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山膏不屑地瞟了黄鳝一眼,而后抖了抖它那引以为傲的肥肉,还有只是个装饰品的肉翅。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日!”
“********”
“********”
黄鳝骂得实在是难听,不过可惜了,它碰到的是骂人界的鼻祖。
“瞧瞧你那发育不全的四肢,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应龙,山膏爷爷称呼你一句小泥鳅都算是抬举你了!”
“就你这小身板,出去说是山膏爷爷的分身,山膏爷爷自己都觉得丢了狗脸,你这样顶多算是山膏爷爷拉出的一坨粑粑,而且还是在山膏爷爷吃坏肚子,串稀得上吐下泻不得不拉出去的排泄物!”
“再说了,你浑身上下,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看到没,这才是肌肉!优美曲线,一拳打死十头牛的肌肉,再看看你,啧啧啧,一头牛踩死你,它都没发觉吧,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伟大的应龙称号!你这样,说你是应龙主身,不就是愧对超级荒神兽这个称号!”
“山膏爷爷我要是你,现在立刻马上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哦,不对,我给忘了,你要是配上豆腐的话,不就是那道名菜,泥鳅钻豆腐?”
黄鳝的脸都憋红了,山膏语速特别快,这半天功夫,它竟然一句话都没插上,憋了半天,才终于骂出一句,“我淦!”
司徒直在一旁听得都有些无语,山膏跟黄鳝的嘴都是特别的脏,只是黄鳝是纯粹的脏,而山膏就是夹枪带棒的脏,这两不愧本就是一体。
只是他很不明白,排行第十的荒神兽,怎么会是这奇葩样。
“行了,别废话了!”
司徒直默默动用了一点本命魂记的控制,这才停止了不知道到底谁是分身谁是主身,反正本该一体的两货。
“说说吧,这里是哪里?你们是怎么给我传送过来的?”
刚才通过释放神识,司徒直发现自己应该还是在九重天里面,只是这边不是苍天的埋葬之地一重天,也不是由黄天主宰的二重天,而是一处充满虚无缥缈之气的特殊天地。
“这你都不知道啊!”山膏高傲地抬起头道,“这里当然是三重天了!”
“山膏爷爷掌控着时空穿梭之力,在这九重天,可以随意出入,司徒老小子,你想去哪直接告诉山膏爷爷。”
“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份上,山膏爷爷可以给你打个一折,一次传送一具神尸就行!”
“当然,这小泥鳅不算,它是我的战利品!”
黄鳝跳到山膏的狗头上大叫道,“战你大爷,刚才明明是应爷爷把他传送过来的,跟你有鸡毛关系!”
看这两活宝又要开始互掐起来,司徒直就有些头疼,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两货其实都是冒牌货,它们在碰瓷真正的应龙。
屏蔽掉所有声音,司徒直飞身到半空中,眼神之中满是警惕。
三重天与二重天不一样,到处都没感应到一具‘天’,这里好似跟一重天一般,所有的‘天’都已经被灭掉。
但是相比起一重天,三重天又有点不一样,这里居然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线索,司徒直只能重新回到地面上。
山膏跟黄鳝还在不停地掐架,不过很明显,无论是从身高体型力量上,还是组织语言能力上,黄鳝完全不是山膏的对手。
看他们这样,此时司徒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两货,不会跟自己当初一样,也是通过灵魂分身分割出去的吧?
之前司徒直拥有灵魂异能的时候,就有过一个灵魂分身的技能,可以剥离出一道灵魂体,进行夺舍,然后分身可以不受主身控制,自由发展。
那时候的司徒直选择让分身成为一条最普通的麝虾,也是这手牌,让他有机会复活过来。
按道理来说,真正的应龙,应该是在一重天的十大荒神兽大阵中已经彻底魂飞魄散了,黄鳝跟山膏身上虽然都或多或少有应龙的影子,但是它们实际的样子,都与真正的应龙有着天差地别。
想明白了这点,司徒直就更加的笃定了。
开口说道,“你们吵什么,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两,都只是应龙的一道分身而已,真正的应龙,早就已经陨落了。”
“你放屁!”
“拉鸡毛扯淡!”
山膏跟黄鳝同时反驳道。
只是现在司徒直却没空理它们。
已知应龙已经陨落,这是通过之前的因果关系得到的一个‘果’。
又已知山膏跟黄鳝是应龙的灵魂分身,这是通过推算得出来的第二个‘果’。
有两个‘果’,要再去推演出来真正应龙的这个‘因’,说不定就真的有机会了。
司徒直越想越兴奋,毫不犹豫开始了推演,因果神韵不断在他身上释放出来。
三重天现在看起来很是安宁,但越是安静越让人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这种不安全感,迫使司徒直想要出现一只真正的超级荒神兽。
因果神韵坠入虚空之中,从‘果’来找到过去的‘因’,这件事司徒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很是轻车熟路。
很快,一道充满威严的身影就从山膏还有黄鳝的头顶上冒出来。
翻江倒海,兴云吐雾,双翼高展,隐介藏形,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水火双修,不时喷射出恐怖的烈焰以及冰冷刺骨的寒冰。与山膏还有黄鳝所不同的是,真正的应龙,没有那猥琐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无敌一世的超绝风姿。
看到它,司徒直都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样子与自己之前在上一个‘因’之中见到的应龙完全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应龙明显还是处在过去的时空之中,以司徒直的能力,还没有办法把如此强大的‘因’从逝去的时空之中把它捞回来。
轰隆隆!
远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阵轰鸣声,一道极快的破空声响起,司徒直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起来。