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看看变化如何。
宿无悔回想起东方武的模样。
只见那他站在原地,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光芒在他周身闪烁。
他的身形开始微微颤抖,渐渐地,他的骨骼发出一阵细密的咯吱声,原本瘦小的身躯开始拉长、变宽。
脸庞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重塑一般,五官缓缓变得粗犷起来。
他的额头变得更加宽阔,眉骨突出,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懒散又锐利,透露出东方武特有的松弛感和凌厉感,矛盾但又很和谐。
鼻梁挺直高耸,嘴唇也变得厚实而富有轮廓。
随着光芒的持续笼罩,宿无悔身上的衣物也发生了变化,自动延展变大,贴合在那已经变得高大强壮的身躯上。
片刻之后,光芒消散,原地站着的已然不再是那个宿无悔。
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的肌肉隆起,充满了力量感,仿佛可以轻易地扛起十万斤巨石。
宿无悔上下打量一番自身,啧啧称奇。
“不错,不错,以后我可以是任何人了。”
尝试了变化之术后,他让自己变回本身模样。
“我没抱有希望地尝试领悟第一个墓碑就已经这么得劲,那么后面还有这么多,是不是还有更起劲的。”
宿无悔眼神撩向四周在大雾里若隐若现的墓碑,眼里绿油油的,仿佛饿狼看见小白兔。
接着往下一个墓碑走去,来到了一块布满老旧剑痕、枪痕、刀痕的碑上,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宿无悔像上一块那样,在墓碑前席地而坐。
闭上双眼,神魂感应墓碑。
“哎~这块墓碑没有强者留下传承感悟吗?”
一刻钟后,宿无悔感受不到有任何的波动,便睁开双眼。
接着离开这块墓碑,前往下一块。
“还是没有。”
又下一块...
“不可能啊。”
又又下一块。
“擦~”
再下一块。
“我就不信了。”宿无悔小脸气鼓鼓的,他已经把附近的碑都试遍了,除了第一个有传承感悟之外,其它的都没有。
或许其它的也有,只是他没有感悟到。
正在气头上的他发现林肆意路过他旁边,不知事情严重性的林肆意还笑眯眯地瞄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和在宿无悔眼里属于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下子就把他弄炸了,速度飞快的给他来了一个飞踢,砰的一声把林肆意踹翻在地。
宿无悔还想再来两脚的,可就在这一瞬间,悟墓林上天空猛然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
那道粗壮的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劈向了宿无悔。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雷击中。
待雷光消散,宿无悔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焦黑,头发根根竖起,散发出阵阵焦糊味。
原本稚嫩清秀的面容此时也变得黑乎乎的,好似被烤焦了一般,整个人外焦里嫩,模样狼狈至极。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出脚会被雷劈,还如此之猛,让自己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全身麻痹酸痛,要不是他肉体强劲,恐怕这一雷击会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势。
得了,这下子郁闷至极,宿无悔狠狠瞪了林肆意一眼: “在外面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砍不死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更深处走去,其实宿无悔已经展开神念试过几次,以他神念强度还是可以探索的,但只能被限制在一里内,不过这也足够了。
本来被踹翻在地的林肆意收起笑意,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因为踹了他一脚而被雷劈成这样惨状的宿无悔,顿时心里舒服多了,等他离开后,笑容还比之前更灿烂。
宿无悔渐渐地深入进去,离入口已经有二十几里远了,途中遇到的每个墓碑都试上一试,结果显而易见。
“咦惹~我还真就不信了。”
宿无悔愤愤大呼,继续往深处走动,越往深处走大雾越浓厚,最后更是连自己的脚都淹没在大雾中,低头往下看,看到的都只有雾。
“邪门啊,这雾都快溢出水来了。”
他的衣服被雾气侵蚀得湿透,运转真元蒸干衣物,没过多久又被雾气侵湿。
悟墓林深处寂静无声,深沉昏暗,滔天的大雾使得墓碑在他视线里宛如一个个幽灵般矗立着。
宿无悔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尝试领悟了多个碑了,只有第一个成功,后面的一次领悟成功都没有,一度让他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没有强者留下传承领悟的。
但他那股韧劲迫使然,即使后面没有收获,依旧不曾停下脚步。
“他娘的,都没有。”
三天过去,宿无悔游荡在悟墓林里面,依然未曾在第二块碑上接受领悟到传承。
“嗯?怎么这块碑这么大。”
宿无悔进入到最深处,奇怪的是此地大雾变得稀薄了,远远的就能看到中间有块巨大的石碑矗立在那里。
宿无悔踩着悟墓林湿润的草地,徐徐走近这块宛若大山般的墓碑前面。
这块石碑苍凉古朴,其表面布满了斑驳时光流逝的痕迹。
他仔细看去,上面有着一道道或深或浅各类兵器的刻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一道拳印,把墓碑都洞穿了一个大口。
宿无悔注视着这拳印,拳印之中,隐隐有一股令人惊心动魄的威势在散发。
那股威势中,带着一丝炽热的气息,仿佛这一拳曾携带着熊熊火焰,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同时,又有着一种冰冷极其刺人的寒意渗透出来,如极地百万丈之下的亿年寒冰,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栗。
“得劲,今天我就盘它。”
说完,宿无悔来到近前,上千丈的石碑宛若太古神只居住的城墙般,极具压迫感。
席地而坐的他调动神魂,神魂如河流浸透,全力感应着面前的石碑。
然而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没理由啊。”
宿无悔皱起眉头,挠挠脑袋。
“再来。”
两个时辰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宿无悔气的对着空气一顿乱锤。
忽然,他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