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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宜因为吃到了以前的小吃,所以心情一直很好。

晚上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微风轻拂,带来了几分清凉。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这里的女人似乎都喜欢给男人送香囊。

香囊不单是一份礼物,也是传达爱意的象征。

于是,她也想入乡随俗,打算给宣王也做一个香囊。

想了一遍上次在古溪镇买的布料,好像都不合适。

于是对着春桃吩咐道:“春桃,我想给王爷做一个香囊,你明天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布料!”

春桃恭敬地点头应下,“是,侧妃,奴婢明早就去布桩。您想要什么颜色和图案?”

沈静宜眉头轻蹙,思索了一会儿:“颜色啊……让我再想想。”

她也是心血来潮,还没想好要做什么颜色呢。

此时,秋菊走过来,插话说道:“侧妃,我们上次在古溪镇买的布料还剩有,您看那些可以吗?”

“那些不合适。”

沈静宜说完,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一边想着香囊的颜色和样式,一边带着她们往回走。

直到进了屋,看见宣王,

他正埋头在书中,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

一身石青色的杭绸直裰勾勒出他冷峻而俊美的身姿。

她不禁想,宣王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的,还没见他穿过浅色或者白色的衣物。

或许,他的气质深邃而内敛,正是深色衣物的衬托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静宜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她不只要做香囊,还要做衣服,

颜色她也想好了,就月白色和湖蓝色。

沈静宜心中跃动着期待,仿佛已经在想象宣王穿上月白色或湖蓝色的样子,

便觉得这两个颜色一定会让他显得格外温和俊逸。

这样的念头让她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就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会好看。”

于是,她转头对着春桃说道:“我想好了就要月白色和湖蓝色各一匹。”

“侧妃,这两个颜色好像不太适合给小宝宝做衣服。”

秦嬷嬷有些犹豫地提醒,她刚刚没和她们一起,

所以不知道沈静宜是要做香囊,还以为她是想为肚子里的宝宝准备衣物。

“这是给宝宝他爹做的。”

沈静宜略带调皮地一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光彩。

春桃错愕

“侧妃,各一匹会不会太多了,做香囊用不了那么多的。”

沈静宜狡黠一笑,谁说我这做香囊了,我还要做衣服呢!”

秋菊忍不住打击道:“侧妃,您确定,您可以吗?要不您想你绣嫁衣的情景。”

“嗨,绣嫁衣那是有时间限制的,给王爷做衣服又没有。放心吧!我可以的,不是还有你们帮我吗?”

“呵呵...您有信心就行。”

秦嬷嬷听沈静宜说要给王爷做衣服和香囊,倒是挺高兴的,她觉得这样更加深两人的感情。

宣王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听着她们在门口的谈话,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等沈静宜进来时,他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去,把她拥入怀中。

笑容温和的说道:“宜儿,我可都听见了,虽然衣服可以慢慢来,不过香囊是不是可以在我出发时给我呢!”

沈静宜微笑着回道:“当然可以,我明天就开始做。”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知道了就让他提前高兴会。

宣王满意地点点头,“好,我很期待。”

沈静宜想起刚刚进来的黑衣人,关切的问:“你们的事谈完了?”

“嗯,初五的人和你二表哥已经将搜集到的证据交给我了,这里的官员都有问题,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沈静宜又问道:“那么,监视我们的人还在吗?”

宣王笑着说道:“他们一直在,而且可能已经知道了你怀孕的消息。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他们不会再怀疑我留下的原因。”

沈静宜叹了口气,担忧地问:“不知道皇上现在是否已经收到那些罪证了。”

“放心吧!以暗卫的速度,现在这些证据应该已经摆在父皇的案头了。”

***

他们猜的很对,那些证据皇上都已经看了。

而且已找大臣商议过。

此时,皇上正坐在华贵的龙椅上,手中捏着刚刚拟好的圣旨,眉头紧锁,脸上显露出一丝疲惫。

大殿内只剩下他与身边的太监——张得胜。

微弱的烛光在殿内摇曳,映照出皇上沉思的神色。

“张得胜,”皇上沉声道,“难道郑真的老了吗?这些人竟然如此急于争夺这个位置。

什么都不顾,任由那些蛀虫在背后大肆敛财,目无法纪。”

张公公走上前,低声安慰道:“陛下,您可绝对不老。您现在正值鼎盛之年。

再说,哪家没有几个不孝的儿孙呢?

您可不能因为他们的事而气坏了自己。”

皇上闻言,面露一丝微笑,神色稍微缓和:“呵呵,你说的对。”

接着,他把圣旨放进盒子里,往前推去。

“拿去吧,把这个给王御史送去,既然是他呈上来的,那就让他去宣纸吧?

在去西山大营掉五百军士跟随,把抄没的银两都压回来。”

“是,奴婢现在就去。”张公公低头答道,旋即快步离开了大殿。

当天夜里就有一匹快马出了城,往西山大营赶去。

第二天,城门刚打开,王御史就带着两个家丁,背着包袱,出城与士兵汇合。

然后往仓州疾驰而去。

早朝时,朝堂上气氛凝重,大臣们一个个神色紧张地站着,不敢轻易说话。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

“诸位爱卿,朕今日要向大家通报一件事情。”皇上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仓州知州林德生贪污受贿、利用职务之便强取豪夺,草菅人命,致使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其罪当诛!”

皇上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事,朕已交由宣王负责。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宣王还有任务在身,不合适在接手仓州。”

“无妨,宣王去往河县顺道就办了,郑已命王御史带着圣旨赶过去。

朕相信宣王不会耽误了河县的差事的。”

随后,皇上又点了一些官员的名字,命他们立即赶往仓州赴任。

圣旨也随着宣旨公公们一道道的出了皇城。

这可把成王的人给急坏了,他们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意外和不安。

下了朝后,成王的党羽们纷纷急匆匆地赶往成王府,准备商量对策。

而成王本人则早已坐在书房里,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远在仓州的林大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还在那宠妾的身上耕耘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抓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