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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处放了好几个袋子,还流出了血水。

袋子旁是一个大箱子,大到几乎能放下一个洗衣机。

莞春草和许慕余对视一眼,就先上跑上阶梯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上去没看那几个袋子,先看起那个箱子。

很快,她就对台阶下的许慕余招手:“老公,你老丈人丈母娘给我们寄东西来了!”

“谁?”

许慕余以为自己听错。

老丈人?丈母娘?是说莞春草的父母?

“就是你岳父岳母,你老婆的爹妈,你的长辈。”

莞春草打开门,先把那些东西拖回屋里,才再下阶梯接回许慕余。

许慕余看她连那几个袋子都没多看几眼,就一块搬回家里,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泡水里的泡水里。

洗完手回来,莞春草才告诉许慕余:“这是我在网上订的菜,今晚我们在家吃。”

网上还能订菜?许慕余还没想过这种事。

“当然能,先别管那个,来看看你老丈人丈母娘都寄来了什么。”

莞春草推着许慕余一块来到那个大箱子前,开了箱子她自己直接就地坐下了。

坐下后发现许慕余还坐在轮椅上,也把他从轮椅上拖下来了。

许慕余的腿并不好坐下,坐下后小腿不能像她的腿那样自如地舒展,莞春草就帮他把腿盘上,她自己的也盘上了。

两人就跟上炕的姿势一样坐在箱子前。

“刘妈才刚走呢,你丈母娘他们就这么急着寄东西过来给我们。”

莞春草看到了快递单:“还是加急件。”

什么是加急件?有什么可加急的?

许慕余一齐看向那个箱子,对于“老丈人”、“丈母娘”这两个称呼他还有些接受不了。

真的是她父母送来的?

莞春草撕开胶带后就把箱子倾倒,开口向着他们这一边,她随手就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衣服?棉服?”

袋子里的是冬天穿的棉服,新打的,袋子外还贴了个纸条:给乖乖,妈妈让你大娘新打的棉服,天冷一定要记得穿上。

可现在还是夏天。

“乖乖是我。”

莞春草不忘跟许慕余解释,解释完又往袋子里掏,居然还掏出一个单被来,也是新打的,纸条上同样写的给乖乖。

乖乖……?

怎么用这么……幼稚的昵称?

许慕余都有些好奇莞春草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到给她取的这种昵称,她也不算小孩子了吧……

箱子里的物件很多,莞春草接二连三地从箱子里掏出东西来,棉帽手套鞋垫,还有一整包棉袜。

款式是乡下常见的款式,有些过时,可是保温度一看就不差,实打实的用料。

这大夏天的,看得人都能出一脑门的汗。

棉衣鞋垫连带棉袜都是一式两份的,既有男款也有女款。

女款自然是莞春草的。

她把两件厚实的棉服和一打鞋垫和两包袜子给了许慕余:“你的,你丈母娘给你的。”

给他的?

许慕余惊愕,他没说他需要这些东西,更不认为他需要。

而且这些棉服袜子鞋垫的款式都很老,像上个世纪的取向,没有一点现代年轻人的审美。

这些东西给他……做什么?

莞春草掏完棉服,还在往里掏。

再往里掏就是干货了,跟她来的那天带的那俩蛇皮袋的干货差不多,今天这箱纯给她补的新货。

“笋干,蘑菇、木耳、萝卜干,豆角干还有土豆片,粉条,黄花菜。”

莞春草一大包一大包的干货取出来,拿到后面她都笑了:“桂圆,银耳,哎哟我的妈呀,怎么还有花生和小米。”

她直接笑出声来:“我妈该不会以为我是落入荒地了吧,连粮食都给我寄了。”

寄这些干粮占重量,还都是常见的,又不是买不到,得花多少邮费啊。

两个老头老太太是一点没给自己留着钱。

许慕余听到她的笑声才把手上的袜子放下,也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干粮。

他是几乎没做过饭,可也不是完全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是他真的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女儿千里迢迢寄来粮食这种东西。

连粮食都寄来,是怕吃不饱?

还有,穿不暖?

他腿上的棉袜棉衣厚厚实实,冬日拿来避暖一定很温暖。

只是许慕余不知道,给她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也有?

莞春草继续往下摸,又摸出了几个袋子,这几个袋子的质感都不一样。

“草药?”

莞春草拿出来一看,是放在透明密封袋里的草药。

草药袋上还写了字——“给慕余,可以将之与老母鸡一起炖成汤,补身,建议一周一次。”

莞春草念出上面的字,这才看出来是给许慕余准备的。

又是给自己的?还署名了?

许慕余跟着一起看过去,确实在袋子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留给自己的话。

那些字笔力苍劲,像是长辈的字体,也只有一定阅历的人才能书写出这样有力的字。

“我爸给你的草药。”

莞春草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爸知道你身体不好,给你上山采了点药一块寄过来的。”

上山?采药?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许慕余把那一袋棉袜放在腿上,接过莞春草给的草药,还没拿过来,药味已经冲鼻。

上面明晃晃的字就是写给他的,没写“许慕余”,而是称为“慕余”,有些亲切的意味在里面。

许慕余拿着手里晒干的草药,闻着冲鼻的药味,腿上还放着那一袋袜子和鞋垫,他终于开口问:“是,给我的?”

“就是给你的,我叫春草你叫慕余,咱们这就你一个叫慕余。”

莞春草说:“肯定是我爸跟我们村那老大夫打听了,才给你上山采来这些药。”

她又拿出一袋给他:“给慕余,可以预防头疼。”

许慕余接过来,上面果然还是写着他的名字,草药味同样很浓。

不止这两袋,莞春草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掏:“给慕余,一月一次,可以预防腰疼。”

“给慕余,可以预防肌肉酸疼。”

“给慕余,可以治疗头疼失眠少觉。”

“给慕余,可以缓解天热上火。”

“给慕余,可以缓解腿疼。”

“给慕余,外敷可以让大腿肌肉不紧绷。”

“给慕余,阴天、雨天前使用或许可以缓解腿部及腰部内里刺痛。”

“给慕余,久坐泡脚使用,可以放松小腿。”

“给慕余……”

“给慕余……”

“给慕余……”

“还是给慕余……”

莞春草接连掏出十几个袋子,都写着许慕余的名字:“怎么都是给你的?”

她不信邪,又掏出一个:“好嘛,还是给慕余。”

好不容易再掏出一个“给乖乖”,结果上面还写着:慕余也可一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