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范闲登门拜访!”
谢必安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听到来人是范闲。眉头皱起,很是不满。
李承泽坐在院中,晃着秋千,秋千一下一下的荡着,上面不止只有一个人,李承霖同样在上面。
倩影窈窕,白皙的双足在外裸着,一晃一晃的。
李承泽看向旁边的李承霖。
“阿霖呢!要见见吗?”
李承霖的眉眼一挑,将红楼从眼前拿来,被书遮挡着的算计深沉的眸子露出来,刘海都遮不住其中的锋芒。
“当然要见了。”
谢必安领命,去将范闲领进来,范闲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跟着谢必安进到府里来,范闲上次到访是夜里,看不真切,只知气派,现如今细细打量,亭中楼阁水榭雕梁画栋,珍贵花草。
院中搭着一展双人秋千在树下,红衣的人正在晃荡着秋千,范无救守在身侧,明明是一副侍卫打扮,手里却拿着本书在看着。
里头场景和范闲想的完全不一样。
范闲先是行礼道“殿下,臣是来赔罪的,上次纯属误会。”
秋千上的李承泽点点头,秋千依旧晃悠着,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但李承泽的眉眼带笑,不过在这羞怯的笑容后,李承泽在打量着范闲。
范闲同样也打量着面前的人,艳色的华服,清俊的面容,但最惹眼的是一双白皙小巧的玉足在风中晃悠着。
范闲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他好像隐隐看到了,脚腕处了一颗红色的小痣。
李承霖在旁看的面色一变,接着,李承泽再次睁眼就是李承霖,看向了范闲。
“范闲!”
话语警告,范闲自然听出来意味,同时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不妥,但看面前的人好似和第一眼见到的人不一样了。
范闲忽地想起了,京都的传闻,传闻,二皇子有两人,一个心思单纯,另外一个心思诡谲。
范闲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格分裂,不免有点好奇。
“怎么?这是在好奇本王。”
完全没有前世的拉拢示好,李承霖的心思一下子回忆起上辈子第一次见范闲时的场景,靖王府诗会。
对比现下,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没有平等拉拢,只有请罪。
李承霖的嘴角不由的勾起,露出他前世经常露出的虚伪的笑容,身子一转,侧坐在秋千上,衣摆将双足盖住,手虚掩着面容,笑容逐渐响起,声音不算大,低低的,很是清脆悦耳。
“范闲,范安之,今日的事,本王知晓了,请回吧!”
李承霖的眼眶沁出泪来,是前世事毕的泪花,闪烁着。
范闲临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只留满头雾水,但他感受到了二皇子的凄凉与无奈,还有一种决绝感。
范闲不知道为何二皇子会知道他的小字,但也容不得他多想,就被谢必安领出了二皇子府。
今日拜访,他好像去了,又好像没去,但令他感到好奇的是“李承泽”这个人。
突兀感,矛盾感,集中在他的身上,还有最后“李承泽”看向他的那眼神,他好像见过,在靖王府的“李承泽”落水时的眼神一样。
绝望,孤寂,还有熟悉感。
“李承泽”认识他。
这是范闲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设想,可是怎么可能呢?今日他才是第三次见到二皇子。
靖王府一次,夜探二皇子府是第二次,今日才第三次算是两人的正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