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他们远比我们理解的要透彻,先去看看吧。”初念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俩一行直接来到了鄂家所居住的小院。
不得不说,这次晴晴的情报做的很足,地址什么的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这处小院,外墙是用木质栅栏围起来的,那几间小屋也是年代很久远的瓦房。
乍眼一看都以为是危房,空气中萦绕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我上前轻轻敲了敲那简陋劣质的院门,屋内便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来了!”
抬眼间,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女孩,跑了出来,看着我和初念:“你们是……找我爸爸的吗?”
初念低头看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红唇微启:“你爸爸是叫鄂长启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他不在家,去工地上班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工地吗?”我追问道。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就在镇子回迁房那个工地,不远,走路的话也就四十分钟左右。”
随后,我们和小女孩告别,离开了鄂家所居住的小院。
“看这情况,鄂家气运耗尽,的确是丧了阳德阴德,刚刚我开启鬼眼看那个小女孩,气运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普通人好歹是白色气运,那个小女孩气运都快要成透明的了!”我和初念并肩走在这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忍不住开口说道。
初念摇头:“盗掘坟墓本就丧德,何况鄂家盗掘的还是皇陵,珍妃二姐妹生前本就属大清强弩之末之际,其姐不过五十就患病身亡,说到底,鄂家现在怪不得别人。”
一饮一啄,有因有果。
鄂家现在的处境其实也就是咎由自取,如果,他们愿意磕头认错,珍妃原谅他们的话,至少气运还能够恢复不少。
且不说大富大贵,但过正常人的生活没问题。
就连先前那个小女孩气运都受到那么大的影响,那就足以说明鄂家人三代、四代甚至更久都会受到气运吞噬,甚至百年来都不会翻身。
不知不觉,我和初念已然来到了镇子回迁房的工地。
还没等走进大门,便被保安直接拦在门外,初念黛眉紧蹙,刚要发作,我连忙把她拉在身后,看着保安笑嘻嘻的说道:“大爷,我们来找个人。”
“这是施工现场,找人也不能直接往里面闯啊,万一出个事儿,我们谁都负不了责不是吗?”
“你找要谁,登记,但你们不能进去,我可以帮你们把人喊出来。”看门的大爷看着我,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抱怨,伸手指了指桌上登记表。
我上前在登记表上签了个字,开口道:“我们找鄂长启!”
“你们找长启啊,等等,我给你们叫他!”说完,大爷拿着对讲机直接喊了好几声。
话音落下,他上下打量着我和初念,轻声说道:“你们是长启什么人啊?亲戚?我记得他家没什么亲戚了啊?”
“朋友!”我简单说了两个字,便没再继续搭茬。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鄂长启身着迷彩服,身上满是水泥灰,一脸疑惑的从工地大门钻了出来,脑袋上顶着劣质的安全帽:“老张啊,谁找我?”
开门大爷朝我和初念努了努嘴。
鄂长启看着我和初念,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你们是……”
“你就是鄂长启吧?”我直接开口说道。
鄂长启满脸迷茫的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哪位?”
“我们找你有点事,方不方便换个地方说话?”我看着他,轻声询问道。
鄂长启回头看了一眼工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现在还上班,能不能等我下班以后再说?”
“行!”我点了点头。
我转身和初念来到附近一家不错的茶馆,等着鄂长启上班。
对于他这种人,肯定不能摸鱼,完全凭借着自己的体力赚钱,万一因为点什么被开除,他家那一家老小只怕连吃喝都成了问题。
这也是我和初念为什么这么有耐心的原因。
到了下午大约六点左右,我和初念再次来到工地。
零零散散的工人们满身狼藉,手里拿着劣质安全帽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按道理他们是住在工地的,但也有离家近的工人,下班之后是回家居住,只是在工地里吃饭。
鄂长启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我们,眼神中有着几分犹豫,缓步走了过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我还得回家做饭,恐怕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我微微一笑,直接说道:“耽搁不了你太长时间。”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
我和初念对他而言是陌生人,没有人愿意在陌生人上浪费时间,何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和鄂长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只说一句话,你愿意呢,就跟我们走,不愿意你就回家,我们不会强求!”我看着他那挣扎的眼神,轻声说道。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再次开口道:“鄂家祖先以前是不是干过盗墓的勾当!”
一句话,鄂长启双眼圆瞪,连忙环视四周,似乎担心被周围人听到。
显然,对于这种事情他是知情的。
“走不走随你。”说完,我拉着初念直接朝着不远处的茶楼走去,压根没再等他说什么。
回到茶楼,没等一会儿鄂长启便紧随而至。
只是,还没等他走进茶楼就受到了服务员的刁难。
我也只能出面为他解围,带他走进了我和初念所在的雅间。
“你怎么知道我先祖盗过墓?”鄂长启开门见山,看向我俩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我还知道,你家先祖盗的是皇陵!”我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着鄂长启轻描淡写的说道。
闻言,鄂长启刚刚坐下的身体瞬间弹射而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我问你一句,你希望你女儿越过越好吗?”我想了许久,还是用越过越好的说辞,尝试打动眼前的鄂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