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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虎,你什么意思?我家也是你能随便进的吗?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让你们金斧帮吃不了兜着走。”

王兴旺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腆着一个大肚腩,头发稀疏,已经所剩无几,勉强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脸色红润,鼻头一点红,看样子有些滑稽。

姜虎看见王兴旺嗤笑一声:“镇长,您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在这金乌镇我姜虎还没有听说过能让我们金斧帮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今儿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有本事能动我们金斧帮的人。”

姜虎说完,自己从一侧的下人房里抽出一条长板凳一屁股坐在上面,右腿还踩在板凳上,右手搭在右腿的膝盖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气的王兴旺差点破口大骂,不过很快姜虎的人就从各个院子跑回来了。

“虎哥,没有找到。”

“虎哥,没有看见可疑人。”

“虎哥,没有发现小孩子。”

姜虎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

“走,去别处看看。”姜虎带头走出镇长家。

镇长在后面气的跳脚,却拿姜虎毫无办法,他刚才威胁姜虎的话,又不能真的那么去干,就算他一状告到县令大人面前,县令大人也不敢管,毕竟人家的后台是知府大人。

“管家,你知道这些人为何来搜查吗?”

袁仲恭敬道:“老爷,听说是在找一个孩子。”

“孩子?什么样的孩子?”镇长皱了一下眉,面带疑惑,他们镇子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排面这么大的孩子?他这个镇长怎么不知道?

袁仲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就是听说丢了一个孩子,好像已经把整个镇子都翻遍了。”

“管家,你立即去查一下,姜虎找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兴旺眼皮子直跳,心里有些慌,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要出事。

袁仲觉得镇长有些多此一举,就算是丢了孩子,也不关他们镇长家什么事,何必去插一脚?不过既然镇长都发话了,他也不敢不从,便躬身道:“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办。”

王兴旺眯了眯眼看着姜虎等人离开的背影,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了。

姜虎带着人走到镇子主街道上时,遇见了回来报信的人。

“虎哥,峰哥让我回来报信,我们跟着马车的车辙印记走出镇子,一路追踪下去,发现了一辆侧翻的马车,马车上有两个人,不过已经死了,但是我们抓住了一个车夫。”

“人在哪?”姜虎立即沉声问道。

“正在回来的路上,峰哥怕您着急,就让小的先回来报信,人马上就回来了。”

姜虎哪里等得下去?他立即就朝镇子口迎了过去。

刚抵达镇子口,远远就看见蒋峰手里抓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男人的腿好像瘸了,走路一瘸一拐,被蒋峰在雪地上半拖半拽的走。

“疯子,进展如何?”姜虎远远就朝着蒋峰喊了一声。

蒋峰赶紧朝着姜虎招招手,“虎哥,我找到一个嫌疑犯,他说见过表少爷。”

姜虎一听,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两人交汇后,蒋峰立即把车夫交给姜虎。

“虎哥,就是这个人,他不老实,我看可能需要动些特殊的手段,他才能说实话。”

车夫本来就一路遭了不少罪,这会儿听见还要对他动刑罚,吓的立即跪地求饶。

“各位大爷,各位好汉,我招,全都招,你们想知道的我全说,求你们别折磨我了,我就是一个车夫,人家租了我的马车用,结果出事了,我还觉着冤枉的很呢。”

姜虎一把抓住车夫的头发,车夫被迫抬起头,与姜虎对视。

“说,你的马车上是不是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穿着富贵,皮肤白皙。”

车夫不敢撒谎,立即应道:“对对,确实有一个孩子,被那两个关内来的人抓住了,他们要把孩子带去关内卖掉,结果惊马了,孩子从马车上被颠飞出去,那两个人也随着马车冲下了陡坡,死了,我好好的马车......”

“闭嘴,没有问的不用说。”姜虎见车夫又哭哭啼啼的想诉苦,立即打断他。

“我问你,那孩子哪去了?你看见那孩子了吗?”姜虎继续厉声问道。

车夫抹了一把眼泪道:“见到是见了,好像是被一个年轻公子救走了,至于去哪里了,这我真的不清楚,求大爷饶了我吧?”

姜虎看了一眼车夫,确定他没有撒谎,手一松,车夫便跌坐在雪水里。

“疯子,你现在去全镇查访,今天我们镇子可否来过一位年轻的公子。”

金乌镇已经处于大齐最偏远的地方,这里不仅贫穷落后,平时更是鲜少有人来,若是镇子上来一张陌生的面孔,肯定有人记忆深刻。

蒋峰离开后,姜虎便对着手下吩咐道:“把这个车夫先带回去关押起来,在表少爷没有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他,一会儿我还要审问他。”

车夫一边嘴里求饶,一边被人拖着在地上走,下面的雪地里留下两行深深的印记。

蒋峰带着人又在镇子上转悠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年轻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而且今天本来就不是逢集,街上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也不一定能遇见。

事情到这里,又陷入了僵局。

蒋峰回来禀告给姜虎。

“虎哥,问了,根本就没有人看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孩子,若是有人见过,也不可能不说实话,再说了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孩子本来就比较扎眼。”

姜虎听了气的一拳头砸在街边的木柱子上。

“难道表少爷真的丢了?这要怎么回去给老爷和陆公子交代呀?”

姜虎头发都挠秃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不如我们再回去审问一下那个车夫?说不定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才导致我们无从下手?”

蒋峰不死心建议道。

“只能如此了,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这若是找不到,明天表少爷未必还能活着呀?”

姜虎叹口气,蔫头耷脑的带着几十号人往回走。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临时监狱,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人会笨到自己去蹲监狱。

此时监狱内,还真是热闹,隔着门,那些看守监狱的家丁和里面的陆景玉互相嘲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