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我怎么保证,你接走了人,不会出尔反尔?”季澜反问。
“你压着人,我就不会出尔反尔了?季总,你在明我在暗,你拿什么跟我斗?”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得不做些保障工作了,”季澜推开车门下车,拿着手机绕到车后:“你既然知道我来了,必然也看见我手中拿着的东西了。”
“夜店里的新型快活药,无色无味但却能让人迷恋的生不如死..............”季澜按开后备箱。
拿着针管朝着邓宜逼近时,对方沉吟了片刻,呼吸急促的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我可以将电脑给你。”
“我怎么知道你备没备份?”
“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跟野鬼讲信用?”季澜笑了:“说出去别人不会笑话我吗?”
“你想如何?”
“按我的方法来吧!你想让邓宜活命那我总该在她身上下点赌注才行。”
“死不了但你每个月都得联系我一次。”
“季总不愧是季明宗一手养大的毒玫瑰,”那侧的冷笑声响起,伴随着的是铁链声传来。
不多时,有人的闷哼声传来。
像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对谁施暴了似的。
“成交,人放下,你开车走。”
季澜拉着邓宜的胳膊将睡梦中的人丢到公交站台上。
听着对方的话开车离开。
车开出不到一公里,对方电话又进来:“季总,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都离开。”
季澜打电话让四周的人离开。
一直到凌晨三点半,事情过去近四个小时,在晨曦天色渐亮的街道上,一辆环卫工车辆停在路边,将昏睡中的邓宜拖上了车。
环卫工车辆一路七拐八拐的进了别墅区。
他没注意到,身后一辆黑色奥迪不远不近的跟着。
穿着环卫工衣服的人将人从车上扛下来准备进院子里时,时安光是在微亮的天光中看见对方的侧脸,就足以确定就是给她u盘的那个人。
她想也没想,直接一脚油门轰过去。
撞到了院子门口,也将扛着邓宜的人撞车几米远。
男人草了声,爬起来顾不上邓宜,掏出枪对着奥迪的挡风玻璃就是一顿乱扫。
时安饶是拍戏的时候见过不少如此场景,却也没见过真枪。
挡风玻璃破碎的瞬间,她脚下油门也没闲着,无头苍蝇似的一顿乱撞。
越过男人时还压了躺在地上的邓宜。
一场混乱结束。
四面八方的巷子里涌进来许多保镖,瞬间将人围的死死的。
将人逼近了院子里。
“下来,”季澜拉开车门看了眼捂着手臂的时安。
眼见她指尖温热的血一茬茬的冒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时安诧异:“你利用我?”
“不想死就下来,”季澜没心情跟她掰扯,拉了个保镖过来看着她,准备跟着严会他们冲进院子。
刚想进去,被季明宗拦住去路:“让他们去,你不方便。”
“我想进去,”季澜握住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
目光灼灼望着季明宗。
后者坚持,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良久,严会将人带到他们跟前,季澜三五步过去掀开对方头上的帽子。
仅是那么两秒钟,她内心的煎熬难以用言语形容。
害怕是季显,又担心不是季显。
“是你?”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这多种可能里的性别都是男性。
却没想到...............
“难为你还记得我,”女人狭长的眸子泛着死气,紧盯着季澜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我跟你无冤无仇,”季澜擒住她的衣领,怒狠狠的将人拉到自己跟前。
舒洁嗤笑了声:“你好意思说无冤无仇?季澜,若非是你,季家怎会到现如今的田地?我本想过平常的普通日子,可你不依,非得压着邓宜不放。”
“你早放了,我带着人远走高飞,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
带着人远走高飞?
季澜想起什么?
越过舒洁,狂奔着朝别墅去。
一行人跟在身后,看着她仓皇着一间间的推开别墅房门。
最终在地下室的酒窖前,停住脚步。
屋子里血腥一片。
有人走到门口没忍住干呕了声。
季澜望着被吊在屋顶上的人,吓得手脚发抖,蹒跚着走过去。
双手无措的在空中来回移动不知从何下手。
良久,哽咽声响起:“季显...........”
“是不是她弄的?是不是舒洁弄的?”撕心裂肺的质问声响起,季澜近乎咆哮着开口:“我杀了她。”
震耳欲聋的喊声在酒窖里回荡着,浑身是血的季显哑着粗粝的嗓子喃喃开口:“澜澜?”
“是我,是我,我在,我在,你怎么样?”季澜蹲下去身子捧起季显伤痕交错的脸面。
泪如雨下的哽咽着将人搂进怀里。
徐影跟陈松阳赶进来看见这一幕时,忍着喉间的恶心硬生生移开了目光。
他浑身是血,被人挑断了脚筋吊在空中。
大腿上钉着钉子,扎进穴位,鲜血一滴滴的顺着他的腿往下面的盆里流............
残忍无情的手法让人不寒而栗。
“季显.........哇..........”恸哭声从密布的地下室传来,宛如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谁也不敢动他。
直至救护车和医生来。
他被取下来时,惨叫声响彻别墅,惊飞了停在屋外枝头的鸟儿.............
.............
“舒洁,我杀了你!”
救护车呼啸而去,季澜随手折了一根院子外的树枝,朝着被绑着的舒洁而去。
想也不想,拿着树枝狠狠的扎进她的大腿里。
惨叫声响起的瞬间,是舒洁几近癫狂声响:“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季显也成了废人一个,他为了你,东躲西藏的跟只过街老鼠似的,我让他跟我走,他都不愿意。”
“季澜,要不是他护着你,也不会被我折磨成这样,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你为什么不死?五年前你为什么不死?我活埋你的时候明明把你打晕了啊!你怎么还能爬出来。”
季澜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替老太太干那些肮脏事。”
“是我又能怎样?我只想要季显,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