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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敲了大门也不严谨,是要把大门口那好几级台阶给铲平了。

铲平了以后再重新装上,出入就没那么方便了。

陈设建议他们:“吃的喝的都存一存,要不然出不了门你们得饿死在家里。”

与世隔绝谈不上,不是还有手机么。

莞春草很乐观:“拆了门还有窗,那么大个窗也不是白装的。”

许慕余也这么认为。

陈设无语地白他们一眼:“不让你们天天黏一块的时候恨不得绑一起,怎么现在有了几天的独处时间你们还不乐意了。”

莞春草和许慕余都是一愣。

倒也不是没想到独处,是他们天天都在一起,跟独处,也差不多。

陈设说:“那能一样么,没人的时候不是随便你们怎么耍了,还不用早起,就是嘴都咬烂了也没人管。”

俩小的还在,陈设已经很委婉了。

委婉得俩小的听了加快了刨饭的速度。

还是许慕余先反应过来,他菜夹到一半,还没放到碗里,耳朵先热了。

莞春草反应慢一点,才知道陈设说的是她被咬的嘴角,她赶紧解释:“被蜘蛛尿,尿的,不是咬的。”

陈设很有眼力见的没搭理莞春草,而是对一旁夹菜夹一半的许慕余说:“是尿的还是咬的,哥们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

莞春草懒得跟他说:“你要是知道你至于是童子鸡,你都不用上架烤,撒把孜然就自己熟了。”

俩小的都默契地瞟一眼陈设,就又都加快了刨饭速度。

陈设视线立马从许慕余身上离开,又跟莞春草顶上了:“我靠了,谁跟你说的,本大爷告诉你,爱我的人多了去,不知多少女人纷纷拜倒在我的裤腿下。”

“就凭你这句话就不可能。”

莞春草都懒得笑话他:“你知道女人身上什么香味么你。”

陈设差点气绝:“你你你,你这张嘴好毒!我不知道女人什么味,难道你老公就知道了,他一看就是纯的不能更纯的没开苞的小花蕊。”

许慕余拿着饭碗都呛了下:“?”

剩下的几人:“……?”

莞春草赶紧对俩小的说:“你们别跟他学,瞧瞧这用词,别说找对象,就是街边喂只流浪狗,流浪狗都不稀得吃他喂的饭,嫌太烂。”

陈设:“靠……”

“都说了靠我没用,当然靠你自己也没希望,还是收拾收拾买个养老保险吧。”

“……边去!”

晚上洗完澡了,莞春草和许慕余没急着睡。

在讨论要不要囤货之前,莞春草一把把许慕余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

她居高临下的,似笑非笑,双手交叉在胸前问:“谁是亭亭。”

许慕余一顿,随即也笑出声。

他望她的眼睛:“亭亭。”

莞春草还是似笑非笑:“哦。”

许慕余手扶上她的腰笑:“亭亭。”

莞春草嘴角都要笑飞了还坚持着:“哦。”

许慕余扶着她的后腰把她拉近,莞春草没坐稳倒了下来。

“亭亭。”许慕余搂着她的后腰再叫。

莞春草撞进许慕余怀里,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嘻嘻笑:“嗯。”

许慕余不疼就是很想笑:“亭亭。”

“嗯。”

“亭亭。”

“嗯。”

“亭亭。”

“嗯。”

“亭亭。”

“嗯嗯嗯嗯嗯。”

莞春草笑嘻嘻地咬着许慕余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某人说过不会干预我穿什么衣服,怎么露个肚脐眼就管上了。”

许慕余一用力把她压向自己:“我也记得我说过我会在意。”

既然她说这事,他也要说说另外一一件事:“陈设说你很受欢迎,有上百个男人在追你。”

“没有。”

莞春草很肯定:“是千千万万个。”

说完没等许慕余说什么她自己先嘿嘿笑起来,她警告他:“我可跟你说我有很多追求者的,你要是抓不住我,我回头就跟人跑了。”

许慕余没能憋住笑:“一定,一定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莞春草又一口咬上他:“你变态啊。”

许慕余顺着她的话笑:“是,我变态。”

一说完两人都笑疯了:“噗……”

“噗哈哈哈哈……”

一笑就停不下,笑得脸都僵住了,他们才继续话题。

莞春草还在想陈设说的话,她说:“说起来,我们确实该囤点东西了。”

“正好我们可以在网上看看要买点什么,趁拆了台阶那几天,顺便把阳台收拾出来。”

装修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许慕余能适应了,收拾阳台他也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空落落的阳台很长时间没放置过任何东西。

还要像从前一样把堆满阳台的沙发还有烧烤架,把从前丢掉的东西一点点的都添置回来么。

莞春草倒不那么认为:“上次我们不是说过了,我觉得装点适合咱们的就好。”

“我看,就一张桌子和两张躺椅就行。哦,还有小彩灯,挂点上去,好看的同时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这么可爱的灯光尿得也更顺畅些。”

“剩下的就买点绿植吧,天天看看绿色心情也好,正好还能给你陶冶陶冶情操,省得你一天到晚脾气暴躁。”

他也没有一天到晚脾气暴躁吧……

许慕余没有买绿植的经验:“我们是不是要去花鸟市场?”

“恐怕没那个时间让我们好好选,陈设不是说了接下来要加快进程。”

还是听从陈设的建议比较好,莞春草说:“快点装完,我们不就可以早点回楼下住了。”

至于该选哪种绿植。

她问许慕余:“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许慕余疑惑:“水果?”

水果?不是说选绿植?

莞春草摆摆手:“都一样,都是植物。再说了你看看这别墅区多少树了,还跟它们一样种些不会结果的树,实在太没意思。”

许慕余看了她一会:“葡萄,怎么样?”

莞春草果断拒绝:“不行,在我们村,家里种葡萄可是会断子绝孙的。”

许慕余看向她:“真的?”

还有这种风俗?不是她编的?

她说:“我骗你干嘛。”

许慕余又问了:“那你觉得我们应该种什么?”

莞春草说:“提子。提子可以,多提子嗣的意思,适合你种。”

许慕余:“……它们的区别好像也不大。”

莞春草还说:“还可以种点草莓,还有蓝莓,以莓攻莓,咱们就没有霉气了。”

许慕余闭上嘴了。

这都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好好布置这个阳台。

莞春草说道:“不然我们到时候白得三四天的时间拿来做什么呢。”

许慕余也没有特别想过:“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好好休息过后也不妨碍他们可以做别的啊。

莞春草又问了:“老公,你以前没事干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问完她噗哧笑出来:“问你都多余,你除了坐在轮椅上感叹逝去的青春你还会干点啥。”

“要不然就是看书,要不然还是看书。”

“你连电视都不看,比刘妈都无聊。”

她说的,都是对的。

但是许慕余还是说:“我,也会做别的。”

莞春草捏捏他的下巴稀奇地问他:“例如什么?”

许慕余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来这里,待一会。”

“还有呢?”

莞春草听下去:“你还做了什么?”

许慕余又沉默了会:“还有,回自己的房间。”

莞春草要是手边有根烟就点上了:“没了?真没了?怎么会没了?你退休了?”

“退休了也不是你这么个活法啊,那些退休大爷还会去公园唱歌跳舞甩鞭子呢。那鞭子甩得那叫一个炸响,一鞭子下去整个小区的人都醒了。”

“看看人家大爷的活力。”

她跟许慕余说:“你再看看你这样,跟大爷们抢鸡蛋你都抢不着。”

许慕余确实不知道还可以干什么:“应该做什么?”

莞春草不知道别人,要是她:“我觉得我会躺在床上玩手机,要是有男人,玩完手机我再玩男人。要是男人不好玩了我再玩手机,当然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边玩手机边玩男人。”

许慕余不可置信地望她:“你,怎么玩?”

莞春草倒是稀罕地反问他:“老公,你这是什么反应?该不会陈设说的没错,你真的是……”

许慕余眼睛别过一边声音低了点:“那你怎么,玩?”

莞春草手指点点他的侧脸:“拔腿毛,我会边玩手机边给对方拔腿毛。”

“一根,又一根的,拔得腿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时候,我再上点蜜蜡。”

“刺啦一声一拔就是一大把,剩下的小绒毛我再拿上镊子一丝丝揪掉。”

“等全红了以后,再上点芦荟胶,抹点油,再来点按摩来点镇静,再重复上面的动作,直至整个腿都光溜溜的。”

她说这话的同时,目光还不断地往下,往许慕余腿上瞄。

许慕余迅速抓住了她的手,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跟她说:“我的腿,很好。”

“很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