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灵儿这是怎么了?”
院中的林婉儿被下人通知的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混乱的局面。
李承泽斜眼看了眼,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手中不老实的抠手指,就是不看他的乔笙笙,只能自个和林婉儿解释!
眼波一转,就已然想好了借口。
“婉儿!叶小姐刚才和我侍卫切磋武艺,新学到的招式太过惊艳,给激动昏了。”
这借口编的李承泽都不敢相信,抿着嘴就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也过于着急,并未多在意李承泽口中的解释。
而且叶灵儿武痴的人设太过深刻,让林婉儿也时常头疼。
“二表哥来这是所为何事?”
李承泽见林婉儿不再计较,松了口气,耷拉着身子就往里面走。
“串个亲戚,顺便来看看你!”
李承泽寻了个角落坐着,鞋早被李承泽脱到一旁了,光脚踩在地板上。
手往旁边一靠,似是无意识道“说来,范闲回京这么久了,还未来见你吧!”
“我听说他在北齐和北齐的圣女互诉衷肠,当众一舞表情意绵绵。”
林婉儿面上镇定,可袖子中的手早已攥的死死的,心中的不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承泽”伴随着一声怒喝而来的还有一张椅子。
所幸,乔笙笙是女子,并未和范无救在院外等着。
小巧的身子,从旁边一闪而过,抓起附近的椅子同样抛去,同时迅猛出脚,一脚踹向椅子。
木椅四分五裂,但乔笙笙的动作并未停下,踏着刚散架的椅子就朝着范闲面门而去。
黄色的衣角翻飞着,范闲以手做格挡,乔笙笙跃步,另一只脚一起踹向范闲的手臂。
一个拿百来斤重的铁锤做武器的人,臂力和腿力自然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范闲的手臂犹如一柄巨大的铁锤砸过,手臂发麻的看向朝他袭击而来的乔笙笙,面色凝重,真气运转,手臂在身侧蓄力,准备再次迎击上乔笙笙继踵而至的掌风。
范闲忽地感觉到体内真气一堵,真气开始逸散,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强撑着半跪在地上,但乔笙笙见此也只是在心中微蹙,手中动作依旧不慢。
“笙笙,停!”
乔笙笙的掌贴着范闲的太阳穴也才几寸堪堪停住,维持着这个动作在原地。
李承泽微微蹙眉“笙笙,回来吧!”
乔笙笙很干脆的收了手,半跳着回到李承泽的身侧站好。
范闲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复杂,刚才他真的感觉到危险!
“今日还多谢二殿下手下留情了!”
林婉儿半搀扶着范闲站起来。
“你的真气怎么回事?”
“不劳殿下费心了。”
范闲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乔笙笙身上,没想到这女孩竟然如此厉害。
而且这女孩的出现却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很难不让范闲多想些什么!
乔笙笙担忧的看向一旁的李承泽,很是不解,她又不会隐藏直接出口询问。
“殿下,他对你下手,你为何还关心他?”
李承泽并没有回答乔笙笙的问题,反而看向范闲,眼中的情绪渐浓,将平日里那琉璃璀璨的水晶眸子染上哀伤的湿意。
“范闲,我说过的,只要你放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承泽,不是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谅!那些百姓的命也是命,臣做不到无动于衷!”
李承泽似乎是被范闲的话刺激到了,站起来半是踉跄,语调深意“可是,不杀人,我活不下去!”
“京都中,没人可以不染尘埃!这是既定的事实,你不明白。”
范闲被李承泽的话沉默了。
李承泽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可句句都是真相和血泪。
或许在这个时代下,不染尘埃真的活不下去,范闲却一味的要求李承泽不染鲜血,太过苛刻了。
早已参悟京都生存之道的李承泽碰上了还在半保护圈中的范闲,不在同一时间段相遇的两人的争论根本就毫无和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