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
天空朦胧而灰暗,被一层薄纱所笼罩。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殷淮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清醒的迷蒙,但脸上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天还没亮要去哪儿呢?”
殷淮竹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让杭岁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她的脸瞬间染上红晕,张了张口结结巴巴地:“........我,起床收拾了啊。”
殷淮竹半眯着双眸轻笑出声:“我们又不是在山上,不用起那么早。”
这么一说,杭岁岁这才想起来,他们昨天结婚了。
那天,她们互通心意的第二年,他跪在她师父的牌位前说要娶她。
他们门派不禁婚娶。
看着殷淮竹期待中闪着光亮的双眸,她认真思索后,点了头。
那天,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他的喜悦点亮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她原来世界的身份户籍竟然还能用,001连户口都给她安排好了。
殷家准备大办特办,她拒绝了,她不想张扬招来全帝都的目光。
幸福,并不需要将其展示给所有人看。
亦不需要外界的认可或赞同来证明其真实性。
过于关注别人对自己人生的看法,反而会无形中给自己带来压力和焦虑。
毕竟,幸福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而是自己内心的满足感和安宁。
婚礼是在殷家举办的,杭岁岁第一次知道,奢华和简洁也是可以划等号的。
殷家地方大,放了整个殷家族人和些许好友。
没有招惹外界任何的声音。
往后的人生是一个持续不断的旅程,而不是一个终点。
也就是昨晚杭岁岁才知道。
原来睡觉还分荤的和素的。
身上青紫的暧昧印记犹如狗啃过似的,没有一个好地方。
也总算明白了殷淮竹之前为什么会失眠了。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清心寡欲。
殷淮竹突然用力一拉,将杭岁岁重新拉回了被窝里。
“再陪我睡会儿吧。”
殷淮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气息温热地吹在她的脖颈上,引起一阵颤栗的感觉。
杭岁岁酸软的身体完全没有了力气,她甚至没有力气乱动,任由殷淮竹紧紧地将自己搂回被窝里面。
冬日的天气寒冷而干燥,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大地,吹得人刺骨生疼。
天空中飘洒着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地面上积起了厚厚的雪层,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白白胖胖的得道在园子的雪地里面滚来滚去,身后还跟着好几只小小的白毛团子。
在雪地里面印出一长串梅花印子。
杭岁岁轻轻踢了踢脚边打滚的小毛团子,弯腰把它拎了起来,抱在怀里开心的撸着柔软的毛毛。
“喵呜~~”
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珍贵,偶尔会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但很快又被阴云遮挡。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颈间传来熟悉的呼吸。
“天阴了外面凉,咱回屋吧。”
说着,不等杭岁岁拒绝,殷淮竹抱起杭岁岁就往房间里面走。
杭岁岁一手抱紧猫,一手反射性的抓紧殷淮竹的衣服:“我才出来!”
“很久了,都有六分钟二十三秒没有看到你了。”
屋里很暖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殷淮竹把杭岁岁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怀里的小猫好奇抬头张望:“喵?”
一只修长的大手就把它拎了起来,扔到了地毯上。
“去。”
杭岁岁翻身盘腿坐在床中间,歪头看着殷淮竹有些无语:“要不你粘我身上得了。”
还六分二十三秒呢。
房间里面暖气很足,殷淮竹伸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转眼就只剩下了最里面的那件。
他上床凑到杭岁岁的身边,看着杭岁岁热红的小脸,伸手为她解着扣子,一件件脱了下来。
“抬手。”
杭岁岁听话伸手。
直到脱到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感觉到腰上游走的指尖,杭岁岁这才觉着氛围有些不对劲。
殷淮竹一手锢在杭岁岁的腰侧,一手将她将她放平在床上,殷淮竹俯身压下,眼睛里像燃着一团火,侵略性十足。
“你......你干什么?”杭岁岁的脸瞬间通红,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说话也结结巴巴。
殷淮竹没有回答,他的嘴唇缓缓凑近杭岁岁的脸颊,然后轻轻吻了一下。
杭岁岁的心跳得更快了,脑海中划过昨晚的情形情,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殷淮竹停下了动作,他凑近杭岁岁的耳边声音沙哑的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我就想粘在你身上,永远都不分开。”
说完,他的呼吸越发沉重,喉结不断滚动着。
腰际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一般,一点一点地沿着肌肤向上游走。
轻柔而缓慢的摩挲着,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串小小的火花,引来一阵颤栗。
随着手指的移动,最后那件底衣也被轻轻解开,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肌肤。
肌肤上布满红梅,妍丽而旖旎。
殷淮竹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杭岁岁的灵魂。
身下不着一缕的灼热触感,让杭岁岁不敢睁眼。
殷淮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呼吸沉重,更加贴近杭岁岁,彼此的温度在对方的不断推攘中升温。
房间气氛持续,久久不歇。
只有床边地毯上团成球的小毛团微弱的抗议声。
“喵?”
正喵完,床脚散落的衣服,随着大床的不断振动滑落下来。
把小毛团遮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在告诉它,不该看的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