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他绝不能就这么走了!”
话音落下,只见凤鸾如同一道流光,陡然出现在上空。初念身姿轻盈,悬空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抬着凤鸾的十六名车夫,声音清冷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他带回阴山,我要活的!”
“是!山主!” 十六名车夫齐声应道,声如洪钟。
紧接着,他们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然而,让我心头一惊的是,这十六名车夫并未称呼初念为女帝,而是叫她山主。这一细微的称呼差异,无疑让我心中涌起了些许猜忌,脑海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的涟漪。
当夜,我和初念返回了镇上的酒店。
房间里灯光柔和,我和初念靠在床头,气氛有些凝重。
“老婆,我觉得这人不简单,或者说是绣衣门的目的不是关家!”我轻声开口,心中满是忧虑。
绣衣门如此大费周章,肯定不会仅仅为了关家。
但我总隐隐觉得,他们的目标大概率与关家老太太有关。
那颗被剥离的心脏,虽说与我之前见过的有所不同,可其中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相似之处,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的目的也不仅仅只是关家老太太,那个工厂很可能就是最好的契合点,宝贝,可能还得按你的计划来了!”初念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趴在我胸口,声音轻柔却又坚定。
我心中微微一怔,追问道:“那你是同意我进厂了?”
初念点头道:“只能进厂,看看厂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关家和绣衣门合作,肯定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关家老太太只是第一步,之后肯定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第二步,很有可能就在关飞宇和他儿子身上,只不过我们还需要时间。”初念极为冷静,条理清晰地剖析着。
“不管了,先睡觉,明天我进工厂,就不信查不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说着,我伸手揽住初念,两人一起钻进了被窝。
我鼻尖萦绕着初念身上淡淡的体香,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她那精致的耳垂,声音带着一丝暧昧:“老婆,好久都没……”
“今天换我来……”初念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话还没说完,便直接钻进了被窝。眨眼间,她动作麻利地把我扒了个精光。
刹那间,我只觉得一阵温暖将我包裹,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呻吟出声。
第二天,晨光熹微,我和初念还沉浸在睡梦中,便被我的手机铃声硬生生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初念睡眼惺忪,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模模糊糊地问道:“谁啊,大早上的!”
“不知道,本地电话,应该是鄂长启。”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话筒中便传来鄂长启那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声音中满是悲痛:“我妈死了,我妈真的死了……你们在哪儿,我要见你们!”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瞬间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连忙说道:“我们去你家找你!”
挂断电话后,我把鄂长启的情况跟初念简单说了一声,我俩迅速起床,心急如焚地朝着鄂家奔去。
当我们赶到鄂家时,只见家中小院里零星摆放着几个纸花圈。
在这些普通人家,纸花圈经济实惠,像城里那种鲜花花圈,虽然好看,但对于鄂家来说,无疑是奢侈品,根本消费不起。
我和初念刚一迈进家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鄂长启神色哀伤,匆匆从屋里冲了出来,直直地看着我们,眼中满是疑惑:“你们到底是谁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妈今天会走!”
说实话,鄂长启比我预想中要冷静得多。
我原本以为他会误以为我和初念是凶手,认定是我们害死了他母亲,以此来验证我们之前说过的话。可他这般超乎寻常的冷静,反而让我心里 “咯噔” 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说猜的,你信吗?”我看着他直接说道。
鄂长启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信,不过现在……”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找我们来,是想说什么?”我看了一眼保持着震惊的初念,直接问道。
鄂长启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说道:“借钱!”
“借钱?”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他苦笑着,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妈突然走了,家里捉襟见肘,我连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过你们放心,下个月我一发工钱,马上还你!”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是怕我不相信他。
我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借钱的事。
“没问题!”我没有多想,直接从兜里掏出了身上带的现金,大概有千把块,一股脑交到了他手里:“不是借的,算我们资助你的!”
鄂长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会还你的!我知道你们找肯定有事,等我把我妈送走,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
说完,鄂长启转身回屋,应该是去跟女儿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匆匆离开了院子。
我和初念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感慨。我们走进屋里,给老太太上了一炷香,表达了一下敬意,这才转身离开了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