哪怕他们只说一句话,隔着窗都好。

她想看看,没了亲人,也没有他们这些挚友的许慕余,如今过得好不好。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和莞春草提了,说她想约见许慕余。

没想到许慕余答应了。

她更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的许慕余,真的有了变化。

变化说不上。

许慕余说:“谈不上走出来,只是不沉浸在过去而已。沉浸在过去,就没办法给身边人一个未来了。”

关白舒真的从他眼里看到了他对未来的向往:“未来?”

“嗯。”

许慕余肯定地说:“未来,我要承担起我的家庭。”

今天许慕余的变化够让关白舒震惊的。

现在这话更让她觉得颠覆。

下意识的,她想问许慕余要怎么做,他的双腿能做到什么。

她问许慕余:“你要怎么做?”

“工作吧。”

这段时间许慕余差不多想好了:“我会回到我爸的公司工作。”

“你说你要去工作?”

去许治的公司关白舒一点也不意外,曾经许慕余就是要去许治的公司。

可现在他的双腿,他怎么做得到?

她谨慎用词:“这对你来说,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说起来,我家和林家在国内组建的新公司就要开了,正缺少人才。”

她很小心:“我也快转回国内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工作?”

说是一起工作,其实是在帮许慕余。

不论许慕余做什么,在新公司,他们都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闲差。

就算他不想上班,他们也可以给他记个名,只领工资都行。

哪怕他想真正上手工作,他们也能帮他快速步入正轨。

站在利益的角度来说,很好的一个提议了。

许慕余婉拒了:“谢谢你白舒,不过原来的公司也有我妈的一部分心血,我不想都留在那些人手里。”

“而且,”

他笑:“亭亭说过会帮我。”

他笑得安心,关白舒无话可说。

原来他都想好了,想好了才决定那么做。

原来他的太太也会帮他。

关白舒忽然明白许慕余的变化源自何处。

她再次对许慕余笑道:“你真的变了很多慕余。”

“嗯。”

许慕余想了想:“还是变胖了。”

他还是那么说,想来是真的不知道他各方面的变化有多大。

又或者,他根本没发现他的变化是悄无声息地改变的。

改变他的人也不是把他的生活一通翻来倒去,她只是一点点地修正他。

那人很厉害。

也很独特。

一上午,他们聊了很多,聊到他们的现状。

关白舒快结婚了,希望到时候许慕余能参加她的婚礼。

许慕余答应了,也和关白舒交换了联系方式,也得到了从前那帮好友的联系方式。

要那帮好友的联系方式在关白舒意料之外,但又合情合理。

只要许慕余迈出这一步,就算他不去联系那些朋友,那些朋友也会联系他。

他们又聊起了伴侣,多是关白舒在说。

许慕余对话里十句里有八句都是,说的就够多的了。

关白舒说她丈夫一直在国外,还说下次有机会大家一起吃顿饭。

许慕余没拒绝,交换完所有的联系方式,这次的约会才算完。

没聊太久,对于这么多年没见的两个人来说,能好好说一会话也是好的。

毕竟下次还有机会。

只是在许慕余说要去接莞春草的时候,关白舒依旧惊讶。

惊讶过后,许慕余上了车,她又跟司机嘱咐了许多帮忙关照许慕余的话,甚至要给司机塞钱请司机好好照顾人。

许慕余还是那句话:“没事白舒,我没有不便的地方。”

许慕余走后,关白舒也上了她的车。

她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明白为什么许慕余会变了,又为什么许慕余从始至终都不觉得他有任何不便。

因为改变他的那人,根本就没把他的改变当成改变。

莞春草就是这么个人,就算许慕余问她,要是换成你,你在医院遇上躺在病床上的我会怎么样?

那时他们在刷牙,莞春草满嘴的泡沫,但眼神还是在许慕余身上游离好一会。

然后许慕余就看到那眼神越来越炙热,到最后只见她带着一嘴的泡沫,挑起一边的眉毛问他:“你是说,在医院,在医院的单人病房,在单人病房的病床上,躺着21岁的你,躺着你21岁的青春肉体?”

看吧,她就是这样的人。

许慕余坐在车上,摁了摁嘴角,还是没能把嘴角的笑压下去。

等会看见她,要好好问一问她那时为什么特别强调他“脆弱”地躺在病床上。

车在陈设店门口停了,许慕余刚往窗外望,就见莞春草正在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